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昂他们凯旋的部队一路北行,沿途受到了百姓的热烈欢迎,让那些刚编入清河军的原南方军归顺士兵也是内心受到了极大的震撼。
他们以前当兵只不过是为了当兵吃粮而已,可是这一次他们却冥冥中感受到了那为百姓征战的崇高荣誉感和自豪感。
陈子昂也是想要借助这一次凯旋回师的机会,宣传展示一下清河军的风采。
所以陈子昂没有丝毫的藏着掖着,而是一路上大张旗鼓,他们沿着新修葺后的行省公路一路旌旗招展浩浩荡荡的行军,仿佛是举行了一次阅兵巡游一般。
沿途的百姓看到这么威武雄壮的军队,在欢呼雀跃的同时,也是感觉到莫名的安全感。
因为有这么一支强大的军队守护他们,他们自然也是心安。
那些商队看到清河军军纪严明,秋毫无犯,他们也觉得在清河军控制区内做生意心里踏实。
而许多各方势力隐藏的密探奸细看到如此骁勇善战的军队,也是内心受到了极大的震慑。
陈子昂为了进一步的加强军民的关系,每到一地安营扎寨后,在接见当地政务长以及下属各级官吏的同时,也是命令军队举行军民联欢晚会。
当然能够参与到军民联欢晚会中的都得跟随陈子昂的近卫第八旗团。
李长青统领的近卫第八旗团不仅仅训练有素装备精良,而且陈子昂对他们的要求更高,所以由他们负责和百姓接洽,举行联欢,陈子昂也对他们放心。
的确如同陈子昂所预料的那般,近卫第八旗团的弟兄没有给他丢脸。
他们以旗营为单位,同百姓们举行联欢活动,众人夜里围坐在熊熊燃烧的篝火旁,举行拔河比赛,跳舞,唱歌等才艺的比拼,也是大大的拉近了军队和百姓间的距离。
一路上近卫第八旗团和百姓联欢,让百姓更加深入的了解到了这一支军队。
而军宣队的那些弟兄则是在各处拉横幅,刷标语,也是营造了军民团结的热烈气氛。
当陈子昂命令近卫第八旗团轮番的派人和沿途各地百姓联欢的时候,他也没忘记跟随他北上的暂编旗团的弟兄们。
这些暂编旗团的弟兄刚编入清河军的时间不久,虽然番号已经变了,但是还有很多思想以及习惯没有完全的转换过来。
特别是这一次他们背井离乡的跟着陈子昂到江北行省,也是迫不得已之举。
在这个交通条件不是很好的年月里,每次的背井离乡都是一次别离,说不定再也回不去了。
为了让这些北上的暂编旗团的弟兄能够安心,陈子昂也是安排军宣队到各个旗团去讲清河军的退役政策以及优厚的待遇。
只要他们在军中待年就可以退出军队返回家乡,而且一旦立下战功,那么回家的时候就能拿到一大笔退役抚恤金。
而且要是战场上伤残死亡的,家属也能拿到抚恤金,还能分到土地,有孩子的话,清河军也会进行培养到十八岁。
因为暂编旗团的弟兄刚加入清河军不久,对这些优厚待遇不了解,所以心存疑虑,军心不是很稳定。
甚至一度出现了逃兵,试图逃离军队,返回东江行省。
好在陈子昂也是立即采取了措施,经过了一番深入的宣传后,北上的暂编旗团弟兄情绪也都稳定了下来。
陈子昂又让那些没有和百姓联欢的近卫第八旗团的弟兄和暂编旗团举行联欢,以增强彼此的感情。
经过了陈子昂的这么一番动作,那些北上的暂编旗团弟兄,也在逐渐的开始融入清河军,开始认可属于自己的新身份。
陈子昂相信,只要经过一段时间,这些原本隶属于南方军的弟兄们,一定能够成为清河军的一部分,再建新功。
经过这一次的大胜,陈子昂也是借助了各种手段,对清河军进行了多方面的宣传和展示。
在凯旋的军队进入到了江北行省罗县的时候,陈子昂这位清河军的大帅,在没有通知当地政务长官的情况下,微服私访,护送几名在东江行省阵亡弟兄的部分骨灰和遗物给他们的家属。
清河军阵亡将士一般都会就地进行火化,部分骨灰护送回大本营云溪府的忠烈堂受供奉,另外一部分则是随同遗物送回家中。
这一次陈子昂亲自的护送部分弟兄的骨灰盒给他们的家人,也是想要进一步提高阵亡弟兄的待遇,让那些活着的弟兄知道,他们只需要战场上奋勇杀敌,纵使阵亡了,一样可以后顾无忧。
随同陈子昂一起送骨灰盒的除了近卫旗团长李长青等人外,还有军宣队的几个弟兄,他们后面将会在驿报上书写这一次陈子昂亲自送阵亡弟兄骨灰盒回家的事情,以达到宣传效果。
陈子昂他们一行人趁着军队和当地百姓联欢的时候,他们出了罗县的县城,准备将骨灰盒送到城外一名阵亡弟兄的家里。
“大帅,前边的院子就是了。”
在一名户籍在罗县的近卫旗团士兵的引领下,陈子昂他们抵达了一个叫刘家湾的地方。
刘家湾坐落在一条小溪流旁,高低错落的几十座低矮的房屋,有瓦房也有茅草屋。
而阵亡的士兵家就是一个有着篱笆院子的三间茅草屋。
陈子昂他们刚走到院子门口的时候,就看到院内几名身穿青衣的男人在院内,正在对一名面黄肌瘦的妇人恶狠狠的放着狠话。
“今天要是不将给二十张银票的话,我们就只能将你的女儿拿去抵债!”
一名满脸横肉的男人双手叉腰,大声的威胁着这名妇人。
在这名可怜兮兮的妇人身后,一名瘦弱的小丫头紧紧的攥着她娘的衣角,满脸的害怕色。
“王老爷,求您再宽限我们几日吧,再等几日,我家男人就会寄钱回来,到时候一定还上欠债。”这名妇人苦苦的哀求道。
“哼,我实话告诉你吧,你家男人已经死在了战场上,已经不会给你们寄钱了,我看你还是老老实实的让你女儿跟我们走吧!”那名满脸横肉的汉子道。
“你胡说,我家男人怎么可能死,他上个月还给家里来了一封信。”这名妇人也是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这可是我们从罗县政务大人那里看到的,爱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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