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王不解的看着秦玄舟,“你都是在演戏?”
“不然你会让我去京城吗?”秦玄舟看着还不愿意相信事实的鲁王,微微扬眉,“如果我与我父亲和祖父一样表现的刚正不阿,你一定不会对我们秦家放下戒心,更不会允许秦家的人与京城接触,而那些从京城送到我们秦家的信件,更不可能顺利的到我们秦家人的手上。”
“所以是你?”鲁王眯眼看着秦玄舟,“是你把我的计划都告诉了薄以年?”
秦玄舟扬眉一笑,“王爷何必多此一问呢?”
“所以你在京城做的那些事情...”
“自然是要给王爷看的。”秦玄舟扬眉看了一眼旁边的几个护卫,笑了笑,“王爷每日都在我身边安排那么多人,给人压力还是很大的。”
“好!很好!”鲁王哈哈大笑了起来,“本王辛苦经营一辈子,居然败在了你们几个小儿手中!”
......
此时楚慕看着正在查看她伤口的薄以年,面上羞红,她推了推薄以年,“好了,昨夜表姐已经为我处理好了,没什么大碍。”
薄以年重新给她上药又包扎好,这才说话,“以后不准再那样行动,就算要把那些人引走,也不要一个人去。”
“当时我已经考虑好了的。”楚慕抿了抿嘴,有些愧疚的看着薄以年,“我知道自己不会被抓,但是没有把你的担心考虑进去,抱歉。”
薄以年无奈的看了她一眼,问,“疼吗?”
楚慕摇头,“不疼。”
“才怪。”薄以年把她衣服都穿戴好,这才抱着她走出营帐,“走吧,你也去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楚慕看到秦玄舟的时候还有些惊讶,听了秦玄舟和鲁王的谈话她震惊的看了薄以年一眼,薄以年微微一笑,“秦公子把我也瞒过去了,直到爆炸之后他来告诉我杜仲之的行踪。”
“所以...”楚慕蹙眉看着薄以年,想到在大街上发生的那些事情,她有些懊恼,“那些都是你们两个在我面前演戏的?”
“虽然知道你可能会做得很好,但是太多人盯着他和我们了,便没有告诉你真相,这样好像更容易让人信服。”薄以年笑着解释。
楚慕瞪他一眼,“所以就让我来做坏人了?”
“倒也不是。”薄以年笑了笑,“你到最后不也没有把他的事情告诉皇上吗?”
那是因为她听秦玄舟说了,父皇一直防备着丰州的子民,所以她觉得没有说的必要,既然秦玄舟都那样说了,那父皇也不会让他们接近他,可是没想到自己居然误会秦玄舟了?
想到之前她对秦玄舟那些冷嘲热讽,楚慕瞬间有点无地自容,她看着秦玄舟,秦玄舟回眸也看到了她,他对她扬唇一笑,“表妹。”
“表哥跟着我们一起离京的?”
秦玄舟摇头,朝着她这边走过来,“我晚了两日出京的。”
“春闱不参加了?”
问出这句话楚慕懊恼了,她问这种话有意义吗?这春闱...好像已经开始了吧..
他们离开的时候就只有十几日就是会试了...
“我入京也不是为了春闱。”秦玄舟转身看着鲁王,笑了笑,“其实还要多谢表妹,如果不是你的话,我想我们应该没有这么顺利抓住鲁王吧。”
楚慕眨了眨眼睛,疑惑的看着秦玄舟,“这难道不应该是谢薄以年吗?”
她觉得这一切都是因为薄以年才能这么顺利的。
秦玄舟摇头一笑,“表妹你难道不知道薄氏一族以往是从来都不理会晋朝的内部斗争的,他们会为皇家培养继承人,但是如果继承人没办法控制内乱被杀了,他们也不会理会的。”
说着秦玄舟抬头看了薄以年一眼,又看了一眼薄以年一直抱在怀中的楚慕笑了,“所以薄公子他会参与这其中,还是因为你。”
楚慕抬眸看了薄以年一眼,眼里溢出笑意,“真的吗?”
鲁王听着这些话,恶狠狠地看着楚慕,“我早应该杀了你!”
楚慕拍了拍薄以年让薄以年把他放下来,侧首看了李洛离一眼,轻声道,“皇兄,扶我过去。”
李洛离两步走过来扶着楚慕朝着鲁王走去,众人诧异的看着喊李洛离皇兄的楚慕,更诧异的是,李洛离还这么听话。
秦玄舟有些不解的看了薄以年一眼,低声道,“你不吃醋?义兄妹没好到这种程度吧?”
薄以年看了一眼这些不明真相的人,高深莫测的笑了笑,并未说话。
李洛离扶着楚慕走到鲁王面前,她笑了笑,低声道,“你都已经给齐王出谋划策杀了我一次了,怎么还想杀我第二次呢?”
鲁王震惊的看着楚慕,双眼瞪大,“你是谁?”
楚慕笑了笑,靠近鲁王,低沉道,“自然是李洛辞了,皇叔,我来向你索命了。”
“你胡说!”鲁王双目猩红,“她已经死了!”
楚慕笑了,眼里闪过一丝冷意,她看了李洛离一眼,沉声道,“杀了他。”
李洛离惊讶的看了楚慕一眼,道,“还是...”
“皇兄!”楚慕冷声道,“你有把握我们把他带回京城的路上他不会被人救走吗?”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楚慕侧首看了鲁王一眼,“提着他的头颅在丰州城门悬挂示众,让那些还有异心的人看看,这就是谋逆的下场!”
李洛离还想说什么,但是想到自己方才听到的话,也下了狠心,他回头看了鲁王一眼,拔出手中的剑。
鲁王怒声道,“你敢...”
话音刚落,人头落地,鲜血喷洒了李洛离一脸。
李洛离看着倒地的鲁王,双手止不住有些颤抖,他感受着鼻尖的血腥味,抿了抿嘴,“你不该让人杀了洛辞。”
楚慕听到这句话,脚步微顿,她回头看着满脸是血的李洛离,眼眶微红,她低低地喊了一声,“皇兄...”
李洛离咧了咧嘴,对她笑了笑,“没事了。”
薄以年上前把楚慕抱起来,转身朝着营帐走去,一边道,“我这次真的要走了。”
“去南州?”楚慕抬头看着他。
薄以年颔首,“南州如今战事紧迫,作为骁勇军的将领,我必须过去。”
“我随你一同前往。”
“你有伤在身,如今丰州民心也需要得到安抚,你留在丰州的作用会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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