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拉!
方乾胸口衣服被撕裂,留下了一片血痕。
方乾左手迅速反击,对方却诡异避开到了方乾身后,张口就咬。
那前方,黑熊弹跳而起,右手裹挟着千钧之力重重扫来,那等可怕的力量足以拍碎一座小山。
轰!
方乾身周黑雾缭绕,在黑熊攻击到来的那一瞬间他已经消失不见。
下一刻,一只断臂飞落大地。
吸血鬼痛呼一声冲出黑雾,左臂已不见,鲜血汹涌而出。
方乾落地,胸口处一阵火辣辣的疼,而且可以看到伤口处有诡异的血丝在蠕动着。
大意了……
方乾轻舒一口气,霎时间杀意若凛冬寒意覆盖四方。
黑熊身躯一僵,只觉得浑身发冷,血液都似乎要被冻结了一般。那如实质的杀意甚至让他觉得,只要自己有一步出错,就必死无疑。
吸血鬼脸色惨白,他已将自己的断臂拼凑在一起,一双绿色的眼瞳死死的盯着方乾。
忽然,方乾动了。
在这空气近乎凝结的情况下,他终于动了。
一步,一个箭步。
那一瞬间,他如同瞬移。
这一步,只有一剑,只有一个动作。
“刺!”
太极阳剑自黑熊双臂下斜着刺入对方心口,将其贯穿。
吸血鬼后退的一瞬间,身后却出现了冰墙,在他目露骇然之色的那一刻。剑影瞬间自其面门划过,鲜血染红了冰墙,并有半个脑袋掉在地上。
土坑边缘,归三绝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
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也会死。
那一剑太快了,也太精妙了,没有一丝一毫多余的动作。
那是只为杀人而存在的剑法!
而且那等冰冷的杀意,也让他不敢动,他只觉得只要在那个范围,任何风吹草动都在方乾的感知范围内。不动还有活路,一动必死。
“他更强了!”
归三绝心灵颤抖,他确信对方比上次自己要杀他强了起码两倍。
哪怕对方看起来还是无道境,但是事实就是这么残酷。
宁鹊也失去了平静,她感觉到一定范围内化为了一个特殊的‘域’,在这个‘域’内,方乾的攻击速度,精准度,攻击强度都会大幅度提升。
哪怕自己距离他有二十米,她也认为只要方乾愿意,便可一瞬间到她面前,然后一剑贯穿自己的身躯。
“这就是各方势力已经开始视为眼中钉的方乾吗?”
宁鹊心底掀起了惊涛骇浪,这简直就是个杀戮怪物!
方乾转身,面无表情。
地上的吸血鬼还在蠕动着,忽然身躯诡异无比的化为了一只巨大的黑色蝙蝠。
轰隆!
一道雷电光柱从上方落下将其劈在地上,在其挣扎的那一刻,一连十几道雷电落下,劈的渣都不剩。
归三绝头皮发麻,觉得那些人这一次要对付方乾,怕是主意也要落空。
这方乾除了没有大道之力之外,同代无人可挡,越一个大境界也无任何敌手。
杀域悄然消失不见,道图也都隐去不见。
“有劳。”
宁鹊缓缓开口。
方乾眸光冰冷,只是扫了她一眼。
杀黑熊的那一剑让他很畅快,他很喜欢那种感觉。
似乎如同憋在自己体内的戾气能够在那一击得到释放。
那种感觉像什么呢?
就好像一个老实人常年被人欺凌,而有一天他终于拿起屠刀,暴怒而起,血溅五步!
方乾右手紧握太极阳剑,似乎心底有个声音在告诉他,再来,再来!
再来一剑!
体会那种杀戮一剑的感觉!
他的脑海里浮现了悟道图那位男子的虚影,对方也在动。
一剑,破苍穹,斩乾坤。
来!
再来!
再来一剑,让自己更加痛快!
握剑的手微微发抖,那是用力过猛。
宁鹊变了脸色,心神紧绷,悄然握剑,只是这个动作就让她自己额头冒汗,浑身发毛。
“呼!”
方乾忽然收了太极阳剑,仰头长舒一口气。
一切的感觉荡然无存,似乎他还是他。
归三绝擦拭着额头的汗珠,强笑道:“方兄,你这真的有些吓死人了。”
方乾看向他,微笑道:“有吗?我可没觉得。”
归三绝讪笑一声,觉得和方乾在一起,真的是不明智的行为。
这家伙就是个祸胎,搞不好自己真的会被他杀了。
宁鹊却忽然道:“我听闻,屠皇前辈杀意滔天,只是他的杀意就让虚无道强者都不敢对其出手。难道说,方兄是在走屠皇的路子?但是据我所知,周天星门秉持正义大道,绝不愿意与屠皇阁有任何牵扯。”
周天星门有风骨,就算穷死也不会愿做肮脏事。
虽然很多门派会看不起周天星门,但是私底下都佩服周天星门这份坚持,哪怕他们觉得这份坚持是那么的可笑。
方乾笑道:“我可不认识屠皇,至于周天星门的一切规则,我都是听从,但是不代表我会服从。”
听从和服从,这是两码事。
宁鹊道:“长久以来,方兄可以说是同代中……不,就算是老一辈人中,方兄所杀的人也超过了千人。若非要执意走杀戮大道这条道路,方兄又怎么会处处滥杀无辜?”
“滥杀无辜?”
方乾笑了,声音未落,他已站在宁鹊面前,漠然道:“所以,你是在教我做事情?”
宁鹊冷漠道:“只是觉得方兄杀心太重,以正常事情而论,就算一位皇级称号强者,也未必杀的有你多。”
方乾挑眉,戏谑道:“那又能代表什么大人物的一句话,下边随便就能死几千几万,甚至是几十万人。难道不是他们亲自出手,就不代表他们残忍吗?”
宁鹊抿嘴,那双眼睛令她不敢直视,心生惧意。
方乾后退一步,伸了个懒腰。“与你们好商好量,只是我现在懒得杀你们。除了鹤蕨菇之外,我知道你们肯定还有其他任务,这个任务应该就是对付我的。”
归三绝嘴角一抖,已经准备跑路了。
果然,他知道!
他是知道的啊,这再不跑,等死吗?
方乾嘴角翘起,笑道:“那你们说说,我既然敢来,我是在乎呢,还是不在乎呢?”
“回答的不好,可是会死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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