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澜廷狠狠的瞪了李烨一眼,一边启动汽车,一边不爽的说:“这个世界上,就是因为有你这种漠视法律的人,才会把社会搞得乌烟瘴气。”话音落下,脚下猛踩油门,车身一个漂亮的甩尾,飞驰上了主干道。
李烨索性不再理会王澜廷,闭上眼睛睡觉了。
在二人离开后,他们原先站立的地方突然诡异的出现了一个戴着黑色口罩,穿着一身黑衣的人,他就这样站着,仿佛跟夜色融为一体。
“宋鼎……”黑衣人念叨着这个名字,停顿片刻后,转身朝另一条漆黑的道路走去。
陈庆将宋鼎送到厂房的时候,钱工带领着工人们已经坐在地上休息了。
走下汽车的两人看着面前围绕着厂房一圈的高墙,都很满意。
这围墙高约四米,顶上覆盖着电网和尖锐的玻璃渣。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里在进行着秘密的研究。
反正一般人绝对没办法翻墙而入,就算是经过训练的军人想要通过这道围墙,也可以说非常的困难。
面相憨厚的钱工走到二人面前,见二人的神色就知道自己完成的还算不错。
“两位,怎么样?现在才十一点半,足足提前了半个小时完成。我可是没有任何的偷工减料,这道墙虽不说固若金汤,但是想要破坏,除非使用威力巨大的炸弹。”钱工得意的炫耀着自己的成果,将手上的一串钥匙递给了宋鼎。
宋鼎微笑接过钥匙,点点头,笑道:“我很满意,非常感谢你。”
陈庆没有说话,示意钱工等一下。
钻进车内,围绕着厂房转了一圈过来,下车后陈庆频频点头,从钱包里掏出一沓钞票递到钱工的手上,道:“不错,今后要是再有这样的事情,我还找你。”
“得嘞!没事的话我们就走了。”钱工拿着钞票在手上拍了一下,招呼着工人们离开了。
陈庆将宋鼎从中餐馆带回来的饭菜提在手上,冲宋鼎道:“我给您提进去?”
宋鼎伸手从陈庆手上接过口袋,微笑道:“我自己拿进去就行。你忙碌奔波了一天,也累了。”
陈庆愣了一下,见宋鼎发出了委婉的逐客令,也不坚持,双手将口袋交到宋鼎手上,客气道:“那好,要是宋少有什么需求,就给我打电话。”
“好!”宋鼎点点头。
陈庆转身走进车内,跟宋鼎再次打了一个招呼后,再掉头离开了。
宋鼎走到门口,掏出钥匙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厂房内没有开灯,到处都是一片漆黑。
但宋鼎目力过人,虽然在夜色中,依然如履平地。
走到办公室门口的时候,宋鼎突然见到办公室里有些杂乱,跟自己离开时大不一样。
宋鼎心中疑惑,径直走进办公室里。
办公室里的桌椅东倒西歪,电脑散落了一地,墙上有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痕迹,就像什么东西在墙上挠了一把,而在办公室的中央,一道圆形的深坑赫然在目。
这一切场景,显示着在不久前这里曾经经过一番激烈的打斗。
宋鼎将饭菜放在桌上,冲黑夜里低声道:“出来吧,想来你肚子应该也饿了。”
黑夜中倏地传出一阵沙沙声,蒲羽从黑暗中走出来,他来到宋鼎面前,轻笑道:“师兄,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就要出去找吃的了。”
说完,拉过椅子坐下,打开袋子取出东西便吃。
宋鼎坐在蒲羽对面,看着这个师弟狼吞虎咽,半响后,他才问道:“这屋子跟我离开时不大一样了。而且……你受了伤?”
“是啊,因为你们走了没多久,就来了一个女人。一个很漂亮的女人!”蒲羽含糊不清的说。
“女人?冲我来的?”知道蒲羽不会胡说,而自己从山上下来没多久,不会有其他的人认识自己。
蒲羽将嘴里的食物吞下,望着宋鼎摇头道:“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冲你来的。但是这里被你占据的事情,仅仅只有你、我、陈庆,咱们三人知道。如果这女人是来找之前那个人的话,不会在大晚上来。而且见到我之后,她没有任何的吃惊的模样,也没有任何的交流,直接出手。”
宋鼎微微一惊,急声道:“你说她没有跟你有任何的交流,直接就动手了?”
“是啊!我能感觉到这个女人的功力在我之上。但是她并没有下狠手,一掌打到我之后,留下一句你不是他,就走了。”蒲羽苦笑一声,拉开自己的衣服。
他心口一枚掌印清晰可见。
宋鼎倒吸了一口气!
走到蒲羽面前观察了一番,这枚掌印虽然看起来可怖,但整体没有任何的变色,也没有凹陷。
宋鼎拿起蒲羽的右手探查了一下脉象,没有发觉任何问题后,松了一口气。
接着,他再走到墙边观察墙上的痕迹,再走到办公室的中央,蹲下去感受一下这深坑的形状。
随后,宋鼎再次走回蒲羽面前,低声道:“你说的没错,这个女人确实很强,跟我不相上下。墙上的痕迹是她的手蕴内气所致,而屋子中央的深坑是你站在地上,她在半空,你们对掌而成。”
蒲羽打了一个响指,笑道:“没错!老实说,我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强的人。我都在怀疑,她是不是咱们的师姐或者是师妹。”
宋鼎摇摇头,疑声道:“师傅说过,我们四个是他唯一的弟子,这点我倒是相信的。他绝不可能再教了别的人,因为他常年在山上,没有出去过。而且,山上的一草一木我们都很熟悉,根本就没有别人生活的气息。”
“难道,还有跟我们一样修行的人?”蒲羽瞪大了眼睛,眼神里充满了惊讶。
宋鼎在蒲羽肩头上拍了拍,示意他继续吃东西,追问道:“你确定她是一个女的?”
“怎么不确定?她的胸那么大,跟我打斗的时候因为重心不稳,几次都差点被我制住,而且她身上很香。我想没有哪个男人有如此宽阔的胸怀,也没有哪个男人会搽香水吧?”蒲羽言之凿凿。
宋鼎又好气又好笑,问道:“她就只留下一句,你不是他就走了?”
蒲羽叹了一口气,道:“是啊,我也想留下她的,但是被她一掌拍在心口上,浑身都没有力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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