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勤王部队在地毯式搜索着陈子昂他们的踪迹,可是他们搜遍了每一片树林和庄稼地,连清河军的影子都没发现。
“殿下,禁卫第十一营没有发现贼军的踪迹。”
“枫叶家族没有发现贼军的踪迹。”
“第十五地方守备队没有发现贼军的影子。”
......
太子本以为胜券在握了,可是当得到各路兵马的反馈让他也是满头的雾水。
“贼军到什么地方去了?”
太子很郁闷,他布下了天罗地网,可是现在收网了,却发现空空如也,这让他着实难以接受。
“找!贼军肯定藏匿在某个地方,让他们再地毯式的搜一遍,不能放过任何的角落!”
他们几十万人对陈子昂他们围追堵截,可是到头来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太子的心情可想而知。
太子下达了死命令,各路勤王兵马不得不又在包围圈的百里方圆内再折腾了一次。
所有的百姓都被仔细的辨认,就连每一处水沟都被反复的搜寻,可是结果让人沮丧,依然没有发现陈子昂他们。
“殿下,这贼军会不会伪装成勤王部队了?”
在这个时候,东宫的一名幕僚觉得陈子昂他们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下逃走,之所以现在没有发现他们,说不定他们就混杂在勤王部队中。
毕竟勤王部队足足的有数百支,而且互不统属,旗帜军服都是五花八门的。
一旦陈子昂他们伪装成为勤王部队的话,他们是很难发现的。
“抽调五万禁卫军去,每一支勤王部队都给我仔细的甄别!”
太子觉得幕僚的猜测有一定的道理,因此抽调了五万禁卫军部队到了前线,开始甄别各路勤王部队。
这些勤王部队的粮草军饷都是由王都暂时供给,因此太子下令让他们去禁卫军处领取粮草,同时甄别他们。
当消息传开后,各路勤王兵马破口大骂有之,互相猜疑的也有,顿时弄得是人心惶惶,彼此都不信任了。
太子还在来回倒腾的时候,陈子昂他们早就金蝉脱壳,进入了京畿行省东部庐州府下属的平头镇了。
因为他们打着的是五原行省铁家的旗号,并且是勤王部队,所以到了平头镇后,光明正大的征集了不少的粮草补给。
“将军,只要通过平头山后,我们就要进入河中行省了,就能彻底的摆脱追兵。”
陈子昂他们打着勤王兵马的旗号,一路上招摇撞骗的,当地的官吏竟然没有丝毫的怀疑。
现在鲁胖子等人对陈子昂也是佩服不已,真是艺高人胆大,他们原本还想着杀出一条血路呢。
谁知道陈子昂竟然搞出了这么一个浑水摸鱼的办法,竟然真的骗过了王朝追兵。
“也不知道李朗他们到了河中行省没有,毕竟他们人多,目标大,更加容易被发现。”
陈子昂他们仅仅只有四千余人,但是李朗率领的步兵足有两万,而且行军速度更为缓慢。
虽然由他们吸引住的各路王朝部队,但是陈子昂现在依然很担心李朗他们的安危。
“将军放心吧,我们这一路上打探的消息中,都没有我们成建制的部队被消灭的消息,所以李将军他们应该是安全的。”鲁胖子宽慰道。
“但愿如此吧。”
“传令下去,让弟兄们吃饱喝足,明天一早就离开这里去河中行省。”
“诺!”
陈子昂也是疲惫不堪,因为他们要和几十万敌军周旋,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全军覆没。
所以这些天他几乎都没睡过囫囵觉,一直都是神经高度紧绷的这样一个状态。
好在他们马上就要离开敌人重兵云集的京畿行省了,一旦进入河中行省后,情况就会好很多。
他打探得知,河中行省那边也不太平,有好几支规模上万的起义军,当地的部队被纠缠住,对他们产生不了多少的威胁。
只要他们进入了河中行省后,纵使有追兵过来,他们也能游刃有余的应对。
而且河中行省不比京畿行省,京畿行省有许多王公贵族的庄园,随便都能拉出一支上千人的部队。
河中行省虽然也有不少的财主富户,但是总的来说,王朝的部队力量相对于薄弱一些。
他们和李朗汇合后,一般的小股敌军他们还真不用放在眼里,好歹他们也是百战精锐了。
陈子昂他们在平头镇进行了短暂的休整,补充了饮水和干粮后,这才离开这里,准备翻越平头山,进入河中行省。
因为他们打着五原行省铁家的旗号,平头镇的镇守使为了巴结陈子昂,硬是送了五千多银币。
当镇守使询问陈子昂他们去什么地方的时候,陈子昂他们总是一句,秘密任务,直接就打发了,让镇守使也不敢多问。
“这铁家不愧是大家族,军纪严明,秋毫无犯,真乃我平头镇之福啊。”
平头镇的镇守使带着乡绅们一直目送陈子昂他们消失在视野中,这才感慨不已,折返了回去。
但是这位平头镇镇守使不知道的是,他们送走的并不是什么铁家部队,而是所谓的“贼军。”
因为摆脱了追兵,他们马上又要进入河中行省了,所以陈子昂他们也都放松了不少。
中午时分,陈子昂他们抵达了平头山脚下一个无名小山村,通过村子后边的峡谷后,就能进入河中行省。
原本还有另外的一条官道的,可是他们的斥候兵回禀说,那边有重兵驻守,所以他们只能改走这边的小道。
平头山仅仅是太古山脉的一条余脉而已,山中古木参天,狼藤缠绕,显得幽深清凉。
“哒哒!哒哒!”
当陈子昂他们可以望见前边的小山村的时候,突然前边几名斥候轻骑飞奔而来。
“将军,有情况!”
斥候队将策马奔到了陈子昂的跟前后,这才急急的勒住了战马,面色凝重的道。
“怎么回事?”陈子昂问。
“村内的人都被屠光了,咱们第五斥候小队的弟兄尸体就挂在村口的大树上。”斥候队将沉着脸禀报说。
听到这话后,陈子昂的面色也是沉了下来,他也感觉到情况似乎有些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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