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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在苇江收服渡天刀的第二日,苇江就被青玄真人宣到澄心殿中。殿中除开苇江和归云长老,还有萧瑜晴和宋韶二人。
一见苇江,清玄真人便开门见山道:“苇江,前些日子,你不是说你想下山看看吗?”
“好啊!”苇江倒不曾记得自己说过此言,便朗声道:“既然掌门有命,别说下山,龙潭也下得!虎穴也下得!”
言罢苇江把小胸脯重重一拍,面露坚毅之色,心中暗道岳父大人有命,小婿岂能含糊?
归云长老见苇江这番形容,暗暗好笑。
此时,清玄真人一脸忧虑,缓缓言道:“自从本真人从焚天谷回来,那边已有半月是音讯全无。贫道甚是担心,所以派你和晴儿,还有宋韶去下焚天谷看个究竟。”
清玄真人顿了顿,继续言道:“过去见机行事。如有大事,可尽快回报。”
一旁宋韶抱拳言道:“谨遵掌教所命。”看来,宋韶便是这一行的头领了。
自从一年前苇江上了无量山,其中除开被樵谷山房的刘璨展开臂膀,夹到无量山脚下,做了一日的活死人,苇江已是半年多没下过山了。对于此行,苇江的确兴致盎然。
此刻苇江恨不得马上就走。只不过又听宋韶也要过去,他便心里泛起嘀咕,把宋韶带上为甚?这不明显多了一人吗?
虽心里腹诽,苇江仍是一脸严肃道:“弟子这就去准备。”
正待苇江欲转身离开,归云长老忽然言道:“掌教真人给你的渡天刀呢?”
苇江哈哈一笑,从洞天戒指中取出渡天刀来。
只听得哐啷一声巨响,苇江把刀在地上一顿,刀柄朝下,刃口朝上,整整比他还高出三尺,手扶大刀,倒是威猛。
苇江单手持刀,当众挽出一个斗大的刀花来,显然这刀子也是使得得心应手。
清玄真人便奇道:“小苇江,你是如何收付这柄大刀的?想当初,本真人可是用了十数日之功,方才让这柄大刀认主。”
“小——”,苇江差点没一口气没把自己噎死,才把后面这个“婿”进肚里,一脸尴尬言道:“小——子禀告掌门真人,这方法的确不怎么光彩,能否不说了?”
萧瑜晴一听倒来了神,连声道:“说说看,快说说。”
苇江苦着脸,一脸扭捏之态,半天不语。
“既然小苇江不愿意说,就不要勉强了。”清玄真人哈哈大笑,道:“本真人可提醒在先,若要神刀能载你遨游万里,能帮你克敌制胜,光空口白牙的许诺好处可是不行,得让神道真正服了你才行。”
苇江听到一个“遨游万里”,欣喜若狂,言道:“掌教真人,还有师傅,我现在就能御刀飞行了?”
归云摇摇头,言道:“你倒想得美,御器飞行须得是后天境出窍期弟子方可习得,便是晴儿宋韶他们,还需不断在飞行中灌输真灵之气,你这刚破先天境没几天,便想御器飞行?”
苇江顿时心里瓦凉瓦凉。
这次前往焚天谷,若还是别人天上飞,自己底下爬——看着晴儿丫头和宋韶两人半空中御器而行,比翼双飞,还不如不去了,看者伤心,闻者落泪。
苇江一句“那我不去了”便要出口。
“苇江师弟,我和晴儿师妹便陪同你一起,师哥不会使用御剑之法。”宋韶知晓苇江心中所想,微笑道:“你知道师哥一向很穷,也用不起那些中品灵石。”
萧瑜晴却是嘴一撇,言道:“宋韶师哥,你别乱替我答应。我可是要御剑的,陪苇江慢慢走?得走到猴年马月。”
苇江一听,心里大怒,这小媳妇儿翻了天不成?
清玄真人却缓缓点点头。
归云长老甚是错愕,对清玄真人言道:“师哥,最近是否寻得奇妙功法,能让心动期的弟子提前学会御器飞行之术?”
“你们不知,这渡天刀有一桩好处,神刀里封印有数个奇奥阵法,多数阵法均残缺不堪,但这御器飞行的阵法却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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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兄啊,刀兄。我已经叫你哥了,你总得应承小弟一句,”苇江苦口婆心地和渡天刀言道:“这一路出去,得几千里远,你不让我骑你身上,难道让小弟光着两条腿走过去?”
“别人都是天上飞,你让我在地下爬,这不是为人之道,不是为刀之道吧……”
“……”
原来,苇江由清玄真人传授了飞行阵法使用诀窍,一刻也等不得,立马来到飞来峰,就要试试这御刀之法。
“刀兄,既然你不说话,苇江就不客气了。”
苇江对着神道作个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便跨着渡天刀,慢慢挪动到悬崖边,口吐道家御器真言,催动渡天刀内飞行法阵,最后言得一句:
“转轮得道,飞升上清……神刀助我,遨游八荒,天地无极!”
眼一闭,便从这悬崖边滑落下去。
苇江只听得耳边风声呼呼,以为渡天刀已带着自己飞了起来!
哪知睁眼一看,只见半山之上,一颗半悬在山崖边的枯松越来越大,自己下坠速度越来越快……
苇江一颗心几乎从腔子里跳了出来,心道不好——这不是飞行,这是跳崖!
只听得刺啦啦一连声巨响。
多亏这一面山崖并不甚高,苇江从半空落下,先是砸断几根粗大的松枝,然后顺着一个斜坡骨碌碌滚了下去,到了坡底,除开弄得满头满脸净是擦伤,并无性命之忧。
苇江拾起渡天刀,气得个半死,想啐它几口,又是不敢。
所以才出现以上,苇江苦劝渡天刀的一幕。
不远处,一个猴儿撅着红屁股,小嘴里叽叽喳喳,也帮着苇江出主意。
讲了半日,苇江嘴巴都要说干了。渡天刀忽地嗡嗡一响,苇江知道有戏,便一把抓住刀柄,一股真灵之气灌输进去,探听渡天刀意图。
“什么?”
苇江气得哇哇大叫:“什么,你意思是不能让我踩在脚下,你要小爷抓着你,吊在下面飞行?”
“不行,那成什么样子?你要这样,乘早一刀把老子劈死干净!”苇江骂骂咧咧道。
横竖苇江说了半天,渡天神刀身板一挺,就是两个字——不让。
后来苇江无法,只能捏着鼻子同意了。
于是乎,三日之后,无量山三大弟子联袂出了无量山,前面萧仙子脚踏曦雨宝剑,衣袂飘飘;后面宋韶脚踏一柄长风拂尘,仙风道骨;再后面则是一柄九尺长黝黑大刀下,吊着一人大呼小叫,便是归一门的后起之秀,归云峰苇江是也!
众弟子都疑惑不已,只听说修真人士御器之法,常有人骑刀,什么时候变成刀骑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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