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急行军的民军各部队点燃了火把,无数的火把长龙蜿蜒向东而行,行省公路上依然人头攒动,一片喧嚣。
民军第二十兵团下辖各部队自从气势汹汹的攻入云溪府境内后,连清河军的人影都没见到,就像是紧攥的拳头,打在空气里,心里憋屈的紧。
骁骑将军秦风也寻觅不到清河军主力的踪迹,自然也不敢轻易的冒进,所以稳扎稳打的推进。
民军各部队听到先锋官徐勇所部在前边打的火热,他们早就心痒无比,恨不得也扑倒前线去,杀敌建功。
可是骁骑将军秦风并没有将他们抽调上去,而是派出了大公子秦烈。
清河军在安陵县境内施行了坚壁清野,民军各部队没仗打,又抢掠不到财物,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徐勇和秦烈的部队打胜仗,眼馋不已。
现在听闻清河军的主力出现在了呜咽河,并且和大公子秦烈的部队打上了。
秦风已经下达了全速向呜咽河开进的命令,摩拳擦掌的民军各部队自然不甘落在别人身后。
特别是秦家几个公子也是想要大展拳脚,所以不断的催促部队加速,希望第一个赶到战场建立功勋。
民军各部队的兵员素质也是良莠不齐,先前一直走走停停的,现在陡然的加速昼夜行军,很多士兵压根就不适应。
白天的时候有各级军官监督着,各部队的士兵虽然累得直喘粗气,倒也能够跟上队伍。
可是随着夜幕的降临,行军一整天的士兵很多都累得走不动路了。
可是骑马的军官感受不到士兵的疲倦,依然在催促部队加速行军。
在饥饿和疲惫的双重侵袭下,不断的有士兵掉队,行军队伍也变得稀稀拉拉的了。
“掉队的让他们明天自己跟上,其余人继续前进!”
面对那些掉队的时候,二公子秦云压根就不予理会,率部继续前进。
“二哥的部队跑的可真快啊,传令下去,吃过饭后,继续前进,超过他们!”
秦家老四看到自己二哥的部队风风火火的从身旁开过去了,原本想要安营扎寨的他们,也坐不住了,更改了安营扎寨的命令,准备吃饭后继续前进。
民军十多万人挤满了行省公路,有的部队在安营扎寨了,有的部队还举着火把在行军,到处都是人喧马嘶,一片喧嚣。
因为各部队的素质良莠不齐,有的速度快,有的速度慢,所以导致民军的各部队行军队伍拖的足足有二十多里地。
倘若是从天空望下去的话,二十多里长的行省公路上到处都是行军的兵马,倒也蔚为壮观。
民军各战斗部队轻装突进,奔赴呜咽河的战场,准备去找清河军主力决战。
所有的民军辎重部队则是远远的被撂在了后边,辎重士兵们驱赶着马车,推着粮食,缓缓而行。
相对于夜间还举着火把行军的战斗部队而言,辎重部队没有战斗任务,所以不需要那么急。
夜幕降临后,远远的落在了后边的各辎重部队自己寻找了靠近行省公路的村镇开始安营扎寨,准备天亮后再行军。
“将粮食都给我堆在屋子里去,别下雨淋湿了。”
“你们去那边拎一些水过来装在水缸里,防止夜里粮食走火。”
“第三百人队,你们负责夜间看守粮食,少了一粒粮食,拿你们是问!”
“他娘的,赶紧的烧火做饭,肚子都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对了,你们几个拿着弓箭去野外看看,能不能弄点野味。”
......
辎重各部队在靠近行省公路的各个村镇安营扎寨住了下来,紧跟着开始安顿粮食,烧火做饭,忙的不亦乐乎。
相对于那些战斗在一线的民军部队而言,辎重部队的任务则是轻松了许多,至少没有性命之忧。
要是周围地区有敌人的话,早就让前边的战斗部队给肃清了,所以他们走在后边相对安全一些。
当民军的辎重部队在烧火做饭,准备吃晚饭好好的睡一觉的时候,在远处的黑暗中,一支浑身笼罩在黑色的中的骑兵部队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远处的高岗上。
“旗团长大人,那边就是民军辎重部队的宿营地。”
一名骑兵军官指着远处行省公路附近那星星点点的火光,目光灼热。
这一支骑兵部队是清河军鲁胖子统帅的第九旗团,他们隐蔽在附近,骗过了民军的斥候。
当民军的各战斗部队通过了这一地区后,他们这才现身,他们的目标则是民军部队的辎重。
看到远处那散乱的营帐以及星星点点的火光,旗团长鲁胖子满脸的兴奋色。
他们第九旗团足足的有两万骑兵,这些日子眼看着民军攻城略地,他们只能躲在暗处忍着,早就想杀出来了。
现在副军团长李朗给了他们第一个任务,摧毁民军的后勤辎重,所以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冲出去了。
“吹号,进攻!”
鲁胖子很快就从远处那星罗棋布的火光营地收回了目光,高高的扬起了自己乌黑厚重的骑枪。
“呜呜呜——”
苍凉雄浑的号角声划破了寂静的夜空,在一片铿锵的碰撞声中,行省公路不远处的高岗上,无数的雪亮的战刀和泛着寒芒的骑枪竖了起来。
“杀!”
第九旗团长鲁胖子低吼了一声,双腿猛踢马腹,率先的从高岗上扑了下去。
“杀!”
在震天的喊杀声中,两万清河军铁骑宛如一股势不可挡的铁流一般,顺着高岗轰然向下,扑向了行省公路附近的民军辎重部队。
“敌袭!”
“敌袭!”
大地在猛烈的震颤着,轰隆隆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迅速逼近,正围着火堆吃饭的民军辎重部队顿时乱作一团。
民军各部队都有单独的辎重部队,现在他们安营扎寨也都分散在行省公路两侧,并没有形成一个集中的营地。
面对突然来袭的清河军骑兵部队,民军各辎重部队宛如一盘散沙一般,没有有效的指挥,一开始就陷入了混乱。
“快,快,粮食装车,撤退!”
有辎重军官听到远处的喊杀和轰隆隆的马蹄声,依然惦记着粮食。
可是还没等他们将粮食重新的从避雨的房屋内运出来,清河军骑兵的前锋已经杀到了。
在篝火的照耀下,浑身笼罩在黑色中的清河军骑兵纵马跃出,宛如来自地狱的骑士一般,充满了毁灭的气息。
“啊!”
一名辎重士兵看到跃出黑暗的骑兵,刚转身才跑几步,他的身躯就被一支锋利的骑枪给贯穿出了一个血窟窿,他惨叫着扑倒在地。
清河军骑兵部队宛如旋风一般的掠过这一处辎重兵营地,掀起了一片血雨腥风。
在熊熊的火焰中,民军辎重兵们死伤一片,营帐倾塌,粮食被烧毁。
清河军骑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摧毁了这一处辎重兵营地后,没有停留,浑身血迹斑斑的他们迅速的扑向了下一处辎重兵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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