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周围并没有发现大规模的贼军,只有零星的斥候小队。”
民军的斥候兵们很快的就将周围的情况探查清楚了,并没有发现大规模的清河军部队。
“看来贼军真的是想要放弃云溪府了。”
呜咽河可是云溪府西部地区的一道天然的屏障,这么重要的防线清河军都放弃了,更加印证了秦烈的猜测。
秦烈下令:“传令下去,今夜好生休息,明日渡河,三日内,攻陷云溪府!”
“大公子,为避免夜长梦多,我建议连夜派人渡河抢占对岸滩头,为明日搭建浮桥做准备。”
幕僚听闻秦烈的命令后,担心到时候情况有变,所以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既然如此,那就按照先生的意思办吧,让第五营连夜渡河,占领对岸滩头。”
秦烈可是秦家五虎之一,自然也不是头脑简单之辈,听到幕僚的建议后,当即采纳了。
秦烈率领的六万大军一路急行军赶到了呜咽河,也是累的够呛,除了要连夜渡河的第五营五千士兵外,其余的士兵很快就在西岸的营地休息了。
当秦烈的部队在呜咽河休整,准备天亮后渡河,直扑云溪府府城的时候。
在浓重的夜色中,好几条火把长龙正迅速的赶往呜咽河,他们是陈子昂麾下的近卫旗团。
“快,加快速度!”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是咱们近卫旗团的第一仗,都给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不要让人小瞧了!”
近卫旗团长李长青骑在战马上,沿着长长的行军队列来回策马驰骋,大声的给军兵们加油鼓劲。
李长青虽然年龄小,可是他跟着陈子昂南征北战的,倒也打过不少的恶仗。
而且李长青跟在陈子昂的身旁,耳濡目染也学到了不少的东西。
李长青是几个旗团长中年龄最小的一个,但是却深得陈子昂的器重。
最为主要的是李长青对陈子昂忠心耿耿,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很年轻,陈子昂是将他当成独当一面的将领培养的。
而陈子昂组建近卫旗团,力排众议的让李长青担任旗团长,也是对他的一个历练。
近卫旗团作为陈子昂的贴身护卫,组建以来,一直在训练,也没什么机会上战场。
而且在幕僚司的作战计划中,李长青的近卫旗团也是作为预备队的,虽然身处战场,可是打仗却没有他们什么事儿。
但是随着战场形势的变化,近卫旗团终于有了大展身手露脸的机会,李长青自然很兴奋。
近卫旗团作为陈子昂的直属部队,李长青平日里对他们也是严加训练的,比别的旗团训练强度大了不止一个档次。
因为按照李长青的话来讲的话,他们不仅仅要成为陈子昂最厚实的盾,也要成为陈子昂手里最锋利的刀。
李长青他们近卫旗团上下宛如打了鸡血一般,在夜里急行军,天快亮的时候赶到了呜咽河的西岸。
“现在民军已经有大约五千余人渡过了呜咽河,抵达了东岸。”
李长青他们的近卫旗团隐蔽在西岸的一处森林里休整,同时迅速的和隐蔽在东岸的步兵第一旗团取得了联络。
周霸的步兵第一旗团从安陵县边界地区一路后撤,佯装败退到了呜咽河。
虽然表面上他们已经撤向了云溪府方向,实际上他们就隐蔽在东岸不远处,监视着呜咽河。
一旦民军部队大规模的渡河的话,他们第一旗团的任务就是迅速出击,对其展开阻击。
“将军已经下令,由我们近卫旗团接防这里。”
在一片隐蔽的树林里,近卫旗团长李长青将最新的命令交给了第一旗团长周霸。
“那我们第一旗团呢?”
“幕僚司最新的计划是围点打援,我们近卫旗团将会负责对付这里的民军部队,你们将由李副军团长指挥,对付民军主力部队。”李长青解释道。
“兄弟,你们近卫旗团的兵力太单薄了,不如我们临走前先灭掉东岸的敌人,缓解一下你们的压力怎么样?”周霸建议道。
周霸他们第一旗团奉命一路佯装败退,心里一直憋着一股火呢。
现在屁都不放就走了,周霸觉得太便宜这里的敌人了,所以想要打一仗再走。
“你想打,我没意见,只不过你得请示一下袁副军团长,现在他负责呜咽河防线。”李长青耸耸肩道。
“好,我去找袁副军团长。”
周霸旋即告辞去找副军团长袁杰了,好在袁杰这位副军团长就在不远处。
袁杰负责呜咽河一线的防御,手里就一个近卫旗团,正愁兵力不够用。
现在第一旗团愿意临走前帮他们扫除一些障碍,他自然乐见其成,所以当即准许了第一旗团的请求。
周霸得到了副军团长袁杰的同意后,迅速的返回了东岸,召集了第一旗团的部队。
在雄浑的号角声中,杀气腾腾的第一旗团两万精锐很快就对已经渡过呜咽河的民军部队展开了攻击。
这五千民军部队通连夜过河,因为渡船不够,一直折腾到后半夜才全部渡河完毕。
他们刚睡下不久,外边就响起了号角和喊杀声,他们也是满脸的懵逼。
因为他们的斥候昨夜报告说,周围没有大规模的清河军部队的。
可是他们看到远处黑压压的扑过来的清河军部队,他们在错愕后,则是慌乱了起来。
他们的营帐凌乱的扎在东岸,因为后半夜才完全渡河完毕,累的甚至都没时间构筑营寨。
“列阵!列阵!”
民军的营将很快就从震惊中恢复了过来,扯着嗓子大声喊了起来。
民军的各级军官也都纷纷的踢打着慌张的士兵们,让他们列阵准备迎敌。
“怎么回事?”
西岸的民军营地内,大公子秦烈也是被那雄浑的号角声给吵醒了,又听到了喊杀声,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就奔出了营帐。
“大公子,不好了,对岸发现了大股的贼军!”
有军官面色惊慌的奔到了秦烈跟前,指着呜咽河对岸喊了起来。
“大股的贼军,他们从哪里冒出来的?”秦烈也是满头的问号。
昨夜斥候队报告说周围没有大规模的清河军的,现在突然冒出大股的清河军,秦烈也是措手不及。
可是现在他已经没有时间去追究斥候队的责任了,因为连夜渡河过去的五千民军已经岌岌可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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