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家吗?”
“不在。”
“给我弄点吃的,十分钟后到。”
“……你t子也长瘤了?”
“还有八分钟。”
“钟毓,你……”电话并没有挂断,是小贺同学卡壳了,他不知道要骂点什么,感觉骂什么都会反弹给他自己。
没骂出来,对方还是嗤笑了一声,然后干脆的把电话挂了。
呵,真是脾气见长!
不甘心的人还是起床了,脸上虽不情不愿,可双腿还是诚实的往厨房跑。
八分钟后,门开了。
来人是个穿着白丝短裙的“姑娘”,玄关处鞋柜换了一双毛茸茸的长耳朵兔子棉拖鞋,然后伸长脖子撇脸探了一眼。封闭的厨房,毛玻璃后的身影在油烟机轰隆隆的声音里对外面的动静充耳不闻。
“姑娘”过来抽开桌下的椅子坐了。
没一会儿,油烟机安静了,厨房的移门拉开,系着围裙的小贺同学与坐在桌旁的“姑娘”对视一眼,两人竟然都没有表情。
小贺同学是个有些斯文的小青年,通常情况下嘴角都会挂着一抹礼貌的微笑,但他现在头发炸上天,两眼发青,阴沉的脸非常臭。
“姑娘”臭惯了,反正不是吊儿郎当的骚话满天飞就是甩着脸生人勿近。
小贺同学耐着性子又转身,抽了一双筷子,把碗端了出来,服务周到的送到了“姑娘”的面前。
“姑娘”垂眸看了一眼,面前的就是一碗光面,颜色发暗大约是因为放了酱油,没有荷包蛋,没有青菜,没有虾皮,也没有肉类加工物,就连阳春面的标配小葱花都没有。
看似不好伺候的“姑娘”却没有挑剔,低头瞧着碗里的面沉寂了片刻,然后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
一碗两口量的面,他两口吃完了,又用两口把汤喝干净。
小贺同学张了张嘴本来想先开口,但碍于他们还没有吵完架的缘故,他不想好说话的给台阶就下,于是傲娇一转身的走了,都没嘱咐“姑娘”要把碗洗了。
嘱咐也没用,这“姑娘”不会洗的,就算洗了也不放心。
两分钟后,“姑娘”活了过来,用浑厚又磁性的嗓音叫着:“三脚,爸爸回来了!”
然后一只三花猫颠颠的跑了过来,长的眉清目秀却是个小残废,右后腿没有脚,撒娇的蹭着白丝的腿“喵喵喵——”
虽然已经很晚了,但向来睡眠很好的小贺同学方才一直没睡沉,人一回来,反而困的一秒就能熟睡。
为毛呢?
因为这位“姑娘”是他的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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