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什么”熙熙一怔,“啊”秦昭声音淡淡的:“本分之事,无需言谢。”    熙熙闻言不由默默抿唇,心道果然,  秦昭更多还是认为这是职责所在。  熙熙抬眸瞥着对面轮廓冷硬、面无表情的男人,  略微扁了扁嘴,几不可察。  哼哼,还真是说一不二的冷硬风格。而后两人回到摄政王府上。熙熙又洗了个澡,待更完衣后,熙熙听见有人敲门,  有些疑惑,让对方进来后,熙熙才发现,来者是个下人,  手中拿着一个锦缎包。下人恭恭敬敬将锦缎包送到桌上,  禀报熙熙说这是秦大人让送过来的,  之后下人便退出了厢房,并为熙熙关好了房门。熙熙困惑不解,  不知道秦昭这时候怎么会送一个满满当当的锦缎包过来。他走近桌子,坐下,仔仔细细将锦缎打开,  在看清其中内容后,大眼睛霎时睁大。  里面竟然都是他在夜市街道上多看过几眼的小玩意,  无一落下。  熙熙筒直被惊讶得说不出来话。秦昭这是是嘛。原本还在心里默默吐槽秦昭小气的熙熙,  一下子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了。  熙熙小巧白皙的手一会弄弄同心锁,  一会摸摸小花灯,目不转睛,心里头怦怦跳得飞快。  这种以为被无视得彻彻底底,  结果发现被人好好放在心上的感觉,真是让人难以招架。  熙熙不知不觉的,白生生脸颊已经红透了。因为这意外的一出,熙熙的睡梦都变得甜丝丝的了。    整个京城都陷入了黑夜与安眠。唯独宫里最高位上的男子心神不宁,神情阴郁,  迟迟没有入睡。  一旁小心侍奉的大太监,  慎之又慎地察看龙椅上的天子的脸色,  为对方无声续上灯油,惶恐小声提醒道:“皇上,夜深了  您得保重圣体啊,如此操劳,奴才担忧身着龙袍的秦烨,看着面前小山般的奏折,  眉头紧锁,眸光冷如刀尖。  开口,语气便满含着讥诮,意有所指得不要太明显,  “摄政王如此行事,朕怎能睡得着”  见皇上说到摄政王,  早已在这吃人的宫里修炼成人精的大太监一下子露出了更惶恐和谨慎的神情,  小心翼翼看向摇曳烛光中的皇帝。大太监在心里反复挑拣着合适的词,再小声不过地问:学士、礼部尚书和吏部尚书这些重臣的公子这一事”秦烨目光冷冷,阴郁的脸上,嘴角讽刺一勾,  “不然呢  朕这位秦昭皇叔丝毫未顾忌朕这位天子的颜面,  重臣们的公子说抓就抓,说关押就关押,可曾把朕放在眼里!”秦烨便越愤怒,  但他又的的确确无法撼动秦昭在百姓心中的高大形象,  更不可能夺走秦昭手中掌有的兵权。兵力、民心,他一样都没有,  本就在这个位置上坐得很不安稳了,  秦昭这个权倾朝野的摄政王竟然还在这种刚从战场凯旋的关头做出这种嚣狂之事。这不相当于当众给他这个天子一巴掌秦烨越是深想,此刻便越是无法冷静,  到最后可以说是怒火攻心,  看得大太监孙福盛心惊胆战。孙福盛立即为秦烨沏上静心茶,安抚道:  “皇上切莫动气,气坏了圣体可怎的是好,依奴才看,  摄政王这样做,对皇上而言,是件好事啊!”秦烨哪里想得到孙福盛竟这般说,瞬间又惊又气,  勃然大怒,猛地一拍龙桌道:“大胆逆臣!满口胡言!“  孙福盛又是一阵安抚,什么奉承恭维的好话都说上了,  才哄得秦烨稍许息怒。  秦烨咬牙切齿道:是对朝廷至关重要的臣子们,你说说,朕该如何抉择  朕的颜面又往哪里放!”  孙福盛面对震怒的秦烨,  自然是有几分心惊肉跳的,  毕竟一句话没说好那就是掉脑袋灭满门的事。但孙福盛好歹也在宫里头混迹多年,  如今能混到御前贴身大太监这个位置,  那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绝对是一流的。孙福盛用绝对忠诚的目光紧紧看着秦烨,  态度谦卑恭维,不急不缓,压低声音说:“皇上,  您想啊,摄政王此次是从战场凯旋有功没错,但他此次夜市事件上为之出头的那个少年,  却大有文章可做啊。”  秦烨皱眉,不耐冷声,“这么含含糊糊做什么,  给朕说清楚,否则当心联命人割了你舌头!”  