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
“醒醒秦娆,睁开眼看我!”
好吵好讨嫌啊,真的要吵死人了,怎么睡觉还要被骂一顿,这人是不是太霸道了…
恍惚间她就睁了下眼。
意识瞬间往回拉了一下,那道白光所在的地方太过美好,她还有点贪恋。
“你敢走!”
“我会把阿迹送人!”
“你走了我就虐待她,你听到没有?我真的会!”
“……”
混沌的脑子一点点更清醒,她在迷茫中想起自己还答应过靳司尧,要争,要努力争!不许认命,要努力活!
舍不下阿迹就努力争…
靳司尧…
在叫她…
秦娆终于回过神来,她告别那个短暂的美好,朝着有声音的方向奔跑,脚下越跑越快,身体也越来越沉,身后好像有成千上百个声音在叫她别走!
再不像刚刚那么轻飘飘。
直到她跑不动!
直到她呼吸间尽是消毒水的味道,想说话却张不开嘴,没有力气,眼皮也重的抬都抬不起来…
她还是没扛住睡沉了过去!
这次总算没人再吵了。
秦娆疲惫的昏睡着,这一觉,几乎把这阵子失的眠全都补了回来。
“喂…”
“已经脱离危险了。”
“你去休息一会儿吧,这里我盯着娆娆就行。”
叶栀看着病床上的秦娆,脸色正在一点点泛的更好,靳司尧已经是陪了一天一夜,水米未沾没睡觉。
现在清晨。
正是夜色褪尽的时候,日出的光亮已经将黑暗一点点的完全吞噬…
“不用。”
靳司尧双手环胸。
冷酷的坐在旁边最近的位置上不起。
他盯着病床上的人,眉头紧蹙,浓密的睫毛微微敛着:“秦娆胆子小,等她晚点睁开眼,醒过来第一个想看到的人就是我。”
那针假麻醉的检验结果也出来了,竟然是提炼出来的高浓度蛇毒!
国内都没有那样的种类。
一针下去器官马上衰竭。
“……”
昨天竟然就差那么一点儿,差一点儿就真被注射进去了,秦娆一天从死神身边擦肩而过了两次,他后来越想越觉得后怕…
交给谁他都不放心。
他要亲眼盯着,寸步不离的盯着,直到秦娆开口说话。
“好吧。”
“你不休息拉倒。”
叶栀劝不下来就独自去后面的沙发上窝着,一边吃着早饭,一边看着坐在硬板凳上的靳司尧,那双坚定的眼睛里好像只有病床上的人。
这么看着。
貌似也不是完全靠不住…
叶栀看着靳司尧用棉签沾水,一次次湿润秦娆嘴唇的动作,那只大手在秦娆的小脸上抚摸了好几次。
她看的投入,心里的偏见也在慢慢释怀。
还真像他哥说的。
男人看男人,还能说出靳狗算是个可托付的。
明明男人是没一个好的,可货比货,多少还是能比出来个没那么烂的…
“秦娆。”
正看着她就听到靳司尧忽然开口,一下子就拉起秦娆的手,凑到了病床边边。
“是不是醒了?”
叶栀也立刻起身过去。
窗外飞鸟掠过,房间里秦娆缓缓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就是两个互相挤来挤去,都在抢占位置的大头!
靳司尧显然更胜一筹,占的最多还压的更低。
“阿迹…”
秦娆口干舌燥,感觉喉咙里面有火在烧,说话时候难受极了。
只能艰难的发出声音:“阿迹呢,我想看看阿迹……”
她自己是没感觉时间很长。
睡了一觉。
做了个梦。
记忆还停留在手术室里,那个害她的人被鸡崽子一样拎出去,再睁眼就是现在了。
“偏心…”
“你先顾好自己!”
靳司尧的表情是在生气可又有笑意,他看着床上的人,压下来就在额头上亲了一下:“孩子很好,你缓过来再见,怎么就不说你想要先见我?”
他自认为不是个爱吃醋的,秦娆偏心的也太过明显。
“……”
这不是都看到你了。
秦娆没力气再说话。
“娆娆。”
叶栀本来是占着秦娆视线的一半的,生被挤的只剩了四分之一,还快被挤到一边挤出去了。
“真棒!”
“你很厉害!”
她握着秦娆的另一只手,又使劲儿把靳司尧给挤开:“咱们手术成功了,你挺住了,不错是真不错!”
就是睡的久了点。
把人给吓得够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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