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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兜?”我不禁的一愣神。
“我说张哥,你什么时候还有这么独到的爱好了?”
张束瞪了我一眼,说你想哪去了,我张束可不是那种有异物癖的变态。
他说,他向来就有收集旧物的习惯,家中有不少老物件。
前两天出去旅游,他无意在一家民宿中,发现了那个绣工及其精美的肚兜。
张束本人也有些眼力,一看就认出那至少是清代以前的东西。
于是,他便以一个还算说得过去的价格,将肚兜从民俗老板手中买了过来。
“你买完之后,就发现被鬼给迷了?”火炎在一边问。
张束说,倒是没有那么邪性。
买完之后的几天,一切都很正常,直到他旅游归来,都没有任何不对。
事情发生在三天前的晚上。
对家中的老物件,张束宝贝到了极点,每隔几天,就要小心的为它们擦拭灰尘。
那晚也是一样,但在擦一件铜制香炉的时候,张束的手却被香炉口划破,还流了些血。
伤口不深,张束也就没在意,简单包扎了一下,便继续收拾他那些个宝贝。
其中就包括那件肚兜。
等他睡下之后,怪事就发生了。
张束睡得迷迷糊糊之际,就感觉自己好像来到了一间造型古朴的房子里。
银烛高照的房间四周,挂着淡粉色的帷幔,一炉檀香,正缓缓烧着。
华贵的波斯地毯上,放着一桌四凳,桌子上还有一张古色古香的古琴。
檀香,就烧在古琴旁边。
张束正疑惑他到了什么地方,紧闭的房门,突然被人推开。
随后,他便看到了一双洁白如玉的小手。
张束顺着那双手望去,将看到了洁白的玉臂,和那张他至今都忘不了的脸。
女人眉如远黛,眼含秋波,那盈盈一握的细腰,宛如弱柳扶风一般。
张束早已看得痴了,女人却上前一步,拉住了他的大手。
“相公一路辛劳,奴家先为你弹奏一曲可好。”
见张束木然点头,女人款款坐在古琴旁边,轻轻拨弄起了琴弦。
她弹的什么,张束早记不住了,或者说他的注意力,始终都在女人的那张俏脸上。
等张束回过神来,结束弹奏的女人,早已将两杯水酒端了过来。
“相公,你我共饮此杯。”
张束告诉我们,随后他便在女人的引导下,喝下了那杯香醇的交杯酒。
“春宵一刻值千金,相公,你我还是早些安寝吧。”
女人收了酒杯,便拉上满脸沉醉的张束,走向了里面的帷幔。
张束度过了疯狂的一夜。
但当他醒过来,发现躺在自己的床上,才知道那不过是个梦罢了。
梦醒的张束,只感觉腰酸背疼,整个人就像被掏空了一般。
但他以为就是旅行太累了,也就没往心里去。
甚至,还有种沉醉其中的感觉。
毕竟那种尤物,在现实生活之中,可不是随便就能碰上的。
可后面接连两天晚上,女人都会出现在张束的梦里。
同样的房间,同样的摆设,同样琴曲,还有同样的疯狂。
看着镜子里那双犹如熊猫般的眼睛,张束渐渐感觉到事情不对。
他早已经过了做春梦的年纪,这梦居然一连出现三天,更是反常到了极点。
他猛然想起,曾听我说过,关于女鬼勾引男人,吸收其精气的故事。
想想自己的样子,竟与故事中的男人,有着惊人的相似,张束渐渐他被女鬼盯上了。
但他非但没怎么害怕,反而十分的高兴。
毕竟这回,他终于亲眼见到了一直想见的鬼,还跟她一起风流了好几天。
而他来找我,一是感觉自己的安全,已经受到了威胁。
二来,则是他想搞清这只女鬼,究竟是从哪来的,怎么偏偏撞到了他张束身上?
看着这位大哥越说越来劲,好像失去的精气都回来,我顿时无语。
见鬼还能这么兴奋的,他也算是头一份了。
看火炎也挺无语,我只好说如果之前从未出过这种情况,问题很可能出在那个肚兜上。
“可要是这样,为什么刚拿到肚兜的时候,我没做这样的梦?”张束不太明白。
说着,他还又补了一句,肚兜在原主手里的时候,同样也是好好的。
这回开口的是火炎,他说这可能是因为,张束将血弄到肚兜上。
藏着肚兜上的鬼,很可能被血气唤醒,才有了张束后面的梦。
原主没梦见那个女人,想来也是这个原因。
“不会吧,我不记得肚兜沾了血啊。”张束回忆着。
“有没有去你家看看就知道了。”火炎不想争辩。
我慢慢点头,并告诉张束,女鬼入梦吸取活人精气,这绝不是小事。
一旦让其成了气候,还指不定要出多大的乱子?
“你还记得那女人的衣服,是什么颜色的吗?”我问。
张束一口咬定是黑色的,就像蕾丝一样的纱裙,看上去非常的性感。
黑衣凶鬼?
我猛的皱紧了眉头。
若张束没走眼,那肚兜真是清朝以前的东西,那么女鬼应该已吸收了不少精气。
这才进化成了黑衣凶鬼。
我定了定神,就见张束的印堂之上,盘踞着一道浓郁的黑气。
黑气已经快压住了他的本命阳火,这分明就是小命不长的征兆。
看来如果继续下去,张束用不了多久,就得被女鬼吃干抹净。
能够进化成黑衣凶鬼,更证明张束绝不是头一个受害者。
这种东西,绝对不能留。
我当即决定,当晚去张束家看看,如果事情真的如此,就必须马上把她收拾掉。
张束也没想到,事情居然危及到了他的小命,他赶紧恳求我,一定要把麻烦解决了。
“放心,区区一个黑衣凶鬼,还不是他的对手。”
火炎笑呵呵的看着我。
我苦笑,心道你还真看得起我。
黑衣凶鬼也分个三六九等,谁知道我们即将面对的,会是什么样的狠角色。
我猛然发现,经过了师叔惨死的事后,我的心态也渐渐发生了转变。
原本我曾以为,自己已经很厉害了,但师叔死后我才明白,这世界比我想象的大得多。
师叔和火烈前辈,都能不明不白的被害,我一个小小的石策,差的岂不是更远?
一天很快过去,太阳落山半个小时后,张束从家里的展示柜里,拿出了那件肚兜。
“就是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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