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父闻言大喜过望,“谢谢,佑安呐,有消息一定要跟我说一声,我是真怕他死外面了。”
到底是自己儿子,楚父怎么能不担心呢?
他之前还想去报警来着,又怕楚逸晨真是被要债的人带走,那警察也不一定查得到,他才打算来问问傅佑安。
毕竟儿子之前和傅佑安的关系最好了。
傅佑安眼神微闪,郑重的轻点了下头。
两人也没聊多久,楚父就说还有工作要先走,傅佑安也没留人,拎着菜就上楼了。
“谁啊,在下面跟谁纠缠那么久?”
沈娇半躺在沙发上像没骨头似的站起身,垫着脚黏到傅佑安身上,“买了鱼呀,糖醋还是麻辣?”
“糖醋吧。”
傅佑安从袋子里抱出半个被切开的西瓜,“是楚逸晨的爸爸,他来问我知不知道楚逸晨的下落,你看能不能让孙先生给他说一声。”
“啊~”
沈娇张开嘴,傅佑安就喂了块西瓜到她嘴里,“甜吗?”
“甜!”
沈娇笑眯眯的拎着鱼就往厨房走,傅佑安跟在她身后帮着打下手,很快一顿丰盛的晚餐就做了出来。
等路灯亮起,沈娇才想起给孙毅打个电话问问情况,好巧不巧,孙毅先打过来了。
“什么事?”
沈娇问。
孙毅不自在轻咳了声,“就是跟你说一声,楚逸晨他那个啥,死了。”
沈娇:???
沈娇缓缓从傅佑安怀里坐直起来,“死了?”
“他心理承受力太弱了,我就是多问了几遍,他就疯了,你也知道我们这边忙,一个没看着,他就自杀了。”
“认真的?”
“是啊,死的时候嘴里还在念叨,还要再重来一遍。重生这种事一次就已经是莫大的机缘,哪有那么好的事还能再来一次呢?”
说到后面,孙毅的语气里就难免带上些讽刺。
沈娇摸了摸鼻尖,“挺快啊~”
她发誓,她真的啥也没干。
孙毅又跟沈娇吐槽了两句楚逸晨。
“话说,你们是不是忘了跟楚逸晨的家人说一声?”沈娇打断孙毅的话,沉声问。
哎~
还真是!
孙毅抬手摸了摸脑袋,“太忙了太忙了。”
这点小事儿他还真没记住。
“不过人都死了,我们还是会把尸体给送回去的。”孙毅又接着说。
“你们打算编个理由,还是如实交代呢?”
“如实交代吧,不过人毕竟是死我们手里的,多少会发点抚恤金。”
孙毅想起来,也觉得楚父很惨,摊上这么个坑爹的儿子。
沈娇眸光微闪,“行叭。”
她把电话挂断,才朝傅佑安微微点头,“嗯,就是楚逸晨的事。”
“死了?”
“死了。”
沈娇猫哭耗子似的悲叹一声,“可惜呀,年纪轻轻怎么就死了呢?”
傅佑安心头那点子悲伤都还没升起来呢,就被沈娇这一顿表演给逗的嘴唇微张,哭也不是笑也不是的。
娇娇,多少是有点子记仇的。
傅佑安这么想,却没说出来,又听沈娇说孙毅的人会去找楚父,他也就没打算提前告诉楚父这个噩耗。
记仇的沈娇则用意识召唤了下229,“229,吃饭了。”
229也不知道在忙什么,过了好几分钟才回应沈娇,“宿主,我来啦~”
楚逸晨一死,天道意识便溃散开来,229蹿出去好一会儿才把对方吸收进系统里。
“你察觉到我身上的天道规则之力了吗?”沈娇又问,“能不能吸收利用?”
229瞬间明白沈娇的意思,“你想让我摸透这个世界的天道规则,趁机控制此方小世界?”
“差不多。”
“我可以试试,不过得等你离开这个小世界以后。”
229说着,又不知道突然感应到了什么,很小声的骂了好几句,“三号宿主简直就是个麻烦精,我要销毁他!宿主,我先走一步。”
沈娇眉尾微挑,三号宿主?
好家伙,可以啊~
229现在都知道背着她找宿主了!
沈娇这边盘算着抽空找229‘好好聊聊’,又瞄一眼看电视的傅佑安,“佑安,我们明天去买一栋房子吧~”
还是佑安好啊,没出去找第二个、第三个。
“你的钱,你做主就好。”
“那不行,是我们两个人住的房子,当然要我们两个人挑选啦~买精装房还是毛坯房呢?”
“精装吧。”
两人讨论着讨论着,沈娇伸手轻拍了下脑袋,“我好像有房子。”
她记得前段时间孙毅给了她不少房本,她都还没去看过。
于是沈娇才把一堆房本拿出来,看了看地址,隔天就带傅佑安看房子去了,基本上都是精装的小别墅,地段位置都挺不错的。
其中还包括一座二进的四合院,沈娇一眼就看中了,拉着傅佑安就要搬家入住。
而这边,孙毅派来的人,也抱着楚逸晨的骨灰敲了敲楚父的门。
楚父没在家,但楚母在。
一听对方说楚逸晨死了,楚母心脏骤停,要不是修炼了一阵子,她估计得当场晕厥过去。
“他爸,逸晨、逸晨……”
楚母抱紧着楚逸晨的骨灰盒子,给楚父打了通电话,说不到几个字,便哭的泣不成声。
楚父心脏猛跳一下,忙不迭追问道:“逸晨怎么了?他回来了吗?”
难不成真出事了?
楚母凄怨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哭哭啼啼的没能把事情说清楚,楚父听得着急得不行,连忙就请了假回家。
“逸晨咋了?”
楚父推开门见就问,只见楚母抱着黑盒子哭的眼睛通红,他顿时有了种不祥的预感。
“逸晨死了!”
楚母压着嗓说,眼泪吧嗒吧嗒的往外掉。
楚父闻言不由得僵在原地,连往前走一步都不敢,只是浑身颤抖着接过送骨灰盒回来的人,递过来的一叠资料。
没错,就是沈娇给傅佑安看的那一叠资料。
对方一边说还一边解释,主要突出说明楚逸晨重生后想杀傅佑安,又因为心虚理亏自杀身亡。
“这是头儿让我转交给你们的赔偿,”他说着递给楚父一张卡,“很抱歉,出现这种情况我们也……”
“辛苦了,这儿子,是我没教好。”
楚父木楞愣的抬起手打断对方的话,轻轻一扯嘴角,“麻烦你了。”
事情交代清楚,也没啥好聊的,送骨灰回来的人很快就走了,留下楚父和楚母两人在屋子里,相对无言唯有泪千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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