孙福盛闻言忙不迭赔笑说:“皇上,奴才也是信口胡说,  您且听听。”  秦烨见状更是不胜其烦。好在孙福盛下一秒便倒豆子似地说:呐。”秦烨脸色依旧不怎么好看,  但眸子里显然泛起了阴毒的若有所思,“说来听听,  如何能将那可恨的秦昭置于死地。”连忙小声说:“摄政王既从战场凯旋,那么,  奴才以为,可以将那少年打成叛国通敌之徒,  将此消息传散出去,让百姓们对摄政王的信任产生动摇。”秦烨嗤笑一声,“孙福盛,  朕还当你真有什么好点子呢,  原来竟是如此荒谬之计策,简直可笑。你且说,  那少年姓甚名谁你可知又是摄政王从哪接回来的你一概不知,  就这样造谣出去,人们只会觉得荒唐。”  孙福盛闻言不敢说话,讪讪一笑。他自然有万全之策,只是伴君如伴虎,  若是处处都要显摆自己比皇上还聪明,  那恐怕死期也不远了。其实依他看来,摄政王秦昭并非贪图皇位之人,  此次出手也绝非为了给秦烨下马威,  也不可能是要刻意为难那几位高门子弟。最大的可能,还是那个少年对秦昭来说至关重要。所以秦烨要想拿捏住秦昭,  弄清楚那个少年的来历身份,  以及和秦昭的关系最为重要。至于如何处理这件事,自然是借力打力最好。昭铁了心要严肃处理那几位公子,  那秦烨大可以将那几位爱子如命的重臣联合起来,  一同对付秦昭心里想得是一套一套的,  但孙福盛面上只有憨傻赔笑,并恭维秦烨道  秦烨如是折腾一番后,也渐渐平息了怒火。刚刚他虽然嘲笑孙福盛那个主意愚蠢,  但其实他也因为那个蠢主意而得到了一些灵感,  一些对付秦昭的灵感。感到自己有机会扳倒秦昭后,秦烨这才满意睡去。次日一早,朝堂上果不其然炸开了锅。全因昨晚摄政王下令羁押几位重臣公子一事,  这几位重臣纷纷如热锅上的蚂蚁,  已经是一晚上没睡好觉,恨不得即刻让皇上帮他们救人。但急归急,朝廷上,几位重臣还是勉强沉住了气,  尽量公事公办禀报道:“皇上,请您明察秋毫啊,  犬子平日里品行端正,踏实肯学,昨夜完全是因为给好友庆祝生辰,  才会去了那烟柳之地,  又因不胜酒力才会醉成那般模样,  做出了失礼之举  请您一定要再给大子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啊    秦烨听了微微眯眸,对这个说辞感到很满意。礼部尚书都这样说了,秦昭那头再不下台阶放人,  可就有些得理不饶人了。  但面上功夫秦烨还是要做做的。所以秦烨没有立即回应礼部尚书,  而是不喜不怒地扫视了一圈群臣,  任由那几位涉事臣子在底下着急忙慌。而后,秦烨才看向底下神情冷淡漠然的秦昭,开口,秦昭见提到自己,淡漠的眼神也未有一丝波动,  其中甚至连基本的对秦烨的敬意都无,只有冷然。  这也是让秦烨倍感颜面无光、恨得咬牙切齿的一点。秦昭拱手道:“回禀圣上,昨夜之事,臣已有头绪,  虽事件起因由吏部尚书的公子酒后污言秽语而起,  但臣重点要查的却并非此事,而是那群芳楼里的禁品。”的语气自始至终都平淡到让人紧张害怕。而他那“禁品”一词一出,在场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包括秦烨。  禁品是他们东玄朝最为忌讳的东西。因为前朝便是引进了这玩意,  整个军队都染上了瘾,导致灭国的。  故而东玄朝国法第一条便是决不允许禁品出现,  更不允许售卖、偷购、传播禁品,违者杀无赦,  若是买卖禁品获利诸多,还会株连九族。所以这事若是与禁品有关,那绝不可小视,  摄政王这番做法反而妥当,值得推崇。  秦烨与那几位臣子哪里想到了这一出,霎时均有几分僵硬,  尤其是秦烨,偷鸡不成蚀把米,现在不仅不能将秦昭一军,  明面上还得放权给秦昭,让秦昭调查清楚此事。他面色僵硬,心底颇为不愿,  面上却只能皮笑肉不笑道:“竟有此事,  那劳烦摄政王查清了,不过有一事朕想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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