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风吹着也不觉得冷,反倒是和煦至极,臧海清一直跟着臧暨笙,臧暨笙是西北威名赫赫的大将军,狩猎场上的权贵公子们都盯着他看,看到他身后的臧海清的时候又觉得鄙夷,谁让风水轮流转,之前那个谁都不放在眼里的宰辅公子,变成了一幅蠢蛋样子。

    臧暨笙牵过来一匹马:“要骑马么?”

    臧海清看了看那马匹健壮的蹄子,果断的摇了摇头:“马儿凶,清儿不会骑,怕摔着。”

    “怕什么怕?大哥带着你。”臧暨笙翻身就上了马,朝着臧海清伸出了手,“上来。”

    臧海清歪着脑袋,看看马儿的眼睛,又眨巴眨巴的看着臧暨笙,最后还是牵上了臧暨笙的手:“大哥,要保护好我。”

    臧暨笙使劲的将臧海清拽了上来,揽在怀里,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闻到了臧海清脖颈处的味道,淡淡的像极了芙蓉,他就低头又闻了闻:“清儿的香膏真好闻。”

    臧暨笙惊奇道:“现在京城都有芙蓉香膏了么?”

    臧海清缩了缩脖子,小声的说:“嗯。”

    “你个小公子抹那玩意儿干什么?”臧暨笙的双脚大力的夹了马肚,马儿顿时跑的飞快,“跟着大哥策马奔腾不风流么?”

    马儿受惊而奔腾,臧暨笙从怀里掏出一块儿小巧的兔子风筝,献宝似的伸到臧海清的面前:“喜欢么?”

    臧海清紧紧的拽着缰绳,他微微的瞥眼看了那个兔子风筝,是一个小巧玲珑又惟妙惟肖的兽形风筝,看起来就是矜贵的玩物,光是那上面的风筝骨都不是普通的木头,那应该是稀奇的塘西木,气味浓郁又不笨重,被风吹拂的时候,也能随风起舞。

    “喜欢。”臧海清紧紧的搂着那个兔子风筝,他仔细的嗅了嗅,觉得气味很是熟悉,“哥是送给我的吗?”

    臧暨笙也牵着缰绳,将臧海清揽在怀里:“小兔崽子,你小时候可喜欢放风筝了,哥猜你长大了还是喜欢的,是不是?”

    臧海清扯着线,就松开了兔子风筝,兔子风筝随即被放飞了,臧海清抬着头:“哥,风筝飞了好高。”

    皇上近日来总有些喜怒无常,他的心思越来越难以揣测,他一会儿任命四殿下的亲信,一会儿又给何晏霆众人所不能及的赏赐,又给老七几个重要的差事,弄得前朝上对太子之位一直都颇有揣测,毕竟太子那是形容枯槁,油尽灯枯了。

    何晏霆穿了一身青色的猎装,衣袖上绣着几道白色的坠纹,在衣摆下方还绣着白鸟哢春,少年意气勃发,人神采奕奕极了。

    “越来越有朕年轻时候的样子了。”皇上看了何晏霆一眼,“你这精神头像极了我,模样倒是像极了你母妃。”

    何晏霆冷笑了一声,心里的那股子厌恶,还是装作很是恭敬:“儿臣多谢父皇夸赞。”

    “兔子风筝!”成渝公主指着外面的风筝,“成渝也想要!”

    成渝公主是皇上的老来女,几乎捧在了手心里,宠在了心尖尖上,宠成一幅任性的模样。她一直喊着风筝,皇上也站起来看了看,摸了摸成渝的脑袋:“成渝,这有什么稀奇的,父皇给你做个更好的。”

    成渝撅着嘴,晃着皇上的手腕:“成渝就要这个!成渝喜欢这个!”

    何晏霆便笑了笑走了过来:“成渝,这有什么难的,二哥让暗七、暗九给你找来。”

    暗七、暗九都是何晏霆身边从小就跟着的暗卫,皇宫里的皇子公主们身边都跟着几个暗卫,已经成了不成文的规矩了。何晏霆打了一个响指,暗七和暗九就从帘子外探出了脑袋,随即便现了身。

    皇上毕竟年纪大了,身体乏了,他便捏了捏成渝的脸蛋:“成渝跟你二哥一起去玩吧。”

    何晏霆领着成渝出来了,成渝小小的个子,怯生生的看着何晏霆:“二哥哥,我要兔子风筝。”

    小丫头谁都不怕,但就是有些怕这个不太熟悉的二哥,何晏霆朝着身后摆了摆手,暗七从树上便窜了下来,暗九就从草丛里钻了出来,两个九尺高的大汉猛然往成渝面前站了起来。

    “二哥有事儿,让暗七、暗九带你去找兔子风筝。”何晏霆将成渝推向了暗七、暗九,“想找什么风筝就说给他们听,让他们想办法。”

    暗七和暗九面面相觑,这两个刀光剑影里摸爬滚打十几年的大汉,第一次接到的任务是陪小姑娘玩。还是找什么小兔子风筝。

    暗七挠了挠头:“公主殿下,小兔子风筝长什么样子?”

    成渝一脸看傻子的眼神:“小兔子风筝当然长了一个兔子样子了。”

    暗九指着天上的风筝:“公主殿下,是那个吗?”

