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有令,除斥候轻骑战马外,所有驮马战马一律宰杀食用!”
“将军有令,除斥候轻骑战马外,所有驮马战马一律宰杀食用!”
......
红衣大将军凯南的命令很快就逐次的传递到了护教军各部队,各部队也爆发出了巨大的欢呼声。
军中已经断粮了,现在的护教军士兵几乎都是靠着吃草根野菜和喝水填饱肚子。
此刻凯南下令宰杀战马作为军粮,无疑让士兵们有了吃饱饭的机会,他们自然欢欣鼓舞。
正在行军的护教军各部队也都是纷纷的停了下来,架锅烧水,宰杀战马和驮马,准备饱餐一顿。
“护教军在干什么?”
清河军的斥候轻骑一直游曳在护教军的周围,有一队斥候兵突破了护教军斥候的封锁,抵近他们的大部队发现了情况。
“好像在烧火做饭。”
“他们这两天都没烧火做饭了,估计断粮了,怎么又烧火做饭了。”
“走,再靠近点看看。”
几名清河军的斥候轻骑将战马栓在了隐蔽的地方,派了两名弟兄看管后,其余几人则是在灌木丛的掩护下,猫腰抵近观察。
很快他们就看到了在宰杀战马驮马的护教军士兵们,看到他们将大块大块的血肉扔进滚烫的锅里,也搞清楚了为何他们突然有食物了。
“速速回去报告!”
这几名清河军的斥候兵搞清楚情况后,也是迅速的折返了回去,将情况上报。
“看来他们是真的断粮了。”
听闻护教军都开始宰杀战马驮马为食了,清河军野战第八军团长徐勇的脸上也是露出了笑容。
他们这些天奉陈子昂的命令,并没有对护教军赶尽杀绝,而是紧紧的跟在后边,时不时的冲上去撕咬一口。
而且野战第八军团和近卫军团两支部队是轮换交替着上去战斗的。
现在第八军团跟着护教军的身后,陈子昂统帅的近卫军团则是在后边安营扎寨休息呢。
所以导致的结果就是,因为身后有敌人一直追着,护教军不得不昼夜的行军,以试图摆脱敌人,导致疲惫不堪。
而清河军轮番的上去追击,所以士兵的体力保存的很好,始终保持着战斗力。
“既然他们将肉煮好了,那咱们还客气什么,传我命令,各旗团去吃肉!”
野战第八军团长徐勇得知对方竟然停下来煮肉吃,自然不会给对方这个喘息的机会。
随着徐勇的一声令下,第三十八,第三十九,第四十,第四十一旗团迅速的扑了上去。
“清河军打过来了!”
“准备战斗!”
护教军锅里的肉还没煮熟呢,远处就响起了震天的喊杀声,清河军大批军队就席卷而来。
那些围在大锅旁的护教军士兵也是不得不抓起武器集结,场面顿时一片混乱。
战斗很快就爆发了,面对兵精粮足的清河军攻击部队,护教军因为断粮的缘故,战斗力大打折扣,很快就被打垮了。
“撤!”
“快撤退!”
眼看着迎战的部队又被打垮了,红衣大将军凯南也是咒骂不已,不得不命令军队再次的撤退。
面对杀气腾腾的清河军,护教军的士兵们不得不放弃还没煮熟的马肉,仓促的朝着远处撤退。
许多撤退的护教军没有忘记去锅里捞一块半生不熟的马肉往嘴里塞。
可是咻咻的箭矢呼啸而来,许多护教军的士兵为了一口吃的,反而丧了命。
清河军很快就占领了护教军的这一处临时的休息的地方,而煮着马肉的锅里还腾腾的冒着热气呢。
“告诉弟兄们,不要追了,煮肉吃饭!”
看到朝着远处仓皇逃窜的护教军士兵,徐勇也不想对方鱼死网破,所以放任他们逃,他们则是原地休息,开始享受战利品。
护教军狼狈不堪的逃窜,清河军则是开始吃着护教军宰杀煮熟的马肉,气的护教军也是咒骂连连。
“大将军,清河军没有追上来。”
逃了一段路后,气喘吁吁的护教军看到清河军没有追上来,这才停了下来。
可是他们煮好的马肉等食物全部丢给了清河军,面对咕咕叫的肚子,他们连骂人的力气都没了。
“大将军,我刚才捞了一块马肉,您先吃。”
看到肚子咕咕叫的红衣大将军凯南,亲卫队长拿出了一块半生不熟的马肉递了过去。
凯南身为大将军,自然是可以优先获得补给的,纵使是军队断粮,还是有人打猎,他还是能够吃饱饭的。
可是现在周围的猎物都被士兵打光了,给他留下的食物也分给了亲卫,所以也没吃的了。
面对半生不熟的马肉,肚子很饿的凯南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只能接了过去。
想到他一个堂堂的红衣大将军,竟然沦落到了如此凄惨的地步,啃着马肉的凯南心里也是郁闷不已。
“杀啊!”
可是没等凯南将这一块马肉给啃完,远处又响起了喊杀声,清河军再一次的杀了过来。
这一次扑过来的并不是清河军的主力,仅仅是第八军团麾下的两个旗团而已。
他们的目的很简单,那就是像是驱赶鸭子一样,不给护教军以喘息的机会。
“他们就像是一群疯狗!怎么死咬着不放啊!”
看到再次杀过来的清河军,护教军的士兵虽然咒骂连连,可是他们也没力气去战斗了,只能仓皇的再次撤离。
清河军的追击也是相当的有技巧,并不是穷追猛打,而是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始终对护教军产生一定的威胁,迫使他们不得不始终处于行军的状态。
护教军的大股部队在泥泞中艰难的跋涉着,许多虚弱的士兵走着走着就倒在了路旁的草丛里,再也站不起来了。
还有一些伤员则是被丢弃在了路边,因为没有人能够抬着他们继续前进了。
“不要丢下我们,求求你们了。”
“带我们走吧,我是有功的人。”
伤员们躺在路边无助的哀求着,可是现在护教军的士兵属于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自然也无力去帮助别人。
许多被丢弃的伤病员不得不在泥水里挣扎着,朝着军队开进的方向攀爬着,很多人爬着爬着就断气了。
还有一些护教军的士兵眼看着败局已定,也是偷偷的离开了大部队,当了逃兵。
他们觉得单独的行动至少还能去打一些猎物,说不定能够活下去。
要是跟着大部队走的话,有吃的也会被别的人抢走,而且人多目标大,清河军又追在后边,最终难逃一死。
所以护教军中的逃兵也是陆陆续续的多了起来,整路大军都处于一种分崩离析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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