042
虽然觉得伏特加有什么地方奇奇怪怪的, 但是在奈奈妈妈的培养下养育出来的勤俭持家好教父是阻止不了“来都来了”的诱惑的。
这不是正好晚上也没有睡衣,于是也就答应了下来。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答应的时候伏特加倒吸了一口凉气,连眼睛都亮了八个度。
就很奇怪, 莫不是吃了回扣。
既然他答应了, 伏特加觉得伸头一刀缩头不也还是一刀, 就眼巴巴地看向了他大哥。
“大哥……”虽然带着墨镜,但是请求的视线还是从墨镜后面渗透了过来。
琴酒:……
一般来说,在这种小事上他还是很可以顺着伏特加的,但是今天看着伏特加这幅模样,对待自己人就像是春风般温暖(伏特加语)的老大哥却有点不想这么做了。
伏特加多聪明啊……哦不他其实不怎么聪明, 但是为数不多的智商除了用在任务上的时候就都用在嗑cp这种刀刃上了, 见着他大哥这幅马上要拒绝的模样,灵机一动拍了下脑袋。
“大哥, 店家说如果能返图的话还能得一对水杯。”他比划了一下,其实目的倒不是他大哥, 而是在某些时候会稍微有些幼稚的尊尼获加, “据说是肯x基的可达鸭的联名款哦。”
已经准备窜进房间的尊尼获加扭过头。
“肯x基的可达鸭不是水杯。”
伏特加尴尬地咳了一声。
“尊尼获加你知道啊。”
岂止知道,他其实也想去买来着。结果去的时候去晚了一步没买到,只剩下皮卡丘了。
虽然被尊尼获加拆穿了,但是伏特加觉得这下他大哥肯定会同意的。
果然, 一扭头, 发现他大哥皱着眉拎起衣服,也转头进了房间。
天啦,果然。伏特加落泪,觉得他大哥真的很宠尊尼获加, 这两个人真的是真的, 他今晚上就要去组织的论坛上发疯!
不知道伏特加在想什么, 也不知道会有的是可达鸭还是皮卡丘,沢田纲吉换了衣服,不得不承认不愧是被琴酒承认的牌子,舒适度是一级的。
敷衍过时不时脑子就不太好的伏特加,心里虽然还有担心苏格兰那边,也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扫黄打非撞破火|拼现场了,但是琴酒大概不用在他的三瓶威士忌里面三选一还是很值得让人高兴的。
不用担心在睡梦中的时候他的三人威士忌小队就会变成两人,沢田纲吉在新的环境里美美的睡了一觉……才怪。
谁能告诉他是怎么变成扫黄打非的啊!是因为他让苏格兰去见了联络人先生吗?可是他们到底商量了什么?扫黄打非是认真的吗?谁会在那种地方扫什么黄啊?太奇怪了吧,苏格兰也好联络人也好,他们是这种离谱的人吗?
太奇怪了,以至于完全睡不着。
而且在这短短的时间里联络人先生还要负责去补好档案——他当然发现了,伏特加给琴酒的文件袋里装的是有公章的文件的复印件,所以他们做了什么,在组织的钉子接触到文件之前把中午的事情伪装成了扫黄打非。
太怪了。
沢田纲吉甚至觉得自己一闭上眼,他勤勤恳恳的联络人先生就会扒拉着窗户盯着他。
【s你睡着了吗?我完全睡不着呢。】
沢田纲吉从床上坐了起来,抹了一把脸。
是啊他也睡不着。
可是睡不着有什么用呢?他总不能现在冲到联络人先生面前去摇晃他把他和苏格兰俩商量了什么做了什么都抖出来。
可是睡不着是真的睡不着,一闭上眼就觉得好像有人在看着他……是联络人先生吗?一定是的吧。
坐在柔软的床铺上思索了半晌,沢田纲吉作出了一个伟大的决定。
他裹着被子像是一个黑色的幽灵,飘荡到了属于琴酒的房间前。
组织的top killer就算是在无比熟悉之人面前也做不到被侵入空间后还安然入睡,因此,当沢田纲吉拧开琴酒的门,银发的男人就已经拿着伯|莱|塔在门内等着他了。
沢田纲吉把自己裹成了粽子,这时候很有首领气质,对着伯|莱|塔依旧面不改色,只是幽幽地晃了晃被子,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小幽灵在晃荡他空荡荡的袖口。
“琴酒你睡着了吗?哦,你和我一样也没睡着啊。”
……
……
睡不着还去骚扰琴酒的后果就是和大概似乎应该有那么点起床气的琴酒半夜来了个对抗训练。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浑身都在酸痛,控诉着昨晚招惹琴酒让琴酒亦未寝付出的代价。就算是起来之后,两个眼睛也几乎都粘在一块——一半是熬夜熬的一半是被打的,到了连伏特加也会小心翼翼问一句尊尼获加你没事吧的地步。
虽然很快但是好歹是洗清了嫌疑,沢田纲吉在吃饭前就在他和威士忌的小群里面叫他们抓一个人来接自己回去。
——开玩笑,来的时候心情紧张坐电车就算了,难道要他回去的时候还要坐电车吗?