    成渝蹦了起来,指着那个风筝:“对,我的小兔子风筝!”

    暗七和暗九带着成渝公主找到了那个放兔子风筝的人,那是个清秀的少年,少年俊秀的有些雌雄莫辨,他打着赤脚踩在地上,脚踝白皙,脚趾头圆润,他扯着线绳,那一截子露在外面的手腕如藕段儿般,看起来清纯而不自知。

    暗七走上前,他喊了一声:“公子。”

    臧暨笙被那些权贵们喊去狩猎了,臧海清不喜欢热闹不愿意上前凑,便告诉哥哥自己一人在这里放风筝。

    他冷不丁的被喊了一声,有些吓到了:“怎么了?”

    成渝走上前就要抢臧海清手里的线:“给我风筝!”

    成渝拧人的力气没大没小的,臧海清被拧的生疼,也来了脾气,把线绳护进怀里:“我的,不给。”

    暗七和暗九又无声的对视,扶了一下脑袋,暗七对暗九说:“暗九,孙子兵法里有不想打架可以硬抢的条目吗?”

    暗九沉思一下:“没听说过有。”

    又抬头说了一句:“但是里面倒是有一句,攻其无备、出其不意。”

    暗七点了点头:“懂了。”

    暗七用了不到三成的轻功就如处无人之境,他抢走了臧海清怀里的线绳,臧海清被推了一个踉跄,从小土坡上滚了下去。

    暗九则是抱起成渝就跑着,边跑边说:“公主殿下,走喽。”

    臧海清滚下去的时候,小腿被木桩刺了一下,顿时就流出了血,他也委屈的哭了出来:“好多坏人。”

    他哭了一会儿,就睁开微红的眸子,撅起嘴,委屈巴巴的撕掉了自己衣摆最下方的一块儿布料缠绕在自己的小腿上。

    何晏霆见了几个大臣之后,就走到了这山谷里的曲径通幽处,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和臧暨笙成礼了,他总是压抑不住自己的香津,他的香津忍不住的飘出来,想和另一种香津所融合。

    他鬼使神差的走到了这个行宫之前修的一个小道,也许是闻到了那扑鼻的芙蓉香,脚下就跟长了根儿似的,跟着味道走来了。

    入眼的就是一个少年抱着手臂,委屈极了的眸子微红,小小的下巴托在手臂上,小腿上绑着布块儿,系着歪歪扭扭的结扣,何晏霆闻到了淡淡的芙蓉香,将他缠绕包裹,吞吃入腹。

    何晏霆走过去,他看见了少年低下头而忽闪忽闪的睫毛:“你受伤了么?”

    少年抬起头看见何晏霆的第一反应就是往后退,又因为慌张而碰到了伤口,发出了小猫一样的叫声:“唔。”

    那声音如迷情药一般,几乎把何晏霆的□□撩拨起来,何晏霆微微蹙眉:“很疼么?”

    臧海清看见他的时候,吓得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来,何晏霆却以为他是疼极了,便温柔的说:“我背你上去。”

    臧海清还是一个劲儿的往后退,拼命的摇头,仿佛看见了洪水猛兽,何晏霆渐渐没了耐心,他走过去捏着臧海清的下巴:“不让我帮你?那你觉得还会有谁能经过这里。”

    他挑眉看着臧海清的眉眼,这个少年长得可真是个俊秀的模样,尤其是眼睛像极了阿笙。

    他朝着臧海清伸出了手:“给我。”

    臧海清怯生生地看着他,像极了被欺负的很了的兔子,何晏霆蓦地觉得少年这个样子他好像很熟悉,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臧海清小心翼翼的把手伸了出来,何晏霆就将他搂进了怀里,打横抱起,臧海清瘦弱的几乎没有几两肉,何晏霆觉得自己是不是被人下药了,怎么浑身燥热不堪,总想在少年身上揩两把油过过瘾。

    他贴近少年的脖颈,那处发出了淡淡的芙蓉香,真好闻,像阿笙那样好闻。

    臧海清瓮声瓮气的说:“你搂的好紧,我好闷。”

    何晏霆才愣愣的松开一些,臧海清才得以喘息,他抬眼看去,正好对上何晏霆深得要命的眸子。

    何晏霆觉得暖风是醉的,他好像醉了,他鬼使神差的低下头吻了吻那个少年的唇瓣。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不是都说春风不醉人,风流人自醉么?怎么到他这里就变了?

    臧海清还没反应过来,唇瓣就被何晏霆吻了个结结实实,成礼之后的两人几乎离不开对方的香津,他刚用津带熬过去骇人的潮期,他可不想再来一次没有香津安抚的潮期了,他用力的抵开何晏霆的胸膛。

    臧海清恼着:“你不许。”

    何晏霆被他一说才清醒过来,他好像有些失态了。

    唇瓣相贴,臧海清侧过脸,捂着何晏霆的嘴巴:“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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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球跑后偏执皇子他火葬场了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一本书只为原作者野又弥生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 第9章 风筝,带球跑后偏执皇子他火葬场了,一本书并收藏带球跑后偏执皇子他火葬场了最新章节 伏天记一本书最新章节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