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南霆沉默了一会，这才点头，道：“对。当年我母妃被传言是妖妃，而且国师断言，说她会祸国殃民，这个灾难会因她而持续一百年。”
温如歌心里揪动，她听出来战南霆语气里的颤抖和隐忍了。
谁会愿意，自己的母亲被世人这般污蔑。
“后来，父皇信了，就连如今的皇上也是深信不疑。因为国师乃是家族一脉单传，此生都为皇室效忠。所以做了皇帝定然要对这种事情极度的信任。”
“每隔十年，就会兴师动众的祭天，借此来挡灾挡煞。若不是如今我权势滔天，皇上不敢轻易动我，怕是早就尸骨无存了。”
战南霆拳头紧紧的攥着，狭长的眸子里冷冽如深渊。
温如歌垂眸，走到他旁边，伸出小手去握住他的手指。
她不知道怎么去安慰战南霆。
只能尽可能，安静的陪在他的身边。
“阿幺，其实我最喜欢喝的粥，是苦瓜粥。”
战南霆低头，看了眼自己旁边娇滴滴的小人儿。
温如歌睁大眸子，错愕，道：“苦瓜粥？那，那怎么喝？不苦吗？”
怎么会有人愿意喝苦瓜粥。
战南霆嘴角勾了勾，道：“苦。但是嘴苦了，心就不苦了。”
温如歌心里咯噔了一下，不免心疼了起来。
她听说过战南霆的过往，能走到如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全都是他自己一步一步走出来的。
这样的魄力，也唯有他一人。
本该是冷宫弃子，却硬生生成了皇上都忌惮之人。
这也是她的夫君，她心里钦佩之人。
“等参加完宫宴，回去我也要尝尝苦瓜粥。”
温如歌笑盈盈的盯着战南霆，小手捏了捏战南霆的手心。
战南霆听罢，笑了起来，揶揄，道：“莫不是王妃也心里苦？”
“那倒不是。”温如歌笑了起来，旋即，伸手拉着战南霆往骏马旁边走。
准备上马的时候，温如歌回头看了眼衣冠冢。
她心中暗道：“母妃放心，我会照顾好他的…”
“愣什么呢？傻子。”战南霆伸手捏了一下她的小脸。
虽说温如歌脸颊清瘦，却也是有肉的，捏起来软软的，倒也舒服。
温如歌娇嗔的拍了一下战南霆的手背，道：“在外面要注意形象。我可是战王妃，你这样捏我脸，妆容都要没了，一会怎么参加宫宴？那么多官眷，岂不是让我被人笑话呀。”
战南霆伸手抱着温如歌的腰肢，将她抱上了马背。
“本王的王妃，谁敢笑话？”
温如歌被逗笑了，但还是经不住马背的颠簸，吓得小脸一白，不过好在很快就缓和了过来。
“沈家姐姐和含香去了吗？”
温如歌中途，转头询问战南霆。
战南霆狭长的眸子看了眼温如歌，道：“怎么现在还惦记上那两位夫人了？都没见你如此惦记过本王。”
温如歌笑了起来，道：“一直惦记着你呢。沈姐姐和含香的醋你也吃？”
战南霆嘴角扯动，道：“她们应该也跟着宇文寒和秦琮进宫了。你一会就能见到她们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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