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不用这么紧张。师傅现在不在这里,咱们放松一下。”蒲羽见宋鼎如此的肃穆,笑嘻嘻的说。
宋鼎正色道:“绝对不行!这是对师傅的尊敬。”
“好吧!”见宋鼎执意如此,蒲羽也不坚持,清了清嗓子,朗声道:“师傅让我带给你的话是,在世间历练的时候,找一个叫龙婷婷的女人。这个女人不知道长相,也不知道她在哪里。唯一的线索是,她的心口有个梅花印记!”
“没了?”宋鼎瞪着嬉皮笑脸的蒲羽。
“没了!”蒲羽收起笑容,表情严肃的回答。
宋鼎示意蒲羽在椅子上坐下,自己在原地来回走了几步,苦恼道:“龙婷婷?不知道样貌,也不知道在哪里,这怎么找?”
蒲羽眼含笑意的看着宋鼎,打趣道:“我不是说了吗?她的心口有一个梅花印记。也就是说,你今后遇到了一个叫龙婷婷的女人,要把她的衣服拔扒了,这才看得到。”
“嘿你这死小子,消遣我是吧?”宋鼎瞪了蒲羽一眼,后者一缩脖,状似害怕。
“真的不在这里玩几天?”宋鼎拍着蒲羽的肩膀问。
对于师弟的话,宋鼎坚信不疑。
只是,以一具尸骸就说师傅的不是,这好像不合情理吧。
蒲羽摇头道:“最多待今晚一晚上,明早就得走。师兄,我知道你不高兴我在师傅背后说他什么话,但是你想一下,这么多年过去了,虽然师傅会让我们去完成一些任务。我们四兄弟虽然很少交流,但是自己干了什么还是很清楚的,把这一次的骸骨跟我之前的任务叠加起来,就不难猜到师傅想要做什么。”
“你的意思是,师傅想要把自己的先人埋葬在昆仑山?”宋鼎瞬间回忆起自己所完成的那些任务,前前后后衔接起来,再有就是这次蒲羽带回去,散发着金光的骸骨,好像还真的是这样的。
蒲羽见宋鼎想的跟自己一样,也不点破,站起身朝厂房内走去,语气夸张道:“我可没说啊,是你猜出来的。”
宋鼎跟上前揽着蒲羽的肩膀,笑道:“好兄弟,你跟我说没关系。但是千万不要跟三师弟和四师弟说起,如果传到师傅的耳朵里,咱们是真的要受到处罚的。”
蒲羽点点头,岔开话题道:“师兄,我看嫂子挺不错的。长得漂亮,脾气好,心地也好。关键是胸还大,你有福了!”
“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说吧,你小子到底来了多久了?”知道这个师弟一向喜欢讨个口头便宜,宋鼎也没生气。
蒲羽站住身子,认真的想了想,道:“从那个叫陈庆的人来这里逼迫张阳父子就范,到嫂子回去学校,我都在,而且我还在暗中保护了嫂子!”
“谢谢你!”宋鼎知道师弟回到慈云山没多久就又接到任务下山,这中间的奔波,心酸只有自己才知道。
“咱们师兄师弟的,客气什么?但是,师兄,我真的有点害怕。师傅会不会干出什么事情来。”蒲羽情绪落寞道。
宋鼎虽然猜出来了一些,但是始终还是不大愿意相信,师傅会干出将先人埋葬在昆仑山的事。
“别多想了,等会儿陈庆把我的行李送过来离开以后,我再带你去吃好吃的去。”宋鼎拍着蒲羽的肩膀安慰。
蒲羽点点头,随即笑道:“你不用管我。等下你还要去见你的岳父岳母呢。等处理完,估计都大半夜了吧。只要有粮食,我就能解决温饱。”
宋鼎猛然一拍脑袋,苦笑道:“把这个给忘了!”
两人聊了没一会儿,厂房外传出一阵喇叭声。
知道是陈庆过来了,蒲羽不愿意跟陌生人见面,独自到厂房内掩藏了起来。
宋鼎收拾了一下心情,迈着四方步走了出去。
厂房门口,陈庆一脸微笑的站在那里。除了他自己,竟然还带着一队穿着黄色工作服的男人。
“你这是做什么?”宋鼎选择在这里居住,就是看这里比较安静。
陈庆的自作主张带着一队施工队,让宋鼎有些不悦。
陈庆听宋鼎语气有些不满,心头一跳,解释道:“之前这里有保安有工作人员。但是张阳他们离开后,这里就形同虚设。我担心宋少一个人在这里照顾不过来,特意请了一帮工人过来,在厂房的四周筑上围墙,再安上电网,这样防护性就高了点,您住起来也安全了很多。”
宋鼎这才面色渐和,虽然知道这所谓的高墙和电网或许可以阻拦普通人。但在师傅和自己的师弟眼中,这一切都是形同虚设。
当下也不好再说什么,点头道:“那就有劳了!”
陈庆赶紧客气的说:“宋少不要这么客气。您是不知道,我父亲知道您要搬出来,把我大骂了一顿,呵斥我没有招待好您。直到我跟他说明了情况,他才没有再生气,因为公司的事情多,可能要过几天才能来看您。”
宋鼎微笑道:“其实也不用这么刻意,我有空会去看你们的。”
“谢谢宋少的垂青!眼下就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就是嫂子的父母给我打了电话,要我们过去一趟。”见宋鼎心情大好,陈庆心中的大石头也放了下来。
“行,本来也说去看看的。也想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意思。”宋鼎没有迟疑,直接坐上了陈庆路虎的副驾驶。
陈庆招呼着随行的人把宋鼎的行李搬出来拿到办公室放置妥当。
这才一路小跑着上了车,临行前冲一个带头的男人喝道:“钱工,这里就靠你们了。该用什么材料,用什么东西,用最贵的,最好的。做好了找我结账!”
模样憨厚的钱工拍着胸脯道:“放心吧陈总,交个我就行。咱们市里的监狱都是我盖的,我就把这里当做是监狱一样搞就行,保证今晚十二点以前完工。”
陈庆听了钱工的话,一张脸顿时涨成了猪肝色,森然道:“不会说话就闭嘴。宋少是我的朋友,你这比喻打的恰当吗?”
钱工这才意识到自己说话不对,伸手打了自己嘴巴一下,讪笑道:“对不住对不住,我粗人,习惯了。”
宋鼎冲钱工微笑道:“没事,你就把这里当做监狱来建设就行。我相信你的技术!”
陈庆瞪了钱工一眼,这才驱车离开。
等到二人离开后,工人纷纷围了上来,冲钱工问:“老大,这之前不是开的服装厂吗?怎么说倒闭就倒闭了?”
“是啊,哪里有人把这里买下来,还建立高墙和电网,难道他想把自己当成囚犯关起来?”
“可惜了,蛮帅的小伙子,怎么就自闭了呢?”
一众工人议论纷纷,纷纷猜测宋鼎跟张阳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这么打造厂房。
钱工双手叉腰,冲众人吼道:“瞎白活什么呐?人家出了钱,咱们就往好了做。怎么?不想要钱了?行动起来,我要让有钱人看看咱们的效率。”
“好嘞!”众工人答应了一声,各自忙碌起来。
打水泥的打水泥,扫地的扫地,砌墙的砌墙,忙的是不亦乐乎。
隐藏在厂房内的蒲羽看着楼下的场景,忍不住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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