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王子殿下,敌军已全部进入山谷。”一名身穿铁甲的士兵跪地禀报。
一位年纪二十岁左右,头戴金盔,身穿金甲的年轻人,此时正站在山谷上,表情坚毅的望着谷底那支由五千士兵和一千辆粮车组成的队伍。
他听到士兵的禀报后,嘴角微微上扬,将手中宝剑拔出剑鞘,剑尖指向谷底,高声喊道:“全军出击!”
霎时间号角声大作,喊杀声震天动地。
萧丹枫猛然睁开眼睛,坐起身来,拿起还在一边震动一边作响的手机一看,原来是自己的秘书打来的电话。
他按下接听键,问道:“舒妍,这么早有什么事吗?”
电话那边传来了舒妍甜美的声音:“不好意思萧董,这么早给您打电话。星河集团的蔡总刚刚来电话说,他们集团在欧洲那边的项目有紧急的事要处理,所以他订了中午起飞去欧洲的机票。他原本预约下午来拜访您谈合作的事情,现在时间不得不提前了。您看看上午有时间见他吗?要是没时间就只能等他欧洲那边的事处理完再飞回来见您了,时间大概是半个月后。”
萧丹枫顿了顿,说道:“可以,我上午倒是没有其他安排。”
“好的萧董。”舒妍说道:“那我这就回复蔡总。另外,我安排车辆九点整到您家门口等您。”
“好。”
萧丹枫一边洗漱,一边还在回想刚刚那个无厘头的梦。这不是他第一次做这样的梦了。准确地说,他从小到大一直做着类似的梦。
梦境中,有时候自己会身穿黄金铠甲,与一群身穿黑色铠甲,头戴牛角头盔的敌人作战;有时候则是与面目狰狞,或者模样妖媚的邪魔斗法。
更不可思议的是,梦境中有人称呼自己为王子,陛下,甚至还有人称呼自己帝君。
起初,萧丹枫认为是自己武侠和神话小说或者电视剧看多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也不足为奇。
然而,令自己不解的是,为了学业和生计,他在十五岁过后就再也没有看过小说或者电视剧,而今自己已经二十八岁了,这十三年里,这样的梦境还是会经常闯入梦乡,甚至近期出现的频率还有增加的趋势。
临近中午,萧丹枫从自己的公司——汇龙集团回到了自己的住所,那是一套拥有三层楼洋房,带有花园和游泳池的海边别墅。
偌大的一套别墅就住了六个人,除了萧丹枫之外,还有一名管家和四名佣人。管家和佣人都住在一楼,萧丹枫独自住在二楼,三楼则是健身房和会客厅。
萧丹枫一进门,管家便迎了上来,恭敬地问道:“萧先生,午餐已经准备好了,还是把饭菜送到您房间吗?”
“不用了吴伯,我不饿,你们吃吧。”萧丹枫一边回答,一边朝着二楼自己的房间走去。
吴伯是萧丹枫的管家,跟随他已经有四年了,深知他的习性,知道他这是有心事,想一个人静一静,所以也就没有再规劝他。
萧丹枫来到自己的房间,换上家居服,还为自己倒了些红酒。
此时的他手里拿着红酒杯,坐在沙发上,透过落地玻璃窗,望着远处的海平面,眼神中满是孤独与失望。
上午与星河集团的总经理蔡恒的会面,虽然生意上的合作谈得很顺利,但萧丹枫并没有得到他真正想要的东西。
多年来,他一直在寻找一个对他来说意义非凡的真相,然而所有通往这个真相的线索,却随着上午会谈的结束而彻底中断了。
此时的萧丹枫,望着表面平静却又暗藏危机的海面,不禁回忆起往事,思绪万千。
萧丹枫出生豪门,其父亲是个商业奇才,三十岁时便已富甲一方。
然而天降横祸,那时候萧丹枫刚刚满月,其父带着妻儿一家三口回老家祭祖。
回家的路上,他们乘坐的轿车却在高速公路一个转弯处失控,翻过两米高的石围栏掉进路边5米深的沟里。
令人匪夷所思的是,石围栏却丝毫没有与轿车碰撞过的痕迹。
在那次意外中,萧丹枫的父母还有司机当场就失去了生命,只有襁褓中的他奇迹般活了下来。
当时,萧丹枫的爷爷奶奶都已去世,但其姥爷还健在,是萧丹枫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和依靠。
然而,不知哪里来的一个算命先生,对姥爷说萧丹枫的生辰八字太硬,他父母就是被克死的,还说谁如果收养他,用不了多久也会家破人亡。
萧丹枫的姥爷竟然相信算命先生的话,认为萧丹枫不能留下,于是便暗中命下人秀姑将刚刚满月的萧丹枫丢弃到荒郊野外。
秀姑曾受过萧家恩惠,不忍伤害萧丹枫性命,便将其暗中带到乡下抚养。
秀姑当年三十六岁,还没有结婚。看到秀姑独自一人抚养孩子,村里人便在背后戳秀姑的脊梁骨,说她不守妇道,未婚先孕。
也正因为如此,萧丹枫从小就被人当成野种,到处被人嘲笑,被人排挤。
秀姑没有理会村里人的流言蜚语,将萧丹枫视如己出,一个人含辛茹苦的将他拉扯大。
萧丹枫从小就非常争气,再加上天资聪慧,学习成绩一向优异。
可就在萧丹枫十五岁的时候,身体素质一向很好的秀姑却突然晕倒在自家菜地里,还是邻居发现后打120电话,叫来急救车将她送往医院,经诊断是急性肾功能衰竭,生命垂危。
放学回家的萧丹枫得知这个噩耗时如遭雷击,丢下书包拼命往医院跑。
来到病房的萧丹枫,见秀姑还在昏迷中,便守在病床旁寸步不离。直到傍晚的时候,秀姑才悠悠转醒。
见到萧丹枫就在跟前,秀姑脸上艰难的露出一道笑容,眼神中竟然还闪着些许光芒。
萧丹枫见此心里不禁发虚:“难道这就是人们常说的,人在临终前的回光返照吗?”
望着眼中噙满泪水的萧丹枫,秀姑脸上挤出一丝欣慰的笑容,虚弱的说道:“还能再见到枫儿,老天已经对我不薄了。我也终于有机会将藏在心里十五年的秘密说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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