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立刻便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但那一抹奸笑在这老头脸上一闪而过。
再说我也没办法单凭一抹笑容来分辨人的好坏。
有些人多赚了别人一毛钱也会露出这种笑容,但这对别人都造不成什么伤害。
我便也没有多想,便同念慈一起带着土地,来到了那血影源头之处。
虽然那个恶的薛道人,已经被关在了地府之中,没法驱策那些血影子做坏事。
但我一直认为总有那么三两个血影子,会自发的在附近转悠,路上少不了一番恶战。
没想到一路上居然一个血影子都没有,十分平静的就来到了那山洞之中,再竟有密道找到那红色飞旋的圆孔。
从外表看去,那只是一个小圆点,可下面却还不知道有多深。
我从怀中取出那张钟馗赠与的符咒,正要念动咒语,将它贴在那圆点上。
忽而我感到背后一阵锐丰袭来,念慈大声喊道:“陈阳小心!”
我一惊之下,急忙闪身躲避那阵锐风,而就在此时,从左侧山壁之上,渗出一道儿血影子,直朝我飞身而下。
我急忙与这血影子厮打起来,而后又一道儿人影,刺斜里飞过来,与我擦身而过。
我只感到手上一空,那符咒被人抢走了。
定睛一看,却见那土地爷,正手持符咒冷笑的看着我。
“陈阳没想到吧?”
我摇了摇头:“我早该想到的。”
血影子在薛神山如此猖獗,别人会看不出来,土地不该看不出来。
而且当地土地庙,都给薛道人起了钉子户的外号了,肯定对这件事是知情的。
他们却即不向地府汇报,又不主动出击打击血影子,要一个已经死了的老道士耗费真元镇压血影。
“土地,你不是血影子。”
那薛神山土地哈哈大笑:“你以为,我们的组织里,只有血影子吗?”
我忽然想起那个小岛畜生组建的伪地狱,而这一次薛道长也是以“拜日地狱”的名义召集天下凶物的。
“拜日地狱,已经开始行动了?”
“没错,说不定,地府之中的内线也不仅仅只有我一个哦。”土地笑嘻嘻的说道。
念慈哼了一声:“你身为地府土地,却勾结外域的伪教,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哼,”那土地嘴角肌肉抽动,表情扭曲的说道,“我为地府殚精竭虑,这么多年,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土地。如果不另起炉灶,恐怕永远都是一个土地了。”
他这边跟我说这话,那个血影子,却已经来到那源头之处,蹲坐其上,随之,血影子便如同一个融化了的血人,身形渐渐模糊起来。
但体积却不断的变大,我猜他可能是要吸纳源头的力量为己用。
然而此刻我手中没有了符咒,就算抢上去,也无能为力。
只好先引土地不断的说话,寻找机会,突然发难。
“你做出这种叛徒行径,拜日地狱给了你什么好处?”
土地嘴边仍旧挂着那一副欠揍的奸笑:“拜日地狱开辟成功,我便是开辟的功臣,可为一殿之天子!”
我不觉抬起头哈哈大笑起来:“就你?一个当了几百年土地的家伙,还像当天子?”
这土地多年不能升官,一定是有原因的,如果他能力够强,就不会这样。肯定是他能力平庸,还野心不小,所以地府的掌权者看不上他。
一般这种性格的人,都容不得别人说他能力不济。
果然这个土地忍不住了,面目扭曲的比凶物还可怕,牙齿咬得嘎嘣作响。
“你说什么?”
“我说,你都这么老了,能力也没什么可以提升的机会了。就算拜日地狱开辟之初,没什么人才,用你当一殿阎王,可时间一长,人才一多了,他们就不会用你了。”
那老小子听了这话,直接像只猫似的,朝我蹿了过来:“你胡说!”
他身如离弦之箭,向我心窝射到。
我急忙将身一转,趁机从背后摸出杀猪刀,一刀划在他的手腕上,那道符从他手上脱落,我正要去拿,没想到,这老头下巴上的胡子暴长三尺,将那符纸卷了过去。
他妈的居然还有这手,我气的心如火燎:“你这混蛋!”
“嘿嘿,跟我老头子玩儿这手,你还嫩点儿。”
“玩个屁!我刚才还是保守估计呢,就你这点儿能耐,你打的过谁?没准,在组建拜日地狱的过程中,你就被我们的人给灭了,根本就没有机会被新人给挤掉!”
我仿佛看到有火焰从土地的眼耳口鼻中喷出来,他怒喝如山:“你给我闭嘴!”
“老老实实当你的土地,或许还能保住你的性命,可你没有自知之明,偏要高升,在我看来,你也不过死路一条了。”
“我这就让你看看我的实力。”
这老头将手里的东西随便一扔,体型虽然暴长,浑身肌肉虬结,身上的衣服都被撑破了。
我急忙甩出锁魂链,将那符咒卷了过来。
土地愣了一下,知道一时大意,失去了最好的筹码,急忙赶过来抢。
这时候却听念慈一声娇嗔,飞身而过,挡住了土地的攻击。
我闪身来到那血影子身前,念动咒语,将符纸打了过去。
那血影子见符咒飞来,起先还像硬接。但见那符咒离他越近,其上便飞起无数电光,知道这符咒非同小可,不敢硬接,转身躲开。
符咒落在源头的小孔之上,激发出一股巨力,我只觉脚下生风,宛如坐上了火箭,身周金光飞腾,升起一层保护膜,撞破山壁,飞到外面山道上。
与我一同飞落的还有念慈,这是钟馗在符咒上施加的道力,在摧毁源头的同时,还将我二人送出。
尽管这符咒是钟馗专门针对这源头所研制,在破坏源头的同时,还能保护薛神山的地脉,防止四周陷入山崩地裂的局面。
可毕竟还是会对整座山造成一定的影响,必须保护使用符咒的人,不受伤害。
我走过去查看念慈的情况:“你没事儿吧?”
念慈摇了摇头:“没事,土地和那个血影子不知道怎么样了?”
她话音未落,便听到眼前的乱石堆里发出一个阴恻恻的声音。
“不劳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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