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港比帝都要热的早,帝都大都还穿着秋衣,深港早已经是入夏了,连绵的细雨,到处都是发潮的。
下了飞机开始空气就闷热的很。
秦娆回到深港时已经是晚上,阿迹都喝饱了奶睡着了。
“回来了回来了!”
“孩子明天看到可要乐死了,你走了以后,阿迹谁逗她都不摇脑袋了。”
“饿了吧?”
张妈和芳婆婆知道她要长住了,高兴的早早就给她留了晚饭和爽口的小菜。
“嗯!”
秦娆坐下听她们说了半天的话,不大的房子里温馨的很。
一直到了深夜。
秦娆回屋自己屋里洗去了一身的风尘仆仆。
散着头发穿着外婆的睡衣,才又轻手轻脚的去隔壁抱走了阿迹,抱回了自己的房间里。
“晚安,阿迹。”
她在孩子的额头上亲亲。
“……”
秦娆刻意的不让自己胡思乱想,本来就坐飞机又坐车的坐乏了,还不停下休息的收拾行李,换沙发换被套,忙活到大半夜。
阿迹半夜饿了要喝奶。
闭着眼睛就要喝奶粉,小手小脚一直扑腾,秦娆泡好了奶粉拿过去,喂阿迹前下意识把奶瓶放在脸上试温度。
“……”
脑子里一闪而过了靳司尧的脸。
他把她冰凉的手放在膝盖间暖着,接过混沌摊儿老板的水杯在脸上试温度,不烫了才给她递到嘴边,目光灼灼的微笑看她。
秦娆把奶瓶拿下来!
她皱眉,换成了拧开盖子滴在自己手背上几滴试温度,然后才拿去喂阿迹。
“唔…”
阿迹双手捧着奶瓶喝的咕嘟咕嘟,秦娆也半躺在旁边扶着奶瓶,看着阿迹又再喝饱睡着。
她睡不着。
放下奶瓶。
不想让自己脑子乱想,又拖着乏累的身体继续打扫房间,把橱柜里的碗筷全都洗了一遍,又把屋子也打扫的干干净净,整个屋子焕然一新后,她才累惨了的躺在床上…
房间外面的香炉里插着还没烧完的香。
小小的单人床上是熟睡的母女两个,秦娆是真的乏透了,沾床就着,挽着阿迹睡的很熟。
夜色很快褪去。
清晨悄悄到来。
“啊呜…”
早早阿迹就睁开了眼,她身上压着一只胳膊,已经快伸到她的脸上来了。
阿迹想要翻身也翻不过来。
扭头看看是秦娆,小爪子马上揉揉眼睛!再看一眼确定了,那双黑漆漆的大眼睛一下就亮起来!
她高兴的一边摇脑脑一边点豆豆,嘴里不停的咿咿呀呀。
“……”
秦娆睡的太晚又太累,还在深度睡眠中。
阿迹醒的太早了。
她吭吭哧哧的动,动的秦娆感觉胳膊不舒服了才拿走,阿迹迅速蹬腿伸手的翻身起来,爬到妈妈身边去。
“呜哇咦啊啦…”
她抓抓秦娆的肩膀,抓不醒,就乖乖的趴着吃妈妈的睡衣。
“咿呀哇哇…”
吃一会儿就开心的拍一下手手,一边吃衣服一边停下来说话,絮絮叨叨的说婴语。
像个小碎嘴子一样。
窗外丝丝缕缕的阳光透过窗帘打下来,阿迹自己在床上滚来滚去,两个人都被光拥抱着,在阳光下静静绽放。
……
帝都。
秦娆走后靳司尧就一直沉默不语,颓在卧室里,从进去以后就没出来过。
不吃不喝,衣服也没换,房间里面静悄悄的。
“……”
程姨打扫房间都不敢发出声音,她借着擦灰,悄悄的过来门缝里看了好几次。
她害怕出事。
每次通过细微的呼吸声,听出床上的人还有气息,她这才放心的下楼离开。
程姨也给秦娆打了好几个电话。
她想告诉秦娆,靳先生看着很不正常。
可全都打不通,她是过来人了,一下就猜出了大概,秦娆走了,她的老板被甩失恋了。
原来有那么多女人。
被甩了也会不高兴。
“……”
黑漆漆的卧室里,白天也拉着窗帘,整个别墅静悄悄的,气压极低。
靳司尧每隔一会儿就拿起手机来,像定了闹钟一样的,给秦娆拨一个电话。
没人接……
秦娆不接他的电话。
他也不接别人电话!
沈浪的电话就一直打也打不通,老联系不到人,直接开着车找来了云间山庄。
程姨给他开了门。
“司尧?”
他进门就没心没肺的故意大声说话。
“你要不要这么沉溺美色啊!怎么隔三差五的就失联!又要失联三天?”
“……”
上次失联就是秦娆回来答应跟他了,靳司尧马上就溺死在温柔乡里不出门了,不用想也知道他在干嘛。
这会儿天天能抱着睡了,还温存到失联。
“您小声点。”
程姨给他端来茶水。
靳司尧本来就心烦,她已经上去说过两次了,靳司尧也应了两次,就是没下来。
沈浪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吃水果,足等了一个多钟头。
“……”
“还没结束?”
他示意程姨再去叫门,他都快等的杀上楼了。
靳司尧这才从楼上下来。
他单手插兜,跨着个臭脸,脸上仿佛弥漫着一层散不去的阴霾。
“给。”
“你要的东西。”
沈浪从身后拿出一叠子合同来,显摆一样的放在桌上。
“兄弟靠谱吧?你跟女人混起来连兄弟电话也不接,那块地的风水可好着呢,我跟我爸说了你要买,他还以为你要盖小区呢!”
这婚房也建的太大了。
“……”
靳司尧垮着脸没说话。
沈浪没眼色的还在说:“我说你买来建婚房的,他以为你要娶八个老婆!”
靳司尧这里的好茶被他喝了好几杯。
“秦娆呢?”
他抬头往楼上又看了看:“我小学妹呢,不是因为我跟叶栀分手了,她就连带着也不理我了吧,叶栀打我她帮着摁,我都没带生气的呢。”
知道靳司尧专门买地给她建婚房,肯定高兴死了。
“……”
靳司尧跨着的脸这才动了动,他没好气的开口:“怎么不等我有了孩子你再送过来?”
忍了一晚上想骂人。
沈浪赶着来撞枪口。
“咋了。”
沈浪这会儿才觉出不对来,靳司尧平常也爱跨个逼脸,但不像今天这么臭。
靳司尧白眼。
他不搭理他。
“分了?”
沈浪就自己猜,怪不得半天不见秦娆下来,他问:“怎么分的,你都没伤,你们不是核平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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