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显“啊”了一声,一溜烟儿缩到了我的身后,紧紧抓住我的胳膊。
“陈大师,你可要救救我呀。”
我看那姑娘现在眼神温和,并无半分凶性,没有要突然攻击人的样子。
我让念慈照看薛显,自己的手伸进衣兜里,暗暗捏住一张符咒。以备她万一再次突然发难的时候,可以随时应对。
“你们是谁?”
女孩又问了一句。
“你先不要管我们是谁,你自己是谁?你现在搞得清楚吗?”
女孩听了我的话,脸上显出疑惑的神色,皱眉摇了摇头:“我,我是谁?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
我看他这副样子不像是假装的,便从身后把薛显那小子给拽出来:“这个家伙,你认识吗?”
女孩子的脑袋仿佛被一只看不见的锤子打了一下,猛地向后一仰,眉头紧皱,眼中充满了疑惑。
“鬼,鬼,蝙蝠。”
女孩越说越激动,双手抱住头,埋在臂弯里,好像十分痛苦。
“喂,你这女人,你把话说清楚,什么鬼,什么蝙蝠,跟我有什么关系?”
女孩的反应,显然是激怒了薛显,但他心里对女孩的恐惧,余威犹在,说了两句之后,飞快的躲到了我的背后。
念慈冷冷的看着他:“她脖子上那两个孔洞是不是你咬的?”
“不是。”薛显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看到女孩儿没死,他不那么害怕了。
“不信的话,可以报警,我愿意配合做牙齿坚定,这个很容易查出来吧。”
念慈哼了一声:“你要是很能把人咬成那样,那说明你不是正常人。凶物,隐藏自己致人死命的牙齿,也不是不可能的。”
念慈的话把薛显的脸,说的脸面通红,双手不停的放在胸前挥动:“你,你……我,说的是真的,绝对没有……”
他说道最后,便咿咿呀呀的话不成调,显然是非常激动。
我扯了扯他:“好了,你到底什么情况,我们调查过后,再做打算。总之你弄到今天这个地步,都是你先前心术不正,想着占人家姑娘的便宜,这就是我们讲的因果报应。”
念慈附和着说:“对,所以有现在的下场,也没什么好抱怨的。”
那薛显嘟了嘟嘴,没有说话。
念慈已经走上前去,安抚那个女孩的情绪。
我转身想要走出方便,薛显却一把攥住了我的胳膊。
“陈大师,你要道哪里去?”
我看着他的样子,心头感到一阵厌烦:“我房间里还有一堆事儿呢,要处理一下。”
薛显往我身边凑了凑:“不行,你不能离开我,我害怕。”
“那行,你跟我到我房间里去吧,正好有事儿要问你呢。”
我嘱咐了念慈几句,便带着薛显来到我的房间。
表叔正坐在床上,让那个杀手给他捶腿。
“左边力气打点,嗯,右边力气也大点儿。”
薛显一看这情况,先愣了一下:“陈大仙人……”
“闭嘴,叫我陈阳就行了。”
“好吧,陈阳大仙人。表叔请按摩师怎么找个这么五大三粗的来?”
我听他这么说,登时气不打一处来:“你这花。花公子,脑袋里是不是就知道按摩师什么的,那位是个货真价实,根正苗红的杀手!”
“啊,杀手!”
薛显惊得张大了口,半晌合不拢来:“怎,怎么会有杀人在您这里?”
“还不明白吗?”
表叔瞥了薛显一眼,从床上坐起来。
“咱们被人盯上了。”
那杀手见他挪动了腿,便不再给他按了。
“让你停了吗?继续按。”表叔从桌前掏出一根鸡毛掸子在杀手肩头乱拍。
薛显转头对我说道:“陈阳,咱们怎么会遇到杀手?报警了吗?”
表叔把那杀手打老实了,将鸡毛掸子扔到一边,对薛显说道:“报警是基本操作,在这之前,咱们可以自己先调查看看嘛。比如说,这小子是怎么找到咱们的。”
说着,表叔目光冷冷的落到薛显身上。
薛显被表叔看的一个激灵:“表叔,您这么看着我是什么意思?我,我怎么可能害你们呢?”
表叔“哼”了一声:“我他妈说是你了吗?”
他下了床,那杀手跪行在地上给他按摩。
“去去,没点儿常识呢怎么就?”
表叔围着薛显转了一圈儿:“除了你之外,我们住在这家酒店,还有谁知道啊?”
薛显摇了摇头:“没了。”
“那就奇怪了,我们三个是不会自相残杀的,而除了你之外又没人知道我们住这儿,那岂不就只剩下……”
薛显那表情差点儿给表叔跪下:“哎呦,我是真不知道啊。”
“好了,表叔,你就别吓唬这小子了。”
我把在薛显房中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表叔。
表叔啧啧两声:“看来,咱们这位薛大公子,也是被人陷害了。”
“谁说不是呢?你们干嘛都怀疑我呢?”
“行了,要不是你惹出这事儿来,至于给那些混蛋可趁之机吗?”
薛显指着那刺客说道:“现在看来,这家伙就是咱们唯一的线索,审审他。”
表叔却低头叹道:“只可惜我用了很多方法,都没法撬开他的嘴。”
我心里忽然想起一个坏主意:“我有个办法,应该能让这小子吐出点儿什么来。”
这时候,往外面的天空已经大亮了。
念慈敲门带着那个女孩子进来,女孩还是没有恢复记忆,但念慈已经将昨晚发生的事情大略上讲给女孩知道。
女孩觉得自己可能被人下蛊,做了别人用来暗害薛显的刀子。
听了她的话,我脑中倏忽一动,滇南不正是蛊术盛行之地吗?蛊术在这里的知名度,几乎是家喻户晓的。
女孩虽然失去了记忆,但性格却活泼开朗,十分容易与人接近。
薛显去前台续了一天的房租,我们带着那个杀手,上了薛显包下来的一辆加长布拉迪,车子径直驶到一个僻静的寺庙。
我们准备在这给那个杀手“长长记性”。
寺庙里到处可见光着两膊的僧人,看到我们都还听客气的,只是他们说的话我们一句也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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