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浩荡荡的船队沿江而上,沿途的渔民看到这打着南方军旗号的船队,都是惶恐的避让。
南方军水军舰队的船只一向横行霸道,倘若是有人胆敢挡住他们去路的话,直接就给撞沉了。
对于普通的渔民而言,他们要花费大半的家财才能打造一艘渔船,那就是他们的命。
倘若是渔船被撞沉了的话,他们也没活路了,所以远远的见到南方军的船只,他们都是急忙的避让,以避免不必要的损失。
看到那些惊慌失措避让的渔民船只,南方军的水军舰船对此早已经习以为常了。
毕竟在这东江水域上,他们南方军水军舰队就是主人,没有人敢和他们抗衡。
但是现在水匪却跳出来在他们的头上动土,所以南方军水军士兵们也都是怀着报复的心理出征的。
“一艘,两艘......”
在一个小渔村内,几名渔民打扮的水匪站在岸边,看着南方军船队不远处的江面上通过,他们在小声的数着数。
现在各路水匪均在清河军高薪聘请投入到了针对南方军水军舰队的战斗中。
江南行省境内东江沿岸的许多地方都隐蔽着水匪,他们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等着南方军水军舰队往里边钻呢。
“走,我跟上!”
看到南方军水军舰队消失在了视野中后,一名渔民打扮的魁梧水匪吆喝了一声,上百名水匪拎着兵刃弓箭,从渔村内出来了。
他们娴熟的跳上了停靠在码头的快船,拉起了船帆,兜着南方军水军的屁股跟了上去。
许多隐蔽在东江水域支流河道里的许多船只同样在等待着,看到南方军水军舰队的船只通过,他们满脸的杀气。
清河军水兵第十九旗团长洪波将水匪们布置在东江沿岸各处,准备打南方军水军舰队一个埋伏。
当南方军水军舰队距离西浪港码头大约还有半天距离的时候,南方军的观察哨兵发现了情况。
一艘南方军快船朝着船队快速的划去,在靠近船队的同时,也是打出了旗语。
“副将大人,前边发现了水匪的船队,大约三十多艘船。”
在辨别了观察哨打出的旗语后,一名军官向水军副将朗声的禀报。
他们一路上过来看到好几处沿岸的补给点都被攻破变成了一片废墟,他们对水匪也是恨得牙痒痒。
现在听闻要前边有三十多艘船的水匪,南方军水军舰队的士兵也都兴奋了起来。
“传我命令,压上去,消灭他们!”
随着副将的一声令下,南方军水军士兵们也是奋力的划,船只速度也是陡然的提升。
他们南方军水军舰队虽然称霸东江流域,实际上他们的船只也只是比渔船大不了多少。
而且他们这一次出来了两百多艘船,均是一些小船,虽然速度快,但是能够承载的兵力物资有限。
当然,这也是南方军水军对付水匪的一个经验,因为船只太大,一些小的河道压根进不去。
而且水匪的船只小,速度快,现在他们也发展了大量的快船,主要就是针对水匪的。
两百多艘船浩浩荡荡的铺满了江面,旌旗猎猎,倒也颇有气势。
很快他们就看到了那三十多艘悬挂着狗头旗的水匪船只,看到他们正在惊慌失措的调头。
“妈了个巴子,竟然是他们!”
看到这些狗头旗的水匪们,南方军副将也是忍不住的怒骂了一声。
因为这一股水匪一向滑溜的紧,每次他们围剿都让他们跑掉了。
现在竟然撞到了他们的跟前,他们自然再没有放过的道理。
“给我杀,不能放跑了他们!”
南方军水军副将一声令下,两百多艘船的水军士兵宛如打了鸡血一般,迅速的扑了上去。
而那些挂着狗头旗的水匪虽然略显慌乱,可是却还是迅速的调头,朝着远处逃去。
很快他们就离开了东江江面,逃进了一条支流河道。
倘若是放在南方军水军舰队组建初期的话,他们自然对于这些水匪没办法。
但是现在南方军水军舰队已经总结出经验了,他们也有大量的小船。
他们没有丝毫犹豫的也追进了这一条支流,对水匪们穷追不舍。
水匪只有三十多艘船,支流的河道对于他们而言,影响不大。
可是南方军水军舰队却有两百多艘船只,他们争先恐后的涌入狭窄的支流河道,试图杀水匪建功。
他们拥挤在支流河道内,彼此间的距离很小,丝毫没有意识到周围的危险。
在支流河道两侧的芦苇荡内,早已经埋伏了不少的水匪,他们看到那些争先恐后涌入河道的南方军船只,面露冷笑。
当南方军船只均进入了河道后,有二十多艘水匪的船只从隐蔽的芦苇荡内划出来,迅速的凿沉了船只,堵住了支流河道,截断了南方军水军船只的后路。
“弟兄们,散!”
那些悬挂着狗头的水匪们看到时机差不多了,很快就一哄而散,朝着芦苇荡的小河道逃窜了。
“分头追击!”
南方军的副将看到前边的水匪分头逃窜,他冷哼一声,下令分头追击。
可是不等传令兵打出旗语,突然河道两侧的芦苇荡内举宛如雨后春笋般,冒出了许多满脸横肉的水匪。
“副将大人,岸边有水匪!”有眼尖的南方军水兵大声的示警。
“咻咻!”
“咻咻咻咻!”
可是他的话声刚落下,宛如雨点般的箭矢从河道两侧的芦苇荡攒射而出,朝着拥挤在河道上的南方军船只笼罩而去。
“噗噗!”
“啊!”
面对猝不及防的袭击,南方军水军没有丝毫的防备,不断的有人中箭倒下了。
“扑通!”
“哗啦!”
有中箭的南方军水兵跌落到了水里,水花四溅。
“有埋伏,撤退!”
南方军水军副将挥舞着战刀荡开了几支箭矢,旋即就有亲卫举着盾牌将他护住了。
他下达命令想要撤退,可是在这拥挤的河道内,这么多的船只想要短时间内调头离开,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还没等他们的命令逐次的传递下去,岸边的箭矢除了开头几波的杀伤外,那些包裹着火油的箭矢也飞掠而来。
在缭绕的黑烟中,火箭落在了船只上,穿透了南方军水兵士兵的身躯。
许多船上的物资燃烧了起来,一些死掉的南方军水兵衣衫也燃烧了起来,更是加剧南方军水军船队的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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