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鼓,进攻!”
激荡的战旗下,看到一片肃立的森严阵列,少将军罗靖骨子里的热血也沸腾了起来。
“咚!”
“咚!”
“咚!”
重锤擂鼓,三声沉闷的鼓声宛如闷雷般在旷野炸响。
“咚!咚!咚……”
紧接着则是此起彼伏的鼓声,周围的薄雾都被声波给生生的震散了,视野变得开阔起来。
“杀!”
“杀!”
“杀!”
南方军在第一梯队的五个阵列轰然而动,一时间鼓声震天,号角齐鸣,黑压压的南方军步兵宛如潮水般向前涌动。
“打回老家去!”
“杀贼报仇!”
“消灭贼军,喝庆功酒!”
南方军的吼声此起彼伏,宛如开演唱会一般,一浪高过一浪。
清河军的阵列则是巍然不动,肃立的清河军士兵们面色冷峻,盯着宛如潮水般涌来的南方军,紧攥着手里的刀剑,静候着命令。
南方军战意高昂,他们阔步向前,旌旗招展,无数的长矛组成了钢铁森林,仿佛移动的钢铁巨兽一般,要将一切碾碎。
南方军是远东王朝的野战边军,可是常年驻守在富饶的南方地区,装备精良,训练却欠缺了不少。
长达两三里的横向兵线向前推进,刚开始还保持着整齐,可是很快就歪歪斜斜的宛如蚯蚓一般弯曲起来。
南方军的各级军官们在队伍里大声呵斥臭骂着,试图维持阵列的完整。
“弓兵准备!”
“弓兵准备!”
……
南方军军官在大声的嘶吼着,那些背着硬弓的南方军纷纷摘下了肩头的硬弓,弯弓搭箭。
“举盾!”
有清河军传令骑兵从肃立的阵列前飞驰而过,声音在士兵们的耳畔炸响。
见习旗营长董浩高高的举起了自己手里的战刀,也紧跟着大喊起来。
“举盾!”
“举盾!”
各级军官的声音也在队伍中此起彼伏的响了起来。
无数的方盾,圆盾,木板纷纷的被士兵们举过头顶,护住了自己。
“咻咻咻——”
“咻咻咻……”
天空响起了刺耳的呼啸声,宛如蝗虫般的箭矢铺天盖地的倾泻了下来。
强劲的箭矢扎进了盾牌,扎进了泥土,穿透了不少清河军士兵的身躯,不少士兵一声不吭的倒下了。
前边出现了空缺,后排的士兵不需要军官的催促,迅速的补上了空位,保持着阵列的完整性。
“投石机准备!”
“放!”
投石机部队的队伍在阵列的后方,看到袁杰中军令旗挥舞,负责的一名千人将恶狠狠的吼了起来。
一块块几十斤的石头呼啸着越过了清河军阵列,带着死亡的气息,砸向了宛如潮水般涌动的南方军。
南方军士兵只是感觉到天空出现了无数团黑影,旋即就在惊恐的目光中被砸的四分五裂。
“弓兵准备!”
“放箭!”
几十斤重的石块在南方军的队列中砸出了一个个深坑,不少倒霉蛋当场成为了肉酱。
少将军罗靖知道清河军有投石机,只不过没有想到他们竟然如此用。
每次石头落下,砸的南方军士兵人仰马翻的时候,观战的将领们都是忍不住浑身一颤。
紧跟着密如雨点般的箭矢就飞掠而来,噗噗的鲜血和惨嚎中,南方军队列中的士兵成片的倒下。
“举盾!”
“继续前进!”
军官们在声嘶力竭的吼着,砍杀了一些哭嚎转身的士兵,南方军士兵们硬着头皮继续向前。
“扎稳阵脚!”
“稳住!”
看到南方军士兵们冒着石头和箭矢的打击继续前进,清河军阵列也响起了军官们的命令。
前排的清河军士兵将盾牌深深的嵌入了泥土里,无数锐利的长矛一致对外。
“杀啊!”
南方军在距离清河军那宛如刺猬般的阵列几十步的时候,陡然加速,朝着他们扑了上来。
“哈!”
清河军长矛兵们齐齐的刺出了锐利的长矛,第一批扑上来的南方军士兵被刺了一个对穿,瘫软倒地。
第二批南方军士兵又举着盾牌扑了上来,他们很快也浑身满身血窟窿。
太阳升了起来,清河军的阵列前一片血雾弥漫,在阳光的照耀下,猩红的鲜血格外的耀眼。
五个营的南方军在清河军森严的阵列前撞了一个头破血流,很快就被击退。
仅仅一盏茶的功夫,又有大批嗷嗷叫的南方军扑了上来,又是一场残酷的绞杀。
有魁梧的南方军士兵用盾牌护住了自己的身躯,然后狠狠地撞向了清河军阵列的盾墙。
盾牌后边的清河军士兵在巨大力量的撞击下发出了闷哼,嘴角溢出了鲜血。
“轰!”
有持盾的清河军被撞翻在地,阵列出现了一个缺口。
不等后排的清河军补上空位,几名骁勇的南方军士兵已经拎着战刀跃了进去。
南方军锋利的战刀横斩,几名手持长矛的清河军士兵顿时血溅当场。
“干掉他们!”
一名手持刀盾的清河军军官扑了上去,一刀就扎进了一名南方军士兵的胸膛,用力一拉,花花绿绿的肠子就顺着刀口滑落了出来。
在南方军和清河军交战的锋线上,盾牌不断的碎裂,清河军士兵的视野中处了窜动的人头外,就是密密麻麻的兵器。
这些锋利的兵器不断的朝着他们身上招呼,清河军手里的长矛也不断的刺杀,地上已经密密麻麻的一层尸体。
在南方军宛如波涛般一波波猛烈冲击下,清河军长达几里的阵列深深的向内凹了进去。
两翼的清河军骑兵们战马闻到了战场上哪浓烈的血腥味,也是蹄子刨着泥土,打着鼻响,变得暴躁不安。
“再上去几个营!”
看到清河军的阵线已经深深的凹了进去,看起来摇摇欲坠,少将军罗靖也是满脸的兴奋色。
因为他只需要再投入精锐的力量进去,就能在中央突破清河军的阵线,彻底的打垮清河军。
又一批精锐的南方军嗷嗷叫的投入了战场,战场在震天的喊杀声中扑腾着,宛如海浪般向周围蔓延,交战的锋面在向两翼扩大。
“兵团长大人,中央的第三,第四旗营快要崩溃了。”
面对南方军一波又一波的冲击,清河军阵线中部的两个旗营承受的压力最大。
虽然他们竭尽全力的抵御冲击,可是他们宛如洋葱一般,一层层的被削掉,已经深深的凹了进去。
这两个旗营都隶属于清河军第十二旗团,算得上是百战精锐了。
看到自己中部位置的两个旗营每时每刻都有人倒下,旗团长韩风的心也在滴血。
“调第二十旗团第三旗营上去!”
兵团长袁杰也看到了中央阵线的虚弱,立即抽调了一个旗营补了上去,增强了阵线中央位置的厚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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