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在薛宁县的过往,媛媛不说我也没准备问。
但是,等我第二天,到她家里接她的时候,却发现她家里头空无一人。
只是桌子上流着一封手写信,上头写着:
“陈阳,我昨天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其实薛宁县对我来讲,有太多的快乐和伤心了,我有些急不可耐的想要回去,现在是晚上八点,我要赶去机场,在哪里搭晚班的飞机,先回薛宁县。我们在那里有个院子,我收拾好了等你。”
我心头不由得泛起一阵疑惑,一个曾经旅居过的地方,又不是故乡,至于让媛媛如此急不可耐的回去看看嘛?
如果真的那么重要的地方,为什么之前从没有听媛媛提过呢?
不过,现在想这些也没用,那回事儿是晚上八点,现在是早上九点,都七八个小时了,坐飞机的话,应该早就到了薛宁县了吧?
我心里头这样想着,便把那封信仔细地折叠起来,放进衣兜里头,出门上了车。
我本想也去机场坐飞机的,但是转念一想,如果我去的太快,媛媛家里还没有收拾好,按我岂不是要帮她拾掇屋子?索性我就开车去,多给媛媛一些收拾屋子的时间。
我真不是不想干活儿,只是不像让媛媛觉得她欠我人情。
真的不是不想干活儿,不是。
就这样我在路上开了差不多一天半的车程,走走停停就想度假一样。
临到薛宁县城的时候,我给媛媛发了条讯息,告诉她今早过来迎接本领导。
媛媛很对得起我,不但自己亲自来了,身边还带上了一位美女。
那美女似乎比媛媛还要大一点儿,跟媛媛同样也是丰满型的,据媛媛介绍,她叫高青青,是媛媛在薛宁县城最要好的闺蜜。
我开着车暗招他们姐妹俩的指引,来到了媛媛的小屋。
下车的时候,高青青主动过来拉过了我的行李箱,我推辞道:“不用,哪有女孩子帮男孩子抗行礼的,我自己来就好。”
我们三个人一边聊着天,一边走入了媛媛的老房子。
那房子里窗明几净,一尘不染,我“啧啧”了两声,说道:“媛媛,不错啊,才一天的时间,就把这闲置的老房子收拾的一点儿闲置过的样子都没有。”
媛媛笑了笑,说道:“谁说房子闲置的?青青一直住在这里好吗?”
“哦?”
失算了,为了能不收拾房子,多浪费了一些时间,谁知道压根儿就不用收拾。
高青青捂着嘴笑道:“我听说你们要来,特意跟你们收拾了一间房子,结果后来媛媛说你你们不是……呵呵呵……”
她说道最后捂着嘴笑了起来。
我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问道:“不是什么?”
“男女朋友。”那家伙笑了笑,这样说到。
我的脸也红了,急忙说道:“媛媛的男朋友,可是我表叔的哈,你可不能这么误会。只是你们家如果住在这里的话,那我就不方便了,这地方有那么多房间吗?”
媛媛叹了一声,伸手握住了高青青的手,说道:“青青她,跟我一样,都失去了父母,孤身一人。”
我心里冷不丁的震颤了一下,急忙说道:“对不起,引得你想起伤心的事了。”
高青青哈哈一笑,说道:“我跟媛媛有个地方不一样,媛媛是少年的时候失去了父母。”说到这里高青青另外一只手也搭在了媛媛手上,有些心疼的望着媛媛,说道:“所以她会很痛苦,很伤心,我不是,我一生下来就没见过我的父母,所以,我一点儿都不觉得这有什么的。”
我点了点头,说道:“那既然房子够用,我也就不客气了,那个,我住那个房间。”
媛媛在我们那里自己租住的家很小,这个由她父母买下来的院子倒是挺大的,占地足以五百平米,四合院,媛媛和高青青这对闺蜜住在西北屋的两个卧室里头,我则被安排住进了东北屋。
高青青早已经帮我晒好了被子,现在看到我到了,便将被子收回,帮我在床上铺的整整齐齐。
她铺完了被子,看到媛媛走进来,便笑了笑,说道:“你们聊,我出去做饭去。”
我们点了点头,便看到高青青,一蹦一跳地走了出去。
我看了看媛媛笑道:“你闺蜜人不错啊,比你跟人亲近。”
“呸!想挑拨我们的感情?踩一捧一?”媛媛说道。
我笑了笑,说道:“没有表叔,你专门跟我斗嘴了?”随即,我又问道,“对了,说起表叔,你找到他们的线索了吗?”
媛媛低声说道:“没有,我问过青青了,她说没有听到有调查人员到来的信儿。”
我皱起眉头,问道:“你闺蜜高青青,是官方工作人员吗?”
媛媛摇了摇头。
我又问道:“那她懂修为吗?”
“你到底要问什么?青青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儿的。”媛媛这样说道。
我点了点头,说道:“所以,就算是表叔他们来了,高青青也完全没有理由会知道啊。”
媛媛翻了个白眼儿,说道:“你傻呀,那么机密的任务,肯定是有大事儿发生,青青告诉我,这里没什么大事件发生,所以她是不知情的。”
“哦,原来是这个意思,那就是说整件事情都很严密,凶物搞事的在搞阴谋,咱们的人也在秘密行动。”我琢磨着说道。
媛媛无奈的说道:“我只希望,罗盘不要出错,咱们不要白跑一趟。”
说着,她打了个哈欠。
我看到外面天色也开始擦黑了,一股疲惫的感觉也朝我袭来。
晚上,我只吃了几口东西,便上床睡觉了。
别说,刚晒过的被子就是舒服,还有一点儿甜丝丝的味道。
半梦半醒之间,我忽然听到一阵沙沙声,从门外传进来,而且越来越进,越来越急。
我在被子里睁开眼睛,却发现玻璃窗外头的树枝上挂着一条粗大的青蛇。
那青蛇的蛇头转了过来,赫然竟是一张人脸。
就在我心头惊悚的时候,我听到西北屋的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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