因此等他慢条斯理地吃过饭,换上自己原本的那套衣服,就听见了手机来的短讯声。
是苏格兰。
具体的进入途径苏格兰是不清楚的,因此只是发了短讯等在外面,等着沢田纲吉自己出去找他。
穿过曲曲折折的巷子从酒吧出来,沢田纲吉微妙的有种背着家长在酒吧里厮混了一晚上的心虚感。
上次有这种感觉还是在上次,大概是为了某个任务还是什么不得不和云雀学长一起在酒吧里行动。
就是很离谱,一个晚上他能想方设法制止住因为过多人群聚而过敏到想要揍人肃清整个酒吧的云雀就很费力了,出来之后还遇上了不知道为什么在这里的沢田家光——据说是reborn叫他来的,他真的谢谢reborn全家——在对方的目光下,微妙地生出了这点心虚。
但那时候的心虚也没现在的来得多,毕竟沢田家光和他的关系也就是成为首领之后在远在大洋彼端的母亲的周转下好了些,当时青着一只眼(云雀揍的)从酒吧里出来,抬头就看到了一脸严肃的他爹,也不过是乖乖学生在做了怀事情之后面对长辈的正常反应——换个人,就算是他以前的那个秃头的数学老师站在这,沢田纲吉都会有点心虚。
更何况这是沢田家光,虽然沢田家光本人不太重要,但是万一他一扭头就告诉奈奈妈妈可怎么办?
只要一想到奈奈妈妈会捧着脸,用那种遗憾又担忧的目光看着自己,说上一句“啊啦,纲君什么时候在妈妈看不见的地方变成坏孩子了”,沢田纲吉就觉得自己肯定会心如刀绞心痛到无法呼吸的。
所以他心虚也是理所当然。
只见沢田家光的脸色只用不到一秒的时间就从呆滞到了震惊,一个箭步冲上来,就摇着他仿佛他多少年前就不管了的儿子误入了什么歧途。
彼时刚被他的云雀前辈撇下的沢田纲吉脸色顿时就冷淡了下来。
这么多年来沢田纲吉周边总是有很多人试图弥合他和沢田家光之间所谓的父子亲情的裂缝,但是作为门外顾问、作为同盟者甚至作为伙伴,就算是带着偏见眼镜的纲吉也不得不说沢田家光是合格的。
可是作为父亲?
就连reborn后来都没再继续帮他的老朋友,只让沢田家光自力更生。
话说的远了些,沢田纲吉带着微妙的心虚走出了酒吧,看见苏格兰靠着车站在不远处,就仿佛看见他的妈站在了这里……教父先生差点原地停止呼吸。但平日里再怎么笑称什么苏格兰妈妈,苏格兰也不可能代替奈奈妈妈的地位,因此那点微妙的窒息感转瞬即逝,不过片刻教父先生就恢复了冷淡的表情。
而那边背着贝斯盒的青年指中夹着烟,烟雾缭绕的,让他不像是什么组织内的新兴狙击手,倒像是离家四处游荡的忧郁乐手——他甚至背着乐器盒。
忧郁乐手看来也是被生活所迫的,低眉的时候压着几分疲惫,看起来至少一个晚上没睡觉。
等等,一晚上没睡?
