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歌虚弱的躺在床上,整个人已经没了意识,只觉得浑身都好冷。
南渐篁紧紧的拧着眉头,看着床榻上躺着,小脸惨白的温如歌,即便连头发也湿着黏在脸上,看上去可怜兮兮的。
南渐篁心里莫名多了一丝动容,看着温如歌,微微松动了一下紧紧攥着的掌心,这个女人,不耍心眼逃跑的时候,倒是还有几分乖巧。
“大夫怎么还不来!!”南渐篁冷声转头去看身后跟着的下人,对于他们的办事效果,南渐篁越来越不满了。
下人被呵斥一顿,吓了一跳,连忙道:“回,回七殿下的话,已经派人去叫了,大夫应该马上就过来了。”
南渐篁收敛眸子,看着床榻上的温如歌,温如歌即便是意识不清,但是闭着眼睛时,却十分的惶恐不安,纤细的柳眉紧紧蹙着,手也拽着被褥不肯松开。
南渐篁心中莫名软了一下,他坐了下来,坐在了温如歌的床榻边上,伸手去握住温如歌的手。
这是他第一次触碰到温如歌的手,冰凉纤细,仿佛没有骨头一般,柔柔的。
“为什么就是不肯留在我身边。”南渐篁说话的时候,面色很低沉,带了一丝暗淡。
正在这个时候,就看到大夫冒着雨,提着药箱匆匆的跑了过来,进来的时候,大气不敢喘一下,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雨水。
“七殿下…不知道急召属下前来,有何要事啊?”大夫急的不行,也怕的不行,刚才过来叫他的侍卫只说了七殿下脸色甚是不好,雨天又实在没办法迅速赶过来。
南渐篁脸色阴沉难看,看了一眼大夫,冷声的开口,道:“她浑身发烫,应该是淋了雨的缘故,给她诊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听到南渐篁的吩咐,大夫这才看见躺在床榻上的温如歌,连忙抬手,点头道:“是!属下这就给温小姐看…”
说完以后,赶紧提着药箱子就走到了温如歌的身边,伸手擦了擦汗,拿出帕子搭在温如歌的手腕上,这才静静的替她诊治把脉。
侍卫和下人都静静的站着,连头不敢抬起来,因为整个帐篷的气氛十分紧迫压抑。
大夫把完脉以后,一双苍老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他之前从来没有给温如歌把过脉,如今这么一把脉,本以为温如歌只是简单的风寒,此时却发觉,不是风寒这么简单。
“七殿下,这位姑娘,身体太虚弱了,而且极致冷寒,伤极了身体的根本,这次之所以突然恶疾,不单单是因为淋了雨,受了风寒的原因啊…”
听到大夫的话,南渐篁脸色当即就冷了下来,他微眯眸子,紧紧的盯着大夫,有些不可置信温如歌竟然会这么严重?
“到底怎么回事?她身体不是一向都好好的吗?怎么就成了恶疾?还有,伤极根本是什么意思?”
南渐篁的话,犹如刀刃,他也压根没有想过,温如歌的身体竟然会伤的这么严重,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而在帐篷外面,一个穿着侍卫衣服的男子正暗中听着帐篷内发生了一切,漆黑的眉头皱着,从未舒展过。
正是段景。从他看到温如歌被南渐篁带走,进入帐篷以后,就一直在暗中观察情况,一旦南渐篁要对温如歌不利,他就第一时间冲进去。
他有足够的把握能够带温如歌离开。
大夫惶恐的抬手,叹了一口气,十分恭敬,道:“回七殿下,温小姐她的身体,如果属下没有诊断错的话,她不久前刚刚流了孩子,而且是用的伤胎药,她本就体质极难有孕,所以流了孩子以后,就很难恢复了。这也是为什么很容易生病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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