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意高昂的禁卫军手持厚重的盾牌,以碾压一切的狂傲姿态汹涌向前。
营寨的清河军士兵们也都将硬弓拉开了,无数泛着寒芒的狼牙重箭蓄势待发。
弓箭部队指挥官面色肃然的盯着不断逼近的禁卫军,凌厉的目光仿佛能将敌人切成无数的碎片。
很快,迈着整齐步伐的禁卫军士兵就越过斜插在地上定位箭,进入了箭矢的射击范围。
“预备——”
弓箭部队的指挥官拉长的声音在弓箭兵的耳旁响了起来。
无数锋利的狼牙箭面对禁卫军的方向,呈四十五角度斜指着天际。
“放!”
很快,弓箭部队的指挥官就陡然提高音量,冷喝一声,下达了射击的命令。
“嗡——”
在一片弓弦的颤音中,密密麻麻的狼牙箭就带着不可一世的嚣张姿态,朝着王朝禁卫军笼罩而去。
“举盾!”
“举盾!”
在王朝禁卫军军官的嘶吼声中,无数的盾牌高高的举了起来。
“笃笃笃!”
密如雨点般的狼牙重箭紧跟着就倾泻了下来,箭矢和木盾猛烈的撞击,沉闷的声音响成一片。
“噗!”
“啊!”
在飞溅的血花中,有箭矢顺着缝隙钻入,穿透了禁卫军士兵的身躯。
在此起彼伏的惨嚎声,森严的禁卫军军阵不少士兵中箭倒地。
后边的禁卫军士兵看到前边的士兵中箭倒地,迅速的上前填补了缺口。
密集的箭矢不断的攒射着,不断的有禁卫军士兵惨叫着扑倒,空气中开始弥漫着血腥味。
“继续前进!”
禁卫军的军官在大声的喊着,顿了顿的禁卫军军阵再次冒着箭矢逼近陈子昂他们的营寨。
可是很快他们就再次遇到了麻烦,在距离营寨还有几十步距离的时候,横亘的壕沟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继续前进!”
军官的声音此起彼伏的响起,面对这些挡住去路的壕沟,前排的士兵们迟疑了。
“前进!”
“继续前进!”
在后边军官的催促声中,后边的士兵不断的冒着箭矢往前涌,许多站在壕沟边缘的禁卫军士兵硬生生的被挤到了壕沟里。
“啊!”
“不要挤啊!”
前边的禁卫军在大声的咒骂着,可是面对源源不断从后边涌来的同袍,他们接二连三的掉进了壕沟。
“噗哧!”
“噗哧!”
壕沟内布满了尖锐的障碍物,许多掉进去的禁卫军士兵很快就被浑身扎成了血窟窿。
可是面对后边蜂拥而来的禁卫军士兵,前边的士兵硬生生的被挤进了壕沟。
咒骂声,惨叫声,咻咻的箭矢声音响成了一片,可是面对喧嚣的战鼓,这些声音很快就被淹没了下去。
“用尸体填平壕沟!”
很快禁卫军的军官就发现了前边不对劲,可是现在他们已经没有退路了,因为密集的箭矢还在不断落下。
很快,一具具中箭的禁卫军尸体被扔进了壕沟里,许多禁卫军士兵重箭未死,也被扔了进去。
壕沟很快就被尸体给填平了,宛如潮水般的禁卫军士兵踩踏着鲜血淋漓的尸体,抵进到了营寨的外围。
在双方士兵的上空,箭矢的破空声响成了一片,双方的弓箭部队都在拼命的射击着,不断有人被锋利的箭矢死死的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杀啊!”
那些冒着箭矢进抵到了营寨旁边的禁卫军士兵们已经迫不及待的展开了攻击。
在军官的命令下,他们也不用盾牌掩护了,宛如打了鸡血一般,手持锋利的战刀扑了上去。
千人将张豹他们防御的这一段防线在禁卫军的进攻面上,面对宛如潮水般涌来的禁卫军,所有人都是呼吸急促。
越过壕沟的禁卫军陡然加速,双方的距离也是越来越近,甚至能够看清楚对方紧绷的面容。
“轰!”