这不就巧了,他也是这样……这算是传说中的心电感应吗?隼人一直想让他达成的那个。
想起自己友人偶尔还像是少年时期一样幼稚的想法,他就忍不住露出笑来。
这一笑就对上了苏格兰的眼睛。
黑发蓝瞳的青年原本是想着什么神色凝重的,可是一抬头就看见自家的前辈兼上司朝着自己露出柔软的笑,这还让他怎么苦大仇深下去。
嗳,他上司就很甜。
再一看对方手里还拎了个袋子,心里想着总还不至于在琴酒这边住了一天还能带东西回来——这是什么小学生留宿朋友家的剧情,一面接过了尊尼获加手里的袋子。
“这是……?”
沢田纲吉摸了摸鼻子,随口解释了一下。
诸伏景光觉得这更像是他刚才想到的离谱的东西了。
不过问题不大。
两个人坐进车里,平稳地驶回自己的安全屋。
昨天的那点危机好像随着琴酒那边的翻篇就烟消云散了,可是如果没有前辈在的话,诸伏景光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变成什么样。
或者他还有没有个未来都是难解的问题。
沉默了半晌,目光透过后视镜时不时地看着他前辈,诸伏景光难得有种踌躇又犹豫的心情。
这份犹豫很容易地就被沢田纲吉所捕捉到了。
棕发的青年略作思索,就知道他的小后辈大概是被昨天的阵仗给吓了一跳。
其实他也是(这句划掉)。
下意识地摩挲着拇指,后知后觉地响起走得太过匆忙是没带上指环的,而且就算带了其实他也不太习惯,毕竟不论怎么寻找接近的代替物,陪伴了他差不多十年的东西还是和外面那些临时的代替物是不同的。
可是那又怎么办呢?彭格列指环已经被他给毁掉了。
他垂眸看了看自己空落落的手指,觉得自己的心情也变得空落落的。
“说起来,我昨天让你带给编辑先生的东西,编辑先生怎么说?”
他不着痕迹地问。
诸伏景光握着方向盘的手一顿。
“我已经见过萩原编辑了。”他斟酌着用词,虽然他能够确保这辆车至少在现在是安全的,但是事关前辈和他甚至会波及到zero的身份问题,不得不小心谨慎,“编辑先生说如果是boss的话,就没有问题。”
啊这。
虽然知道苏格兰是在跟自己说明后续的情况,但是听见这种回复,沢田纲吉反而有些胃痛。
——真的没问题吗喂,之前的《这件事》还好,这本发出去不就完完全全是在影射琴酒吗?会被揍的,他真的会被揍的!!
