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军的将士经过了一宿的休整后,精神抖擞,战意昂扬。
他们紧攥着手里的盾牌和刀刃,杀气腾腾的盯着矗立在旷野上的南方军大营,跃跃欲试。
清河军奖励军功,一旦在战场上立下的功劳,那可是晋升的资本。
而且纵使受伤或者阵亡了,也将会拿到丰厚的抚恤,而且阵亡的弟兄,牌位也会在忠烈堂内受到永远的供奉。
清河军有着强烈的荣誉感,特别是那些老牌部队的许多士兵,更是将荣誉看的比自己性命还要重要。
清河军的规模在不断的发展壮大,只要在战场上立下了功勋,很快就能晋升,这也是他们战场拼杀的一个重要原因。
现在的清河军第二十一旗团长新任的吴森,先前只不过是第十二旗团的一名旗营长而已。
因为在占领江南行省的过程中,率部单独的攻占了两个府五个县,战功卓著,所以这一次直接连升几级,成为了旗团长。
虽然吴森这个旗团长在老牌旗团长韩风,周霸等人的跟前,只能算是小辈。
可是他因为战功而擢升为了旗团长,在清河军中还是引起了强烈的反响。
特别是清河军第二军团统帅部暗中控制的驿报更是对其进行了大力的宣传,让许多清河军弟兄羡慕不已,想要成为下一个吴森。
一支军队是需要严明的军纪,强悍的战斗力的,与此同时,他们更需要崇拜的英雄。
在清河军第二军团长,陈子昂就是他们每一个人效忠和崇拜的英雄。
可是陈子昂毕竟是军团长,对于大多数的普通士兵而言,属于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只能仰望。
但是对于清河军塑造出来的吴森这一类英雄人物,则是成为了他们奋斗的目标。
因为只要他们战场上奋勇杀敌,就有可能靠着军功,成为吴森这样的人。
现在清河军第二十旗团的见习旗营长董浩,心里就将吴森这位新任的旗团长,当成了自己奋斗的目标。
因为他已经是见习旗营长了,只要稍稍的努力一下,立下战功,就能晋升上去。
董浩的旗营在昨天的战斗中被南方军的骷髅营打垮了,可是他们并没有因此溃败,而是依然死战不退。
他们给敌人了以极大的杀伤,受到了兵团长袁杰的夸赞,表扬了他们坚韧顽强的战斗力。
毕竟对于一支新成立的旗营而言,战损高达五成还能保持战斗,已经算是相当不错了。
远东王朝许多战斗力不强的部队,一旦战损超过了三成部队就崩溃了,清河军的总体素质还是比远东王朝的军队要强一些。
“今日不要顾及伤亡,必须第一个冲进南方军的营地,我们第二十旗团不能让人小瞧了!”
见习旗营长董浩依然记得刚才吃饭的时候,旗团长田昌杰将他单独的叫去说的话。
第二十旗团是新组建的部队,在清河军的战斗序列中还没什么存在感。
作为旗团长的田昌杰而言,这不是他愿意看到的,所以他想要提高部队的地位,就得有拿得出手的战功。
只要他们第二十旗团得到认可了,成为了主力旗团,以后无论是粮草补给,还是装备兵员,他们都有优先获得补给的权力,这是陈子昂所规定的。
因为陈子昂制定这些规定,也是有意的将各部队划分为主力和非主力,以增强他们彼此的竞争。
见习旗营长董浩因为在昨天的战斗中表现不错,所以旗团长田昌杰也是对他寄予厚望,特意的从另外几个旗营,抽调了几个千人队的老兵补充过来。
这几个千人队的老兵均是近卫旗团抽调来的,作为他们新旗团的各旗营的基干力量,现在全部配置到了董浩的旗营。
当见习旗营长看到身后肃立的黑压压老兵的时候,清河军投石机部队已经完成了校准等战前准备工作。
“投石机准备完毕!”
在完成了校准等工作后,有传令兵迅速的将情况上报给了兵团长袁杰。
“进攻!”
兵团长袁杰盯着高度戒备的南方军营地,面容冷峻。
“兵团长有令,进攻!”
传令兵挥舞着手里的令旗,朝着投石机部队飞驰而去。
“上石弹!”
投石机部队长官一声令下,沾染着血迹的石弹迅速的安装到位。
这些石弹均是昨夜从战场上回收的,血迹斑斑,许多还沾染着暗色的碎肉。
“发射!”
“轰!”
“轰!”
“轰!”
二十多架一字排开的投石机几乎在同一时间发射,石弹带着毁灭的气息,砸向了南方军的营地。
看到在自己视野中急剧变大的石弹,守卫在一线的南方军士兵们都是面露慌乱色,纷纷的躲避。
“呼啦!”
一枚石弹砸在了营地的栅栏上,栅栏顿时四分五裂,木屑纷飞。
“轰!”
有石弹重重的落在了营地内,大地猛地的震颤着,宛如经历了一场地震,让人站立不稳。
接二连三的石弹砸落了下去,南方军的营地顿时惨叫声此起彼伏,不少人当场被砸成了肉酱。
面对不断呼啸而来的石弹,南方军营地内是人喧马嘶,一片慌乱。
“回到战位上去!”
“回去!”
看到那些慌张的想要往后跑的南方军士兵们,军官们也在挥舞着战刀,大声的呵斥阻止。
可是石弹的威慑力太大了,恐惧在蔓延,因为谁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被砸成肉酱。
“吼!”
“吼!”
“吼!”
趁着石弹在狂轰南方军营地的时候,黑压压的清河军阵列也是如墙而进,杀气冲天。
“放箭,放箭!”
“举盾!”
昨日是南方军在进攻,仅仅一夜之间,攻守之势转变,进攻方变成了清河军。
相对于南方军而言,清河军的武器装备更加的精良,士气更加的高昂。
密如蝗虫般的箭矢劈头盖脸的笼罩而下,大步向前的清河军队伍头顶宛如下了一场箭雨。
他们虽然举着盾牌,依然能够感受到箭矢狠狠的扎在盾牌上的力道,手臂发麻。
不少清河军士兵被箭矢穿透,他们闷哼一声扑倒在地,后边的士兵迅速的补上,队伍依然大步向前。
清河军的弓兵部队也展开了反击,密集的箭矢在双方的头顶飞掠着,许多箭矢在空中撞击在一起,哗啦的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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