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同时收了手。
三观不契,扶明不想与虞凛有什么联系,不耐道:“大半夜的你狗叫什么?”
“谁允许你动秦赴年的?本王问你,谁允许你动秦赴年的?他那么脏,你为什么要动他?”
“我不懂你再说什么。”
扶明转身离开,虞凛一把拽住了他的手袖,在所有怒火要喷发的时候,意外发现扶明手上竟有多道划痕,他的眼里闪过丝心疼,态度顿时温柔了些许。
“这……是怎么回事?”
扶明瞧着虞凛近乎精分的状态,反手替他探了脉。
漂亮的指骨在腕间滑动,虞凛恨不得这一刻长久些,嘴角轻轻勾起一抹弧。
扶明抬眼就看到这一幕,虞凛神色慌张不知所措起来。扶明突然就想逗逗他,“我是碰了秦赴年怎么了?虞王爷若是不喜那狐媚子,那送给我如何?我喜欢的不得了。”
虞凛面上一僵,笑意瞬间如瓷器般碎裂。
这两句话如万重山压得虞凛喘不过气来,饶是他心里存有的那丝侥幸也被怒火燃烧殆尽,所有理智紧紧地绷在一根弦上。
这番反应正中扶明下怀,这厮果然是在意他那小王妃的,扶明笑着扬长而去,“我才不屑于动别人的东西,赶紧滚吧!”
人影逐渐消失于视野,虞凛失了魂般后退,似要咬碎满口银牙,怒气填胸。
虞王府。
侍仆把秦赴年带了上来,杖责之下秦赴年惨叫连连,却始终不肯改口。
宋飞拿起案台上的拶子,十指连心,特殊体质,这一瞬间,秦赴年已经比不出哪里更痛。
“啊啊啊!”
随着虞凛的号令,他抖如筛糠,夹棍磋磨十指,秦赴年几近晕厥,楚医适时扎针,又灌了两副强效汤药,保证他足够清醒。
“虞凛!你好过分!”
秦赴年身颤不止,双眼布满血丝,昔日柔然蓬松的墨发掺杂血汗披散肩头,好似一朵朵红莲在他身上绽放,面如死灰,两唇惨白一点血色也没有。
虞凛眉头拧结,忽地放声大笑。
爽朗地笑声一阵高过一阵,众人不仅没得到解脱,反而觉得殿内空气如在高峰一般稀薄,冬日的冷风如同冰刀刮在人脸上,无形的桎梏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
楚医却不然,虞王爷虽然为人冷漠,手段狠厉,人品却绝对过得去,遥想军中,手底下的将士要是偷猎百姓一只鸡,都会被责罚,善待俘虏也是军规之一。
如今竟因秦赴年的事失了分寸,怕是只有极度在乎才会恨至如此,楚医轻轻叹了口气儿,就算平日里再怎么唾弃这个王妃,所谓医者仁心,面前的好歹也是条命。
况且秦赴年种种反应也不像撒谎的人,指不定是王爷自己喝醉酒要了人家,毕竟秦赴年姿容冠绝,面相清冷极为有征服欲,又是王妃,合情合理。
楚医站了出来,“王爷,这其中或许真的有误会。”
虞凛止住了笑声,单手支颐。
楚医已被头顶慑骨的眼神吓得两股战战,但是为了人命,他只能硬着头皮道:“属下有一种猜测,冰池乃极寒之地,欲魂属火,冰火相克,药物被完全克制,今日又观得王妃伤势,恐伤及根本,后嗣无继。”
(。手机版阅读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