沢田纲吉欲言又止。
苏格兰看着他这幅模样,只觉得前辈这幅模样也很……可爱。
是的就是可爱。
按照年龄来说的话,前辈应该比他还大上一些,可是可爱的程度还仿佛高中男子,总是让他微妙地有种需要照顾对方的感觉。
——虽然就现在的模式来看,是他受到前辈的照顾更多。
一想到自己被怀疑还得前辈来捞,苏格兰的心情就又重新低落了下去。
这等情绪的变化当然瞒不过沢田纲吉。
就算还是个“废材纲”的时候,沢田纲吉对于他人的情绪的感知就已经十分敏锐了,更不用说现在有着超直感的加持,自己也在家庭教师的督导下理论和实践并行,因此轻而易举地就能看出苏格兰的这份低落。
就像是一只蓝猫,因为丢失了球球而垂头丧气。
这让沢田纲吉很想要伸出爪子,去揉揉沮丧的小后辈。
他捏着下巴,思索了一下。
“不如我们就在这里下吧。”青年任性地说道。
正有些沮丧的苏格兰抬头,“嗳”了一声。
沢田纲吉扒拉着窗框,看见外面一个游戏厅的灯牌,眼睛有些亮。
“我们去游戏厅吧!”他双眼亮亮地指着外面,整个人都像是在发光。
于公于私诸伏景光都不会在这种小事上拒绝上司,而且这种随机性极强的吵闹区域也方便他更加清楚地将自己与hagi的会面同上司说……等等前辈是知道他和hagi是同期的好友吗?啊肯定知道的吧,毕竟是前辈,这当然也在前辈的预料之中啦。
不知不觉在某些方面已经被昨天才重逢的友人给带偏的诸伏景光笑着应下沢田纲吉的要求,停了车,两个人就冲进了这家游戏厅。
作为一名有着正·常生活的人类男性,在沢田纲吉的小学中学乃至大学,都是充斥着各种电子游戏的。
在他被reborn找到去当彭格列的十代目之前,沢田纲吉没什么朋友,因此玩得大多就是些什么单机游戏。后来随着家庭教师的到来,他的伙伴与友人们逐渐增多,游戏也有着从电子游戏朝着真人cs发展的倾向,在无事的周末或者考试结束后的晚上,沢田纲吉也会邀请友人们到自己家中,一人一个手柄,开启一天的快乐。
有时候人多了,只有两个手柄的游戏机确实满足不了少年人们的需求,于是他们也会往并盛的游戏厅涌去。
自称是废材纲在许许多多的方面都毫无建树的沢田纲吉在游戏上却有着出色的天赋,不论是理论流的狱寺隼人还是天赋流的山本武,亦或者乱七八糟流的蓝波,在这方面都不是他的对手。
而他已经有些日子没去游戏厅玩过了。
原本是想让可爱的小后辈能够在游戏厅中放松下来的,结果等到诸伏景光换了币,率先投入各种各样游戏的人却是教父先生。
棕发青年像是只撒了欢的兔子一样在游戏厅里驰骋,只是白衬衫放在这种地方变得有些格格不入,任谁看了都会说一句又来一个被老板压榨得发疯的社畜。
社畜沢田纲吉玩了两把才想起还有个苏格兰跟在身边,他很是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颊,之后选择的项目都是带着对抗或者协作性质的,力求让沉闷的苏格兰带得高兴起来。
苏格兰的心情确实是好了不少。
尤其是看着带着vr眼睛的上司被虚假感受中的怪物吓得吱哩哇啦叫,平日里在射击训练场表现出的完美击中率倒是没变依旧是一枪一个,可是棕发的青年就像是眼前真的有那些长得奇形怪状的卡通怪物、并且即将被他们扒拉到身上一样,投入得令人心惊。
嗯……或许这也是前辈之所以是前辈,能够凭借一己之力创下三年潜入组织高层这等功绩的原因?
回想起友人听自己说起前辈目前的境遇和在组织中的地位待遇时候的表情,诸伏景光不由笑了起来。
这一垂眼,再抬起头,就看见他打完一关拿到完美100分的前辈表现得像是大汗淋漓一般撤下了设备。
棕发的青年歪着头看了会他,突然凑过来,很可爱地露出一个笑。
诸伏景光觉得用可爱来形容他强大又帅气的前辈有些不对的地方,可是当棕发的青年凑过来,同色的眼瞳中流露着蜜糖一般的笑意的时候,他不得不选用了这样一个词,来形容他的前辈。
是真的很可爱。
为了验证自己所说的真实性,诸伏景光甚至在心里再次重复了一遍。
但是这样实在是太不尊重前辈了,这可是经历和年纪都值得尊敬的前辈啊!
诸伏景光调整了自己不是很尊敬前辈的想法,咳了一声。
“抱歉。”他低低地说,因为是在同一个体验仓内,彼此正好能够听见对方的低语。
沢田纲吉歪了歪脑袋。
“你有什么做错的地方吗?”他眨眨眼,“因为早上没有给我带早餐?”
