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疼、眼睛疼、头疼,嘶~手也抬不起来,麻了……不对,肚子怎么不疼,自己不是被捅了一刀吗?不应该是肚子疼才对,为什么肚子上一点感觉也没有,反倒是别的地方疼,疼的还有些奇怪……
蒋一挣扎着起身,没起来……呵呵,病人嘛,谅解一下。
费劲地睁开眼睛,白色的长布高高悬挂在头顶,稍显陈旧的木制屋顶,视线下移,木桌子上供着牌位,牌位前还摆着祭品。嗯,苹果,好饿,想吃。
不对!蒋一猛然视线上移,嘶~“咳咳咳,”发干的嗓子好疼,疼的冒火。不是管嗓子的时候,这木制的屋顶是什么情况,哪里的医院这么破,家里这么穷了吗,沦落到在破旧医院治病,不可能啊,放眼整个b市应该都不会有这种医院才对。视线下移,牌位!上面写的什么歪七扭八的字,自己这是……死了。
嘴角不禁抽搐,不会吧,见义勇为的好青年就这么英勇牺牲,自己才二十岁啊,还没谈恋爱呢,没拉过男人的小手,亲过男人的小嘴啊,还没成为化学家,就是不成为化学家,也得成为一个好厨子啊,就这么死了。爸爸妈妈怎么办,他们俩该有多难过,会不会怪自己不该为了救别人而死?可那个被疯了一样的男的劫持的女生看起来真的很可怜,怎么能不出手相助,拿自己这十几年的跆拳道和武术不是白学了。连这点小忙都帮不上,还说什么一身正气的新青年。
但就这一刀就死翘翘,自己身体也太弱了吧,不应该啊,怎么这么倒霉啊。
满眼悲怆地躺在原地,直盯盯地看着牌位,这牌位也太破了吧,爸妈也不给自己整个好点的,怎么说自己也是他们俩的亲亲宝贝女儿啊,就这么糊弄自己?哼,小气鬼爸妈。
蒋一支撑着无力的身体坐起来,想要再看一眼爸妈,还有意识就证明自己还没喝孟婆汤吧,和爸妈说一下给自己换一个好点的牌位,这个太破了,不喜欢。
刚一坐起来,潮涌般的记忆涌入脑海,“师父!你怎么就这么去了,师父,徒弟该怎么办啊,呜呜呜~”止不住的哭声,那个人是谁,尝试拨开挡在眼前的雾,好眼熟,是……自己!啊!又一次陷入昏迷。
木讷地坐在桌子旁,啃着原本供奉在牌位前的大苹果,还挺甜。不甘心地看了一眼供奉在不远处的牌位,继而打量了一圈周围的布景,蒋一不得不接受一个现实,就是她,穿越了!
老天爷啊,你在开什么玩笑,纯纯的无神论者,坚定的唯物主义者蒋一竟然穿越了,凭借着再一次昏迷前涌入脑海的记忆,蒋一搞懂了这个新世界。
身体的主人——蒋一,和自己同名同姓,不同的是自己叫蒋一是爸妈唯一的宝贝的意思,这个蒋一纯是她师父懒得给她取名字,所以糊弄她的。
身体的主人,无父无母,自幼由身为郎中的师父养大,既是徒弟也是养女,至于为什么会收养一个养女而不是一个养子,那是因为这是一个女尊世界。这个世界根本就不是四爷的清朝,也不是嬴政的秦朝,就连小说也会偏爱的明朝也不是。是一个架空又奇怪的女尊世界,愤恨地啃完最后一口苹果,刚想扔进垃圾桶,又想起来自己穿越了,没有垃圾桶。蒋一仰天长啸“老天爷,你玩我呢?!”
收拾一下凌乱的房间,这个原主也是可怜,身为被师父捡回来的孩子本就不得母爱,这个郎中又是个心狠的,对徒弟是非打即骂,虽说教会了她治病救人的医术,但绝对说不上对蒋一好。但就是这样的师父,在她去世后,原主哭地是肝肠寸断、涕泗横流,所以,她哭死了。
身为二十一世纪的冲浪吃瓜人,蒋一的键盘曾经无数次打出过笑死、哭死,却没成想真的有人能哭死,这说出去也没人能信啊。这里的蒋一死了就被二十一世纪的她占个便宜,霸占她的身体,灵魂穿越了。
蒋一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毕竟自己要是在二十一世纪那是前途光明的大学生,拥有着和睦的家庭、爸妈的疼爱,到了这儿,无父无母,相依为命的师父也死了,成了彻头彻尾的孤家寡人,蒋一实在难以接受。
缓了一天的时间,蒋一接受了这个现实,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态度,蒋一开始生火做饭,好在自己本就是农村娃子,对这个灶台不算陌生,生火做饭也是得心应手。
此时的蒋一不得不感叹一句,还好是自己这个农村娃子穿越到原主身上,身无分文的蒋一不像是穿越小说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小姐,有人伺候穿衣吃饭,她得自己亲自动手劈柴、烧火、起锅烧油,这种事对于她蒋一来说太过于熟悉了,做起来如鱼得水。
好在现在是夏天,也不用烧暖屋子,胡乱做了碗面,对付着吃下。蒋一开始仔细检查这个家,实在是家徒四壁。其实,身为镇里为数不多的郎中,原主的师父并不缺生活来源,但怪就怪在原主的师父是个吃喝嫖赌的女人,诊病挣来的钱不是送去了青楼就是输在了赌坊,也就导致这个家里没有盈余。
蒋一来回几个深呼吸,告诉自己要放松,不要害怕。好在老天爷没有放弃她,给了她原主的记忆和本领,她好歹能治病救人不是,不用担忧生活来源的事。
缓了三天的时间,家里马上就要没有菜吃了,蒋一知道该开门营业了,得挣钱养活自己。可怜蒋一一个原本还在伸手跟爸妈要钱的大一新生,一下子就要自食其力地养活自己不太能适应的过来。更何况还是凭借着原本身体主人的记忆,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治病救人,第一天开门等着病人上门问诊的蒋一忐忑不安地坐在柜台里面,腿肚子直打颤。
(。手机版阅读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