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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顾家的关系,你了解吗?”秦雾揣摩了一下,又问。
曹若若思索了片刻,如实回答:“我也不清楚,可能,我是说可能啊,不太好,因为我从来没见过顾家那边的人来看过Q哥哥。我们也接触不到顾家的人。”
她耸了耸肩,语气带上了那么几分不屑和隐藏不住的忌惮;“毕竟,他是顾家的人嘛,顾家的事情谁敢多问。”
秦雾这时候才不得不信当初让麒麟区探查关于顾家的消息时,麒麟表示能搜集到的消息少之又少的原因了。
作为一个源远流长的古老家族,顾家的人不活跃在任何地方。
商业,政治,军事,哪怕是能力者的世界,也几乎没听过顾姓。
这样一个神秘的家族,是靠着什么得以延续,而且还让如此多的人忌惮呢?
秦雾一直苦想不出一个缘由来。
但是时间也不由得她多想了,随着下面响起一阵舒缓的音乐,拍卖会逐渐拉开了帷幕。
秦雾静静的看着,地下的从开场白,到人员布置和整个流程,简直就是一个低配版的夜世华。
“接下来,让我们有请今天的第一个拍品,铝碳金属!”
随着这四个字喊了出来,昏昏欲睡的仲老立刻瞪大了眼睛,激动的拿着拐杖的手都在颤抖:“终于......终于,终于让我等到了!”
“这么多天的担惊受怕,吃不好睡不好,终于是结束了!”仲老险些没憋住,眼看秦雾和曹若若的眼神越来越怪异和透着几分难掩的无语,他立刻挺直了腰板,咳嗽一声。
“那个,小秦啊,你帮我拍,我这有钱。”
他掏出一张卡:“这是华州政府拨的资金,要是不够的话,我这还有一点存款。”
说着,仲老又掏出来几张卡。
秦雾谢绝了他的个人存款:“我有钱。”
她倒是没想到,铝碳金属就这么摆在第一个。
也不知道是真货家伙。
“拍品的低价是,二十万!”
还没等下面一万五千的往上加,二楼包厢的服务员举着牌子出来:“一百万!”
众人默然,不免的翻了个仇富的白眼过去。
就没见过一次性加价加八十万的,难道这就是有钱任性?!
显然不会有比秦雾出价更高的,毕竟很多人连这个什么金属干什么用的都不知道。
成功拿下东西后,秦雾递过去卡,另一方递过来盒子。
仲老迫不及待的捧在手里,颤颤巍巍的打开,把自己的老花镜擦了又擦,迎着灯光仔仔细细的打量了快二十分钟,最后充满喜悦和庄重的点头。
“没错,就是铝碳金属!”
仲老握着秦雾的手,一腔感恩涕零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秦雾安慰着推到椅子上坐着。
“您在仔细检查检查。”
没问题的话,就收工走人吧。
时间线往回倒退,顾清衍走出了大厦,却还是没见到男人口中的顾年七。
他三秒钟耐心显然已经耗到底了。
“人在哪?”
男人在前面弯着腰:“就在前面,就在前面,不远。”
顾清衍抱臂冷冷的一笑:“让他过来。”
男人显然有些为难:“这,我哪叫得动顾先生啊,麻烦您在辛苦一会,在走两步。”
顾清衍转身往里面走。
爱见不见。
男人急的满头大汗,要是不把这位爷带回去,指不定那边要发多大的火。
然而他苦苦哀求的话还没说出口,顾清衍却似乎有所感应一般,停下了脚步。
男人松了口气:“辛苦您,咱们在往前走两步......”
顾清衍神色冷淡下来,缓缓的回过身,搁着长长的街,来往的车流和人群,他却一眼就对上了那边男人的眼睛。
顾年七穿着像是七八十年代的旧贵族,衬衫外面是马甲,打着暗红色的领结,然后外面穿着黑色的风衣,左手插在裤兜里,右手拄着黑色雨伞,伞尖抵着地面,像是一根拐杖一样。
他的长相和顾清衍有足足五分相似,同样狭长的眸子,黝黑而不带一丝色彩,隐藏在金色细框的眼镜下,透出晦暗不明的光。
在这个华洲最贫穷的地方,周遭都是廉价和过时的打扮,顾年七无疑是鹤立鸡群,然而让人意外的是却没有一个人向他投去目光,像是看不见他一样。
啧。
顾清衍脸色冷淡的看不出一丝情绪。
他心里嗤之以鼻。
九月份,这么穿真是不热啊。
他抬起步伐走了过去,穿过车流和人群,走到了顾年七的面前。
顾年七伸了伸手,示意两人往前走,边走边说。
顾清衍权当没理会,吐出两个字:“有事?”
顾年七见此,转过身子,看着那座大厦,目光沉稳。
“我听古卫说,你同意接手顾家了?”他的嗓音低沉,带着徐徐而来的令人平静的力量。
古卫是老爹的真名。
所有见过顾年七的人,都会忍不住心里赞叹他是个年少有为,沉着冷静,堪当大任的人,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被许多家族继承人视为学习的模板。
和他交谈,总会被他的魅力所折服。
显然,顾清衍不在这一群人之中。
他的性格带着顾家所没有有的,也看不上的一丝恶劣和轻狂。
“那么我相信你明白,接手顾家,代表着你要离开你那些研究,离开华州的政局,包括离开那些本不该接触的人。”
顾清衍懒得和他在这些事情上面多费口舌,语气不善:“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顾年七侧头看了他一眼:“你既然答应了接手,那么作为你的兄长,我自然要带领着你逐步的接受家族事宜,今天跟我回去。”
顾清衍有些想笑:“你猜我跟不跟你回去?”他最厌恶的就是顾年七永远一副万事皆在他掌控之中的那种理所当然,目空一切的性格。
“你会跟我回去的。”顾年七意味深长的说。
“我知道,你喜欢那个叫秦雾的女人,但是很显然,她没有做顾家未来女主人的资格,玩一玩可以,动真心,不行。”
顾年七取下眼镜,拿出手帕擦了擦,又重新带了回去:“我也是怕你陷进去,失去的时候,会很痛苦。”
顾清衍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你是指那个导弹吗?”
他指了指巷子里逐渐升起的铁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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