他是在真心实意地疑惑着的。
诸伏景光垂着眼看他,心中像是有一团乱糟糟的毛线,除了抱歉说不出更多的话语。
他呼出一口浊气。
“昨天的事,”他低声道,“如果不是您提醒我已经被g怀疑的话,可能现在的我就已经死了吧。”
他甚至还不知道,自己的伪装已经暴露在了组织的眼中。
沢田纲吉这才清楚他是在说这件事。
怎么说呢,后辈会如此在意这件事其实并不在他的意料之外。
毕竟不论怎么说,后辈都还是才出社会不久的新人。
就算说他已经从警校毕业很长一段时间了,但公安培养卧底的那套沢田纲吉也清楚,对方虽说是离开了学校如此之久,但是恐怕从毕业之后就一直处于公安的培训期,直到潜伏任务开始。因此从阅历上来说还是个年轻人。
毕竟不是什么地方都跟彭格列和斯巴达教师一样兴赶鸭(gang)子(ji)上架的(这句划掉)。
于是他叹了口气。
“但你已经做得很好啦。”教父先生安慰他道,“你已经很厉害了哦,苏格兰。”
青年的一头软毛因为穿戴设备而变得乱糟糟的,大概是因为正在同后辈说话要采取一个和缓的姿态,所以两只爪子都扒拉在了他们之间的扶手上,歪了歪头,从外侧仰着头看苏格兰。现在他还不知道苏格兰真正的名字,所以连称呼都还是叫的代号。可是名字这种东西真的如此重要吗?诸伏景光听见他叫苏格兰,依旧感到灵魂深处传来的震动。
游戏厅五彩斑斓的灯光落进他的眼中,像是天上的星星都落了下来。
苏格兰低垂下了头颅。
于是一只手伸了过来,像是揉搓着什么动物一样,将他揉一揉搓一搓,让这个扁掉的苏格兰重新鼓鼓胀胀。
最后教父先生两只手都伸了过来,捧住黑发青年的脸,在对方茫然的目光中露出无奈的笑。
“苏格兰当然是很厉害的。”他轻声说道,带着不自觉的蛊惑,让接下来不论他说什么,对方也无从拒绝,“所以可以请你以后继续一如既往地帮助我吗?”
扑通,扑通。
灵魂深处的什么东西在随着心脏一同跳动。
诸伏景光闭了闭眼,再睁开,切换到苏格兰、或者说是伪装中的警官诸伏景光的模式。
“是。”他坚定地回答,像是一把出鞘的刀,“了解。”
……
经过了游戏厅之行,不仅是苏格兰,沢田纲吉也觉得自己被治愈了。
昨天晚上因为小后辈的事情,害得他一夜没睡着就算了,还去找了琴酒被有起床气的臭家伙按在地上摩擦。直到刚才的游戏厅一游,才让教父先生找回了永恒的快乐。
回到安全屋里竟然发现家里没人。
没有教父先生在的威士忌安全屋大概只能算是个临时的居住点,就算是苏格兰,昨晚也因为某些不可说的原因住在了外面,手边不理自己心爱的武器。
心情指数回到往常甚至还高了两个度的苏格兰一头扎进厨房继续他昨天未完成的厚蛋烧——昨天的份大概是被同僚解决掉了,连盘子都没剩下。而教父先生站在原地左思右想了一会,听见苏格兰从厨房里来了一句。
“说起来,编辑先生说给您的截稿时间在下周二哦。”
吓得教父先生转变了回到卧室的脚步,径直去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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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写小说这种东西还是很需要灵感的,沢田纲吉咬着笔头想。
就算他准备好了最好的笔和纸,还拐出去捞了杯奶茶和一碟子的厚蛋烧,阳光也很合适地撒在他的书桌上,堪称已经色香味俱全了,沢田纲吉也还是没有提笔的愿望。
但是他得改改那个离谱的、甚至有着琴酒画像的稿件。
现在看来人物形象和大概轮廓是不能改了,教父先生无意识地在纸上涂涂画画画出又一个像素琴酒,盯了半天之后发出对自己的画技很有数的声音。
“这也看不出性别……要不然把主角改成女性好了!”
——这样的话就算拿着这东西到琴酒面前,性别都不一样,谁敢说他的主角就是琴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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