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锋利的狼牙箭闪电般的飞掠而来,一名正在大步向前冲锋的南方军士兵身躯一顿,旋即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第五个!”
在西浪镇的镇墙上,一名长着国字脸的清河军士兵在低声自言自语的同时,又迅速的从箭筒里抽出了一支箭矢,熟稔的搭在了弓弦上。
清河军在陈子昂的主导下,虽然已经研制出了连弩这种超强的武器。
可是受到生产的限制和时间关系,产量不多,而且仅仅装备给了精锐的利刃突击大队,进行实战试验。
现在清河军其余各部队的远程打击部队依然是靠着弓兵的硬弓为主。
“咻!”
这名清河军的弓兵微眯着眼睛,再次的松开了弓弦。
箭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掠而出,只见一名南方军水军士兵的面门爆出了一团血雾,旋即惨叫着仰翻倒地了。
虽然守卫西浪镇的清河军守军部队不断的用箭矢射杀,可是敌人太多了,很快就抵进了镇墙。
“咻!”
正当这名清河军的弓兵准备在射杀一名南方军士兵的时候,突然他感觉到劲风袭来,下意识的一偏头。
一支箭矢擦着他的面颊而过,留下了一道血痕,顿时脸上火辣辣的疼痛。
他转头望去,他身后的房屋的柱子上,那支差点要了他性命的箭矢深深的嵌入了柱子里,箭羽还在颤动着。
“弓兵撤,矛兵上!”
正当他怒不可及的准备反击的时候,他的耳畔响起了军官的命令。
这名清河军的弓兵愤愤的下了镇墙,手持长矛的弟兄迅速的攀援而上。
西浪镇的镇墙并不高,甚至只能算是一道稍高一点的土围墙。
现在清河军就扼守在这一道不高的镇墙上,迎战冲锋而来的南方军水军部队。
南方军水军部队的士兵抬着的长长的木板,那是他们在水战中,用来冲到敌人舰船近战厮杀的跳板。
现在他们这些木板替代了梯子,直接搭在了西浪镇不高的镇墙上。
那些满脸凶光的南方军水军士兵沿着有坡度的木板,径直的就往上冲。
“刺!”
看到顺着木板冲上来的南方军水军士兵,手持长矛的清河军士兵毫不犹豫的往前突刺。
“噗哧!”
锐利的长矛轻而易举的刺穿了南方军水军士兵的身躯,留下了一个个血窟窿。
“呃!”
“啊!”
一寸短一寸险,面对突刺来的长矛,南方军士兵虽然左躲右闪,可是在木板上施展不开,一个个的被刺翻,鲜血染红了木板。
“轰!”
“轰!”
除了沿着木板想撕开镇墙防线外,南方军的士兵还抬着撞木,猛烈的撞击着镇门。
每一次的撞击都让镇们猛烈的晃动着,泥沙簌簌的下落,似乎随时可能支离破碎。
战斗一开始就进入了白热化,面对密密麻麻扑上来的南方军士兵,清河军士兵也是寸土必争,徒步不让,拼命的抵挡着。
“杀啊!”
一名骁勇的南方军水军军官怒吼一声,用盾牌挡开了突刺而去的长矛,纵步跃上了镇墙。
站在竹梯上的清河军士兵也是心里大骇,可是他手里的长矛已经来不及收回了。
雪亮的刀光闪过,这名清河军的脑袋就飞了出去,身躯摔下了镇墙。
这名南方军的水军军官占领这一处缺口,可是旋即就被后边的几支长矛给捅成了筛子,满脸不甘心的扑通一声栽落了下来。
西浪镇的正面喊杀震天,所有人都陷入到了狂热的厮杀中。
在这样的战斗中,纵使那些骁勇善战的老兵也不敢丝毫的大意。
因为战场上刀剑不长眼,雄鹰搏兔亦用全力,任何的疏忽都有可能导致阴沟里翻船。
看到自己的部队在正面和清河军厮杀的激烈,南方军的水军将军叶春唤来了一名营将,对其耳语了几句。
这名营将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正面吸引的时候,带着一支两百余人的士兵绕过了正面,试图从侧翼扑入镇子。
“有敌人过来了,大约两百余人。”
看到两百多南方军士兵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镇子的侧翼,一名趴在房顶上的观察哨急忙的示警。
“放他们进来!”
负责侧翼和后方的是清河军的三个百人队,他们看到这些南方军想浑水摸鱼侧翼搞突袭,也是决定将计就计,急忙的让预备队增援。
清河军士兵埋伏在镇墙后边的建筑物内,他们压低了身子,等待着出击的命令。
南方军水军营将率领的两百余人靠着搭人梯的方式,一个接着一个跳到了镇墙内,沿着一条小巷子,试图袭击清河军守军的背后。
“杀!”
看到南方军全部进来后,埋伏在建筑物内的清河军士兵突然的杀出。
面对无数杀气腾腾扑出来的清河军士兵,南方军士兵也是吓了一大跳,仓促的迎战。
两百余名南方军士兵被堵在了一条巷子内,两端和建筑物内都有清河军的士兵,而且房顶上也有,他们陷入了包围。
地形限制了兵力的展开,单兵素质和战术的配合就决定战斗的成败了。
两百余南方军士兵被堵在了巷子内,两端的清河军士兵都是手持长矛不断的往前突刺。
锐利的长矛不断的扎进南方军士兵的身躯,南方军士兵虽然叫嚷的试图扑上去,可是往往还没冲到跟前就倒在了地上。
面对两端不断推进的寒光闪闪长矛,南方军的士兵的生存空间不断被挤压。
而且房顶上的清河军士兵在箭矢打击,两侧建筑物内的清河军步兵也是战斗力彪悍。
清河军的单兵素质高,在这样狭窄的地形中,一对一的和南方军士兵厮杀,往往倒下的都是南方军士兵。
虽然南方军士兵试图冲进建筑物内,可是有时候刚跨进门,无数的战刀就劈砍了下来。
这里的战斗仅仅持续了十多分钟就结束了,两百多名南方军士兵全部倒在了巷倒内,尸体堆叠在一起,鲜血汩汩而流。
南方军的这名带队企图侧翼偷袭的营将首级被割下,用竹竿高高的举起,送到了正面防线。
看到自己派出的一名营将竟然让人剁了脑袋,水军将军叶春也是面色铁青。
南方军对西浪镇的进攻一直持续到了傍晚时分,他们除了损兵折将外,没有占到丁点儿便宜,西浪镇在清河军的守卫下固若金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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