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军的喊话一定程度上动摇了寒城港南方军守城士兵的军心和士气。
虽说洪波这位曾经的南方军水军参将离开了有好些年了,可是他曾经率部打的各路水匪抱头窜鼠的事迹却流传甚广。
当初洪波被南方军水军除名,还有许多的军官和士兵为其鸣不平。
现在洪波这位曾经作战勇猛的参将回来了,而且摇身一变成为了清河军的旗团长。
对于寒城港的守军而言,洪波回来和身份的改变,无疑是一个巨大的冲击。
许多军官同情洪波的遭遇,而且知道他能打仗,现在看到他回来,自然心里多了一些畏惧。
毕竟人的名树的影,洪波当初在南方军水军中也算是一名骁将。
普通的士兵们虽没有见过洪波,却也是听说过他的大名的,所以惶恐的同时,议论纷纷。
“肃静,肃静!”
看到南方军士兵们面露慌乱色,出现了一些躁动,让水军副将也是面色沉了下来。
“尔等不要被他们蛊惑,洪波要当贼,你们难道也要想当贼吗,你们想想你们的家人,难道也要他们受到牵连吗?!”
看到士兵们军心不稳,南方军副将也是及时的站出来稳定军心。
“弟兄们,贼军杀人不眨眼,他们和水匪都是穷凶极恶之徒,不能被他们骗了!”
“我们只不过是中了他们的调虎离山之计,叶将军并没有死!”
“只要叶将军率领舰队杀回来,贼军必定全军覆没!”
南方军的高级军官也跟着吆喝了起来,开始稳定士兵的情绪。
士兵们原本人心惶惶,听到军官们的话后,躁动也很快平息了下来。
“准备迎战,斩杀贼寇水匪者,重赏!”
“擒杀叛贼洪波者,官升两级!”
在南方军守军副将的吆喝下,寒城港的守军士气开始逐渐的回升。
洪波派人向寒城港喊话,也是想要不战而屈人之兵,同时为进攻做准备。
现在看到他们不愿意投降,而是积极的准备迎战,他也召回了劝降的弟兄,准备战斗。
“准备进攻!”
洪波一声令下,传令兵迅速的打出了进攻的旗号。
十多艘船缓缓的驶出了队伍,朝着寒城港码头逼近。
“哼,真是不自量力!”
看到清河军仅仅出动了十多艘船,寒城港码头的南方军守军军官忍不住的冷哼一声。
可是下一刻他就睁大了眼睛,盯着对方船上的东西,目不转睛。
“那是什么东西?”
看到一些清河军士兵在摆弄的那些东西,南方军守军军官忍不住的询问周围的士兵。
周围的南方军士兵也都是纷纷的摇头,不知道清河军在搞什么名堂。
实际上这十多艘船上都装载着小型的投石机,是陈子昂命令一号兵工厂可以缩小给战船打造的。
一般这样的投石机要安装在三千料以上的大船上,可是现在清河军水军船只不够大,也只能将就着用。
因为在水面上作战比不得陆地上,这些投石机都是迷你版的,而且石弹也缩小了许多。
“两发校准!”
“发射!”
当南方军水军士兵还满头雾水的时候,安装在船只上的清河军投石机已经开始了试射。
“轰!”
“轰!”
两架投石机同时的发射了石弹,石弹带着凄厉的破空声,朝着寒城港码头砸去。
“轰隆!”
“轰隆隆!”
两枚石弹砸中了码头上的房屋,顿时将房屋给砸出了两个窟窿,砖石飞溅,周围好几名南方军士兵被飞溅的砖石砸的中,惨叫着倒下。
“是投石机!”
寒城港城头,看到清河军竟然在船上安装了投石机,南方军副将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们自然也是知道投石机的,只不过南方军常年没有打仗,所以很多武器装备也都逐渐的荒废了。
以往他们的仓库里也有投石机这类武器的,只不过年久失修,早就不能用了,现在已经成为了一堆腐朽的木头。
更何况他们水军舰队面对的都是一些只有小船的水匪,箭矢就够用了,犯不着安装投石机。
现在清河军直接在船上用投石机向他们发射,让南方军水军副将在吃惊的同时,也是意识到这一仗不好打。
果不其然,不多一会儿,呼啸的石弹就铺天盖地的朝着寒城港的码头砸去。
石弹虽然重量减轻了不少,杀伤力大大的降低了,但是威慑力却十足。
面对劈头盖脸砸下来的石弹,许多南方军水军士兵躲闪不及,当即就被砸的脑袋迸裂,血肉横飞。
看到同伴的惨状,其余的南方军水军士兵更是吓得亡魂皆冒,一个个抱头窜鼠的躲避。
一时间轰隆隆的声响不断,码头上的房屋建筑物不断的被砸中,在弥漫的烟尘中,南方军士兵惊慌失措的躲避,狼狈不堪。
趁着南方军士兵慌张的躲避石弹打击的时候,洪波这位清河军第十九旗团长又下达了新的命令。
“弟兄们,杀!”
看到令旗挥舞,早已经磨刀霍霍的水匪们乘坐的船只宛如离弦的箭矢一样,朝着码头扑了上去。
上一次战斗中水匪们拿到了不少的赏金,所以也是尝到了甜头。
所以只要能够斩杀南方军水军士兵的首级,他们就能继续的换取赏金。
因此他们不需要人鼓动,争先恐后的朝着寒城港的码头扑了过去。
“放箭,放箭!”
寒城港的码头守军军官看到大量的水匪乘船飞掠而来,也是急忙的下令放箭阻止。
“轰!”
可是他的声音刚落下,就被一枚石弹砸中了身躯,然后以一个诡异的姿态倒飞了出去,狠狠的砸进了一个泥塘里,生死不明。
一些南方军水军士兵拉开了弓弦放箭,可是失去了组织的箭矢零零星星的,给靠近的水匪并没有造成多大的伤亡。
反而是水匪们常年刀口舔血,他们的箭矢射的又狠又准,许多南方军士兵倒在了他们的箭矢下。
不等船只靠稳,许多手里拎着刀子的水匪就跃上了码头,朝着南方军水军士兵扑了过去。
“铿锵!”
“噗哧!”
“啊!”
战刀和战刀碰撞发出了金铁交鸣的声音,慌乱成一团的南方军水军士兵被动的防御,在飞溅的鲜血中,很快就被撂翻在地。
这些水匪们满脸凶光的向前扑杀,南方军水军士兵还没从石弹的攻击下回过神来就被砍翻在地,一时间码头上一片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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