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灰色的云层下,帝都城外的旷野中旌旗招展,视野所及,全是黑压压的狼骑兵。
在元帅大纛下,阿尔斯楞骑在雄骏的战马上,盯着雄伟的帝都城墙,目光锐利如刀。
“巴尔虎!”
随着元帅阿尔斯楞的声音,一名熊腰虎背的将军策马出列。
“末将在!”
“你率部从北面攻城!”
“末将领命!”
“那日松!”
“末将在!”
“你率部从西面攻城!”
“乌思,率部监视东面!”
“卓力格图率部在南面二十里外设伏!”
元帅阿尔斯楞并没有采取四面围攻的战术,而是采取的围三阙一。
他命令部队从北面和西面进攻,东面仅仅是派兵围住监视,唯独是放开了南面。
他这么做的用意也是很简单,削弱帝都守军的抵抗意志,让他们从南面逃。
然而他在南面二十里外埋伏了一支强大的骑兵部队,只要帝都的守军敢从南面突围,迎接他们的将会是一场一边倒的屠戮。
“呜呜呜!”
“昂呜——”
元帅阿尔斯楞在经过了一番调兵遣将后,号角声震天,聚集在帝都城外的狼骑兵开始调动。
只见骁勇彪悍的狼骑兵纵横驰骋,在城外掀起了大片的烟尘,那威猛的气势让人望而生畏。
巴尔虎率领的狼骑兵抵达了帝都的北面,他麾下有足足三个万人队。
“第一,第二万人队下马步战!”
“第三万人队掩护!”
刚率部抵达北面后,军队还没展开,将军巴尔虎迫不及待的下达了进攻的命令。
长得五大三粗的狼骑兵们纷纷的下马,他们扛着早已经准备好的木板沙袋,朝着帝都城逼近。
大量的狼骑兵则是策马冲向了帝都城的方向,对着帝都开始弯弓搭箭,进行箭矢射击。
咻咻的箭矢越过了护城河飞向了帝都的城头,强劲的箭矢噗噗的不断落下。
可是守卫帝都的治安军团机动部队虽不是野战部队番号,却也是百战精锐。
他们这些机动部队先后参与了帝国西部的剿匪作战,征服野蛮人战斗和迎战沙漠帝国的一系列战斗,身经百战。
当狼骑兵的箭矢落下来的时候,所有治安士兵们都将自己护在了四角铁盾后。
只听到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狼骑兵那杀伤力十足的箭矢,对城头的士兵几乎没有造成多大的影响。
“还击!”
守卫这里的治安第四旗团长高文轩在城墙中部的箭楼内,透过观察孔看到那些肆无忌惮逼近护城河边射击的狼骑兵,下令反击。
只见一支支寒光闪闪的弩箭顺着射击孔伸了出去,对准了那些策马射箭的狼骑兵。
在死亡的呼啸声中,一排排的弩箭从射击孔内攒射而出,直奔那些狼骑兵。
只见那些嚣张的狼骑兵们很快就被弩箭贯穿了身躯,有的被弩箭的巨大冲击力掀翻,一时间不断有人滚落马下,士兵的哀嚎声,战马的嘶鸣声响成一片。
那些扛着沙袋试图填护城河,打开进攻通道的狼骑兵们也有不少中箭倒地。
许多中箭的狼骑兵并没有当场的死亡,而是痛的满地打滚,凄厉的惨叫声远远的传了出去。
“上!”
“不要害怕!”
面对守军那犀利的箭矢,许多扛着沙袋的狼骑兵们面露畏惧色,止步不前。
可是随着那些军官的呵斥,狼骑兵们不得不冒着箭矢,冲到护城河边,将沙袋扔进去。
守军的箭矢不断,不断的有扛着沙袋的狼骑兵们倒下,仅仅片刻的功夫,就倒下了一大片。
在守军箭矢的威胁下,狼骑兵们想将伤员抬下去都成为了奢望,只能看着伤员在尸堆里哀嚎。
狼骑兵的箭矢也在大力的反击,可是守军的弓弩藏匿在城墙中,他们的箭矢难以对其造成伤害。
而守卫在城头的守军又有四角铁盾保护,让狼骑兵擅长的箭矢发挥不了作用。
“将军,不能让勇士们就这么去送死了!”
看到仅仅片刻的功夫就有近千名士兵死伤在箭矢下,第一万骑长也是不得不向将军巴尔虎求情。
“那你说怎么办!”
将军巴尔虎面对守军犀利的箭矢,现在也是面色阴沉似水,想不到破解之策。
“不如抓一些远东人去填护城河,他们总不能连远东人也射杀。”第一万骑长开口道。
“好,立即派人去抓捕远东人!”
将军巴尔虎也是眼前一亮,当即下令停止进攻,命令一万狼骑兵迅速去抓远东百姓。
当将军巴尔虎在城北遇挫的同时,在西边进攻的狼骑兵也遇到了同样的迎头痛击。
看到巴尔虎停止进攻去抓远东人后,西边的那日松也是有样学样,派人去抓远东百姓。
周边村镇的百姓早就逃了一个精光,狼骑兵们不得不向更远,更偏僻的地方去抓,导致的结果就是第一次的进攻不得不草草的收尾。
直到三天后,狼骑兵们抓捕了四万余名远东的男女老幼,这才重新的摆开架势,准备攻城。
当看到狼骑兵们驱赶着扛着沙袋的远东百姓去填护城河的时候,守军也是左右为难。
好在上边很快就传下了命令,那就是不要对百姓射击,命令弓弩对准那些狼骑兵展开精准射击。
虽然这样的命令让一线部队有些束手束脚,可是却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虽然精准射击也杀伤了一些狼骑兵,可是没有能够阻止他们填护城河。
在数万百姓用沙袋的不断填补下,很快,城北和城西的护城河一大段都被填平了。
“杀啊!”
看到护城河被填平了一大段,为他们的进攻打开了通道,狼骑兵这才将远东百姓撤下去,他们举着盾牌,拎着战刀,扛着云梯展开进攻。
他们以为填平的护城河,只要攻上了城墙,那么他们就能占领这一座繁华的城市。
可是他们却是高兴的太早了,他们大批的士兵刚冲过护城河,就遭遇到了密集的弓弩射击。
面对那密不透风的箭矢射击,他们那简易的木盾脆弱的就像是豆腐一般,有的狼骑兵连人带盾被重型的弩箭贯穿,肠子都流了一地。
当他们付出了巨大的伤亡冲到了城墙下的时候,雷石滚木又劈头盖脸的砸下来,许多人当场被砸的头破血流,惨死当场。
最残酷的当属于那满是半米长铁钉的横木,两端用绳索固定,直接从城头砸下。
凡是被砸中的狼骑兵当即就浑身的血窟窿,砸翻狼骑兵后,横木再次被拉回城头,再次砸下。
那些滚烫的金汁也是不断的浇下,前赴后继往上冲的狼骑兵被烫的皮开肉绽,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嚎声。
短短半日的时间,狼骑兵就在帝都城下撂下了厚厚的一层尸体,死法也是不一而足,而他们却连城垛都没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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