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知道事情真相的三元固然愕然不已。
苏鹤鸣愣了一下,诧异不已,不知道两位爷是怎么回事。
云中子见雷邦吃瘪,竟然感到心怀大畅,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抓着雷邦的衣领质问,为什么要炼制假的灵食丹给他。
厉成哈哈大笑道:“你说你们啊,跟我分属同门,没必要一见面就掐起来。”
龙鼎见雷邦气的面部涨红,须发皆张,几乎要到了发作的边缘,心中暗乐,嘴上却不爽的说:“要是知道他是我的师兄,我说什么也不投入恩师的门下。也不会有现在的烦闷了!”
厉成在幻境中曾经听跟龙鼎跟他说起过这事,虽然也是对于西王母的势力感到有些惧怕,但是想到龙鼎背后的势力也不容小觑,放心不少。
但是,现在不是说这事的时候。
他冲龙鼎打了一个眼色,缓缓的说:“行了,这事容后再说!咱们先说说关于云中子的事情。我的意见,是将他的惩罚免除了!”
三元听了厉成的话,虽然感到奇怪,但没有出言询问。
苏鹤鸣跟云中子的私交不错,但是他作为天玄宗的执法堂主,有的事情是必须要做到的。
他从座位上站起来,望着厉成直言不讳的说:“既然家主愿意为云中子求情,那我也无话可说。但是祖宗有明训,弟子犯了错,如果作为长辈要袒护的话,需要拿出一个合适的说法出来。”
厉成摆摆手,道:“我不是袒护云中子,而是云中子本来就是无辜的。他根本就没有偷取护心焰腾猪。”
厉成的话,让除了龙鼎之外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云中子更是没有想到家主会这么说,他站起身又坐下,望着厉成嗫嚅道:“家主,我……”
厉成冲他微微一笑,道:“稍安勿躁!”
随后,望着苏鹤鸣朗声道:“如果说,宗门遇到了大麻烦。而此时,宗门里出现了一位可以力挽狂澜的人物,那么,宗门应该怎么做呢?”
苏鹤鸣不假思索道:“当然是一切以宗门的安危为重!至于这位力挽狂澜的弟子犯了什么错,等到一切事情平息以后,再来论功过。”
“那好!”厉成指着龙鼎道:“我的师弟,就是这么一位力挽狂澜的人物。而且,现在也正是危机的时候了。”
“家主,这是何意啊?”
厉成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现在不是很平静吗?为什么会遇到危机?
厉成将龙鼎现在的修为粗略的讲了一遍,随后示意龙鼎来说。
龙鼎点点头,站起身子,将自己带着十名弟子跟随着太玄宗和无极宗的弟子一起去东岸历练,遇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了一遍。
刚开始的时候,三元倒还没觉得有什么。
但是,当龙鼎说到龙族、镰鼬黄离狼族以及瑶光灵皮鹰族都是在为魔人族做事后,惊呆了。
他们没有去过东岸,所以无从知道龙鼎说的是真还是假。
但是见龙鼎说的言辞凿凿,三元又不得不相信了。
雷邦虽然当初也在这里生活了几百年,但是一次东岸也没去过。不是他不想去,而是厉成舍不得他去,此时听到龙鼎的话,也不由得神色凝重起来。
“龙爷,就算龙族、狼族和鹰族沆瀣一气,可是这跟危机又是怎么扯上关系的呢?”元明试探着问道。
龙鼎暗骂一声:“迂腐!木鱼脑袋,活该你一辈子只能当长老!”脸上却是一片肃然,正色道:“从我带回来的前辈的遗骸,以及我的亲身经历来看。魔人族的柴斌大有要将整个极坤大陆吞并的想法!
首先,他将三大宗门前去历练的弟子炼成战魂。这个不用我细说吧?战魂无坚不摧,而且本身不知道疼痛,训练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当然不言而喻。而且,可怕的是,在三大宗门跟它们对峙的时候,弟子们见到曾经的亲人,难免不会精神恍惚,然而,这就是最危险的时候。
第二,柴斌持有昊天镜,这是上古圣物。基本上没有任何法器可以抵御,可以与之抗衡。一旦柴斌冲出禁锢,你们想一想,我们将要面对什么?”
龙鼎一口气说完,默默的坐回了椅子上,留意着众人的神色。
果然,几人听了龙鼎的分析以后,面色大变。
如果真的像龙鼎说的这样,那面对柴斌的时候,只有死路一条。
雷邦想象着龙鼎讲的画面,蹭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凛然道:“我虽然现在在上界做事,但是……但是龙师弟所言非虚的话,我义不容辞的站出来帮忙。”
龙鼎揶揄道:“帮忙送死吗?”
雷邦三番五次被龙鼎奚落,此时却再也忍不住了,指着龙鼎怒道:“姓龙的,你什么意思?”
龙鼎耸耸肩,做出无所谓的状态,气的雷邦想吐血。
苏鹤鸣压制住内心的惊恐,沉声道:“既然如此的话,我没有任何的意见。绝对按照家主的吩咐行事!”
“好!就这么办。”厉成答应了一声,示意三元和苏鹤鸣可以离开了。
却留下了雷邦和云中子。
龙鼎看了厉成一眼,后者点点头。
龙鼎这才冲云中子说道:“其实,这锅猪是我按照师兄的吩咐去拿的。也是考虑到你的修行不稳,这才给了你一只猪腿。”
云中子面色数变,惨然道:“师叔祖,你怎么承认了呢。没必要啊!”说完,叹息不已。
雷邦知道厉成留下自己是有话要跟自己说,当下站起身来,冲厉成抱抱拳,道:“师兄,你知道我是直性子。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厉成点点头,没有丝毫的拐弯抹角,直言不讳的说:“其实你为什么下来,还来到天玄宗,龙鼎已经跟我说过了。只是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你要这么做?难道,非得要兵戎相见吗?说句实话,你并不是龙鼎的对手,如果真的动了手,你只怕是自取其辱。”
雷邦呆住了,没想到厉成说的这么直白,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来辩驳。
沉默良久后,他看看龙鼎,冲厉成无奈的说:“有的时候,有的事情,我也是身不由己的。”
龙鼎突然插口道:“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你自认为秉公的西王母是错误的呢?是独断专行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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