许多手持盾牌的禁卫军士兵猛地撞上了营寨,那些深深嵌入泥土内的木桩也跟着猛地一颤。
可是让禁卫军士兵意外的是,他们助跑冲击,并没有撞开深深嵌入泥土内的木桩,反而震动得他们七晕八素。
“刺!”
千人将张豹冷厉的声音响了起来,无数锋利的刺枪顺着木桩的缝隙,狠狠的朝着外边捅了过去。
“噗噗噗......”
在一片利刃入肉的沉闷声中,无数的刺枪捅入了禁卫军士兵的身躯,将他们捅了一个透心凉。
“啊!”
“呃!”
面对密密麻麻捅过来的刺枪,许多禁卫军士兵想要躲避,可是他们的身后密密麻麻的都是人,转身都困难,所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刺枪捅破自己的身躯。
惨叫声此起彼伏,许多禁卫军士兵同时被好几支刺枪给扎透了,惨不忍睹。
“收!”
张豹的声音沉稳而有力,无数带血的刺枪拔了出来,浑身扎成血窟窿的禁卫军士兵瘫软倒地。
第一排的禁卫军士兵刚被捅翻在地,后边的禁卫军士兵迅速的扑上来填补了缺口。
“刺!”
“收!”
在清河军军官们此起彼伏的声音中,驻守在第一排的士兵们机械般的刺和收回刺枪。
就是如此简单的重复动作让那些扑上来的王朝禁卫军死伤惨重,一片片的被刺翻。
他们被后边的人推搡着抵达了营寨,可是那坚固的营寨挡住了他们的去路,迎接他们的只有锋利的长矛和武器。
直到冲锋在前的刀盾兵已经死伤了一片的时候,手持长矛的禁卫军才踩着尸体上来了。
随着这些手持长矛和刺枪的禁卫军上来,一直占据优势的清河军士兵伤亡也开始增加了。
双方隔着营寨外的寨墙互相的捅杀着,很快营寨围栏两边就堆满了尸体,飞溅的鲜血染红了围栏。
禁卫军和清河军隔着围栏在厮杀着,无数骁勇的禁卫军士兵试图攀爬营寨。
可是他们刚爬上去就被长矛给捅了下下,掀起了一片腥风血雨。
许多受伤的士兵在地上扑腾挣扎着,很快就被后边涌上来的士兵踩成了一堆烂肉。
一个又一个禁卫军部队杀气腾腾的扑了上去,在双方交战的锋线上,锐利的兵器密不透风的挥舞着,无数的残肢断臂高高的飞了起来。
在狭窄的交锋面上,双方的士兵都在竭尽全力的挥舞着手里的武器,有人甚至面对面同时将战刀送入对方的胸膛,然后一起不甘的倒下。
在激烈的搏杀中,抬着撞城锤的禁卫军在猛烈的撞击着,清河军的营寨在震动中摇摇欲坠。
战意高昂的禁卫军士兵们都想成为第一个攻入清河军营寨的勇士,他们在亡命的突击。
有人顺利的爬上了寨墙,兴奋的大喊大叫,因为他即将成为第一个攻入营寨的人。
可是当他刚跳进营寨内,无数锋利的利刃从四面八方朝着他劈砍过来。
这名禁卫军士兵甚至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就被无数的利刃砍成了碎肉。
也有许多禁卫军的功勋部队撞开了营寨的缺口,他们呐喊着顺着缺口冲了进去。
可是下一刻,彪悍的清河军宪兵部队就扑了上来,经过惨烈的混战,这些冲进去的禁卫军很快就被斩杀殆尽,缺口被再次堵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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