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感觉如何?”
沈娇回到系统空间,就看到傅佑安的灵魂多了一缕,她又抬眸一看,发觉系统空间内部发生了不小的变化。
“怎么回事?”
沈娇挑眉问。
299笑眯眯的指了指那几扇门,“天道碎片真是大补,我已经给其他几个宿主都划好了系统空间,只是暂且需要依附在我身上,再来几个碎片就能脱离了。”
“不错。”
“宿主,你瞧,”229点开主板,“这十几个小世界,现在都在我手下了,你实力有没有增强一点?”
沈娇仔细感受了下,微微摇头,“并没有,或许这跟宿主没有关系。”
“这样啊~”
229也没有追究,只是又追踪到傅佑安的灵魂碎片,“宿主,你下个世界是将军哎,要不要调下武力值。”
沈娇没等229说完,就已经把武力值给拉到最满了,“走吧,下个世界。”
“好咧~”
229迅速将沈娇送入小世界里。
沈娇此时正闭着眼,眼珠子微转动,先接收了世界剧情。
原主沈娇,是世代从军世家镇国公府嫡女,但镇国公府全员镇守边关,原主父母长兄尽数战死。
原主早慧,又自幼就接受兵法教育,三岁就随父兄在主将营中看将军们制定作战计划,策划对敌计谋。
至17那年,原主父亲所在的关城遭蛮敌入侵,原主父兄尽数战死沙场,彼时整个关城只剩五千兵马和城内百姓,且无人统帅。
原主只能假扮长兄,借沈昱之名,统领这五千兵马死守关城,最终惨胜。
关城之内,十室九空,儿郎尽数战死,只余下些许妇孺幼童,和不到两百的士兵尚存。
此时,朝堂的援兵才至。
熟人甚少,原主一身伤痕,原本娇润的容颜也多了几分硬朗英气,越发无人怀疑她的身份。
就这样,原主顶着长兄沈昱的名头,足足镇守关城三载有余。
而后先帝驾崩,新帝登基,原主被召回京。
回京后,原主“机缘巧合”碰到了先帝第三子,而今被封为宣王的傅寒声。
傅寒声八面玲珑、长袖善舞,朝堂上下一片赞誉之声,夸他有贤王之能,模样也不错。
原主与他渐渐也开始有了往来。
却不料一场酒局之后,傅寒声意外发现原主女子身份。
他并没有宣扬,也没有告诉原主。
他默默的改变了对原主的态度,温柔中逐渐带上一丝丝引诱的意味,甚至曾说出“江山与你共享”之类的话。
是的。
他想拉拢原主造反。
谁让原主手上有四十万大军呢,这么多人,原主若真有反意,早就能自立门户了。
在宣王的刻意引诱下,原主确实喜欢上了他。
可宣王聪明,原主也不是傻子。
她早将宣王的盘算看的透透的,打算顺水推舟将计就计,最后再来个强取豪夺,挟天子以令诸侯!
几年之后,造反集团成功上市。
原主正打算对宣王动手动脚的时候,宣王当夜一杯毒酒将原主害死,真是一分一秒的时间都不多给。
原主倒不是恋爱脑。
她就是技输一筹,下手慢了,最后惨死在宣王手里不说,宣王还把罪名栽赃嫁祸到新帝头上。
新帝不用说了,就是傅佑安。
他和原主两,一个惨,一个更惨!
沈娇摸了摸下颌,颇为玩味儿的轻笑了声,有意思~
强取豪夺~
这个词她喜欢,只不过这回,她得换个强取豪夺的对象!
沈娇起身穿好衣服,手掌跟男子比起来略有些小,但一双手粗糙,还有很多老茧。
再看看铜镜里的人,一双锐利的凤眸,鼻梁高挺,面容上似带着边关黄沙的气息,只一张红唇略显两分娇艳。
鞋子里垫了鞋垫,瞧着也有一米七八的样子,身形有些瘦弱,在一众虎背熊腰的将军里看起来有些格格不入。
但没人怀疑过她。
盖因她那颇为强大的武力值,和极富传奇性的战功——毕竟不是谁都能以五千打六万,关键是还打赢了!
现在的时间点……应该是新帝登基,原主才刚刚回京,就住在镇国公府邸。
镇国公这个爵位,是圣祖皇帝赐给沈家的,而且是世代袭爵、永不削爵,现在这个爵位,正好就落到沈娇头上。
“将军,皇上召您入宫。”
跟着沈娇三年的亲兵韩城进门来说。
沈娇微微点头,“走。”
这群亲兵都是原主一手带出来的,对她忠心耿耿,以命相报,是绝不会背叛她的人。
“将军,这会不会是场鸿门宴啊?”
韩城有些担忧的问。
“或许,”沈娇眸光微闪,“但该担心的不是我们,我再借皇上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在刚登基的时候,就对我下手。”
端的是嚣张狂妄!
韩城却是一副“有道理”的样子点着头,完完全全就是沈娇的脑残粉一个。
哪怕沈娇这会儿指着太阳说月亮,韩城都能眼都不眨的说瞎话附和。
很快,沈娇就坐着新帝送来的轿子进入皇宫。
新帝刚登基,后宫又空悬无人,宫里无人掌控,皇宫之中宫女侍从步履匆匆,略显几分忙乱。
“镇国公到了,赐座。”
傅佑安坐在椅子上,见人通报说沈娇到了,才停止翻批折子。
“臣参见皇上。”
沈娇漫不经心的行了礼。
傅佑安见她这个态度,心里不免一顿,目光也冷了起来,“镇国公不必多礼,边关风沙重,经年不见,你模样倒是变了些。”
就这不尊敬他的态度?
难道镇国公也起了野心,真想反了?
傅佑安不由得暗暗警惕生疑。
沈娇眉尾微动,当真大大咧咧的坐下,手扶在膝盖上,“多年不见,变了也正常,臣是变的难看了点,不过皇上~倒是越发俊朗了。”
她抬眸盯着傅佑安。
对方穿着一身明黄色的龙袍,上绣的五爪金龙格外精致,身材修长匀称,那张脸虽有些冷淡,却是好看的。
沈娇唇角微微勾起,指尖似有若无的在膝盖上轻点下,态度也一改方才的散漫,多了两分真诚谦和。
傅佑安拿捏不住她的想法,只觉得她那双锐利中带着审视的目光,似乎是在看一只掉进陷阱里垂死挣扎的猎物一样。
让他心里陡生出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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