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寄和宋清斋正啃着鲜甜的煮玉米。
宋清斋还是头一回吃到这样的东西,感觉十分新鲜,一边吃着一边问:“之前你给我看的玉米种子不是金黄色的?怎的这个有些发白?”
“这不是还没成熟么!成熟之后就是金黄色了。来来来,”许寄回答,“我教给你怎么选嫩玉米,太嫩了还没灌浆,不好吃,太老了又啃不动。
“你只用指甲一掐玉米粒,有白色的浆水冒出来,那便证明正好吃。
“若是掐着稍微费点劲也没关系,可以烤着吃,架在火上不停的转,听见噼里啪啦不断爆花,就是熟了。
“这都是最简单的吃法。
“温嬷嬷能用嫩玉米粒做好些好吃的呢,煎炒烹炸都行……”
一边说,一边吞了吞口水。
宋清斋啃了两根玉米,便觉微微有些饱腹感,看着人在营地里烧艾草,随口问道:“你就不担心冯彰的来意?”
“怕什么!”许寄啃着玉米含含糊糊说道,“这不是有你呢?你不是许诺了,帮我解决一切麻烦?”
“对对对!”宋清斋一边点头,一边爽朗地笑了起来。
他们这里刚用完晚饭,冯彰便找了过来。
经过一天的奔波,冯彰一行人已经是饥肠辘辘,可是看情形,人家都已经吃过饭了,他还没脸皮厚到可以直接问人要饭吃的地步,便只得忍了。
许寄收了牙尖嘴利的模样,变得冷冷淡淡的,命人给他上茶,“上好茶。”
温嬷嬷会意,给冯彰上了一盅宋清斋带来的普洱茶,这个茶消食的功效极好,饱腹之时可以用作消食,但肚子饿的时候来吃……
此时普洱茶只在南边较为流行,流通到北方的甚少,也还未打开市场,是以冯彰并不知情。
他也真渴了,一盅茶几乎是一饮而尽。
温嬷嬷提着壶给他续水。
一连吃了七八杯,冯彰才停下来,心里却是嫌弃的,这什么破茶,太苦了!
宋清斋看他放下杯子,才问:“冯编修此来,有何要事?”
“臣乃是奉皇命而来。”说着站起身,从身后侍从手中捧的匣子里取出一卷圣旨。
许寄淡淡说道:“看来这圣旨也不甚重要,否则冯编修也不会等到这时才想起来宣读。”
冯彰被堵得差点当场吐血。
宋清斋接口道:“有道理,若不然,也不会派翰林编修前来。冯编修这一日也不易,早些休息吧。”
说罢跟许寄摆摆手,起身就走。
许寄带着温嬷嬷回了自己的帐篷,她和许园众人住的帐篷都被豆角架、黄瓜架给围住了,既起到了阻隔的作用,还方便摘菜。
唯一的缺点就是蚊虫比较多,秋后的蚊子还毒。
而她那里的消毒液又不多了,不舍得用,只得每日都烧艾草驱蚊。
夜风吹过,冯彰遍体生凉,四处看看,宋清斋的营帐四处散布,拱卫着许寄等人。
巡逻的亲兵挎着腰刀昂首而行,视他如无物。
连夜间照明用的气死风灯都好像在嘲笑他的孤立无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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