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前边好像有人!”
几名民军的游骑天没亮就离开了大营在外游荡了,当他们正准备寻找一个地方休息下的时候,一名游骑兵突然指着远处警惕的喊了起来。
游骑兵们都是纷纷的勒住战马,顺着这名游骑兵手指的方向望去。
他们看到远处的道路上人影绰绰的,有一支部队正散乱的朝着他们这边而来。
“好像是我们的弟兄。”
一名游骑兵看到对方穿着的军服,判断道。
“走,上去看看。”
游骑兵的军官满脸的疑惑,他双腿一踢马腹,率先的朝着对方迎了上去。
当他们策马走近了这才发现的确是他们的人,只不过这些民军弟兄浑身血迹泥尘,满脸的惶恐不安,狼狈至极,俨然打了败仗的凄惨模样。
“兄弟,你们怎么搞得这么狼狈?”游骑军官勒住了战马询问道。
“唉,咱们昨夜在鹰嘴峰山口吃了败仗。”
一名民军士兵望了望身后,发现没有追兵,这才停下脚步喘着粗气回答。
“吃了败仗?”
游骑兵们听到这话后,脸上的疑惑更重了。
“秦烈参将大人呢?”
“谁知道呢,有人说秦烈将军已经战死了,还有人说被贼军生擒了。”
这名民军士兵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后,不等游骑军官继续的询问,再次的迈腿朝着大营方向走。
“你们也快走吧,贼军很快就追上来了,这里不安全。”那名民军士兵在离开的时候,不忘提醒了一句。
“走,我们回去!”
游骑军官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旋即调转马头,带着几名游骑兵策马直奔大营的方向而去。
“将军,将军,大事不好了!”
骁骑将军秦川是在睡梦中被外边的急促喊声吵醒的。
“一大早的嚷嚷个屁,天又没塌下来——”
秦川的年龄大了,被吵醒后,忍不住的对外边破口大骂了起来。
“将军,大公子在鹰嘴峰山口让贼军击败了.....”
“什么?!”
听到自己的大儿子秦烈在鹰嘴峰山口打了败仗,秦烈顿时睡意全无,掀开被子直接下了床,靴子都顾不得穿,就奔到了军帐门口。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秦川盯着报信的游骑军官厉声道。
“将军,大公子的部队正朝着大营方向溃败,大公子生死不明。”游骑军官顿了顿后,开口道。
秦烈可是他五个儿子中最骁勇善战的猛将,在同起义军的战斗中几乎没有败绩,可以说是他的一张王牌。
他让秦烈率领一万民军部队反攻鹰嘴峰山口,本以为胜券在握,谁知道一大早就有噩耗传来。
这突然的噩耗让秦川这位年迈的老人也是身子晃了晃,要不是游骑军官眼疾手快,他就摔倒在地了。
“溃兵现在到了何处?”
秦川站稳后,揉了揉自己疲惫的太阳穴,这才有气无力的继续询问情况。
“再有半个钟头,溃兵就到大营了。”游骑军官道。
“速去打探消息,看看我儿秦烈现在何处,我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诺!”
等到游骑兵行礼转身大步离开后,秦烈还没从这噩耗中恢复过来。
“将军,将军,您没事吧?”
一名侍女端着洗脸盆过来,看到赤脚站在原地愣神的秦川,忍不住的低声询问。
“你速召参将以上军官到中军大帐议事。”秦川说了一句后,转身返回了自己的军帐。
侍女愣了愣后,没有想到秦川竟然让自己去传令,她压根都不知道参将们的住处。
侍女只好去将话传给了亲卫,亲卫又去旁边的军帐找到了传令兵,这才将命令传了下去。
仅仅片刻后,衣衫不整的参将们就急匆匆的赶到了秦川的中军大帐,秦川也穿戴整齐,早已经等着他们了。
“父亲,一大早将我们叫来,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四儿子秦山看到神情颓然的坐在主位的秦川,忍不住的开口问。
“你大哥昨夜在鹰嘴峰山口让贼军击败了,生死不明。”秦川看了一眼众人后,这才叹了一口气道。
“啊?”
听到秦川的话后,军帐内的参将们也都是一片哗然。
秦烈这位大公子可是民军第二十兵团内一等一的猛将,所向披靡,少有败绩。
但是现在就这么一名骁勇善战的猛将,竟然打了败仗,而且生死不明。
众人在震惊的同时,也都面面相觑,甚至有参将的心里幸灾乐祸起来,开始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
秦川能够掌控第二十兵团,无非靠的就是号称秦家五虎的五个儿子。
现在最凶猛的大儿子秦烈吃了败仗生死不明,二儿子秦云重伤没法上阵,余下的三个儿子虽冲锋陷阵骁勇,可是却属于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类型。
这些参将们带着自己家族的私兵想要建功立业,却一直被秦家死死的压制着,心里早就不满了。
现在秦家的两个儿子连败了两场,折损了不少的秦家嫡系部队,让秦家的实力大大的削弱。
不过这些参将虽然心里动了歪心思,却也不敢明面上表现出来,只是说了一些不痛不痒的安慰话。
秦川自己就是一个老狐狸,自然也知道这些参将们蠢蠢欲动,可是他现在却没有别的办法。
自己最器重的两个儿子现在一个生死不明,一个受伤躺在床上,这让他也是心情极为沉重。
“各部坚守大营,没有我的军令,不得擅动,否则立斩无赦!”
秦川现在也是心乱如麻,在没有得到自己大儿子秦烈的确切消息的时候,他也只能让这些军官们回去稳住部队。
“你们派人看住他们,倘若有异动,立即来报。”
待到众将都离开后,秦川又将自己的亲卫队长叫了进去,让他派人去监视那些外姓的参将们,担心他们在这个时候夺权。
很快,鹰嘴峰山口败退下来的溃兵们就陆陆续续的折返回了大营。
秦烈战败的消息也在大营内传开了,好在秦川早已经下达了军令,要各部坚守营寨,不得妄动,虽然人心惶惶,营地内倒也井然有序。
秦烈并没有随着溃兵回来,至于是生是死,现在依然一无所知。
秦川下令营地内提高了警戒的等级,所有的民军部队都已经做好了迎战的准备,空气中弥漫着大战前的肃杀之气。
可是让人意外的是,他们并没有迎来清河军的大部队,在中午的时候,营地外仅仅出现了一名清河军的信使,要求见秦川这位骁骑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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