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  在刀剑付丧神们见到产屋敷耀哉的那一刻,一时之间一个非常荒谬的想法一闪而过——

    莱伊不会是曾经把他们病逝的主公也死而复生了吧。

    细思极恐的想一想,这个女孩做出的奇迹已经太多了,  也不差这一件了。

    “不,不是他。”

    压切长谷部最先反应过来,他代表着刀剑付丧神们出来向产屋敷耀哉问好,  “你就是主公的……后人吗?”

    “主公!”

    嗯,主公……等等?谁叫的主公?

    莱伊欢喜地飞奔到产屋敷耀哉的怀里,  “我好想你呀!主公!”

    “我听狐之助说了哦,  你做的很棒,莱伊。”

    产屋敷耀哉奖励似的摸了摸莱伊的头,  脸上的笑意越发明显,  “这些天,和刀剑付丧神们相处的好吗?”

    “嗯!我跟你说——”

    莱伊弯起双眼笑道:“我和他们成为了好朋友哦!”

    “是吗?那还真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呢。”

    产屋敷耀哉用着温柔的神情望着刀剑付丧神们,  “这些天莱伊也多亏你们的照拂了。”

    “我们并没有做什么值得感谢的事情,  莱伊不仅是我们的大恩人,也很乖巧,反而是我们被她照顾的多一点。”

    很多刀剑的心理还是靠着一个小女孩去开导的,  谁是成熟细心的一方还有待商权。

    压切长谷部好奇地看着面前亲昵的一大一小,  说出自己的疑惑,“恕我失礼了,  我想请问一下,  莱伊是您的女儿吗?”

    依赖父亲的可爱女儿和宠爱着女儿的温柔父亲,还都有着同样柔顺的黑发,眉眼间温柔的神色也很相似……莱伊和产屋敷耀哉将这充满着温馨父女感的画面演的活灵活现的,  还不知真实情况的刀剑付丧神们大多都将好奇的目光投向他们。

    “我和莱伊并无亲缘上的关系,  先祖身体上的诅咒,  你们应该见过的,我同你们一样,被莱伊所拯救。”

    产屋敷耀哉有着如碧波般清澈的眼神,随着微微牵起的嘴角一笑时,让人有着如沐春风般的感觉,“我一直把莱伊当成自己的孩子来爱护,她的存在治愈了我,拯救了千年来人类被恶鬼欺压的困境,她是我们整个家族的大恩人,如果可以,我也想尽其所能地去保护她。”

    【你们都是我的孩子……我想尽自己所能的去保护这个家庭……】

    主公的话如昨日重现般回荡在压切长谷部的耳边,他凝视着面前温柔如风的男子,渐渐地将他和曾经的主公的身影重合在了一块儿,一个想法忽然地浮现在心头——

    如果主公是他的话,好像也不错。

    几天下来无主的压切长谷部对于新主人的幻想变了又变,先是莱伊再到继国缘一,然后是面前的这位……

    可能是遇见的这三人都是高质量人类,也有可能是因为先前遇到的随意断刀的主人或是将刀剑诅咒的主人在压切长谷部看来实在是太差劲了,同行衬托之下,让压切长谷部对于主人的选择并没有其他付丧神那么的严苛。

    “不管怎么样,一直呆在门口也不好。”

    压切长谷部侧过身去,经由他提醒的刀剑付丧神们往着旁边排排站,给他们未来的新任审神者腾出了条道。

    “不用这样。”

    大家严肃如古代家臣般的画风让产屋敷耀哉失笑道:“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和大家以一种更加平等的模式相处着。”

    这样庄严的风格把他的压力也搞得挺大的……

    产屋敷耀哉率先迈出了步伐,他牵起了站在前面的药研藤四郎的手,对他们笑道:“我们一起进去吧。”

    手心的温暖让愣住的药研藤四郎下意识地没有去挣脱反抗,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被产屋敷耀哉牵着走了一路了。

    “主公是将药研当成小孩看待了吧。”

    刀剑付丧神里,鹤丸国永最先这样称呼起了产屋敷耀哉,“别看药研这样,他也活了几百年了,而且平日里药研生气起来的话本丸里可没有人敢惹到他。”

    审神者只有一人,要照顾在战场上受伤的刀剑们也是分身乏术,所以精通医学的药研藤四郎和管饭的烛台切光忠是本丸里并列的最不能惹的刀剑。

    “鹤丸阁下。”

    药研藤四郎的眼镜白光一闪,“需要我也说说你之前的光荣事迹吗?”

    “先别说出来嘛。”

    鹤丸国永眨了眨眼睛,“这些事应该让主公自己亲临体验一下更好。”

    药研藤四郎:……原以为你成长了,果然还是我认识的那个鹤丸国永。

    其他刀剑付丧神默不作声地跟在身后,莱伊抱着因为刀剑们的复活而哭的泣不成声的狐之助,对它小声地问道:“时之政府那边怎么样了?”

    走在莱伊身旁的一期一振顿了顿,沉默不语地专注听着。

    “放心,不会有事的。”

    狐之助眼泪一抽一抽地收回,它用小爪子拍了拍莱伊的胳膊,“本来我还不清楚长谷部大人他们回来了,在那样的情况下,时之政府也愿意参考我的意见,决定对这座本丸给出优待,现在,有好几振满级的刀剑在这坐镇,想来时之政府也是不敢轻举妄动了,这座本丸走上正轨已是指日可待板上钉钉的事了。”

    莱伊听到这话想着狐之助肯定也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做出了很多的努力,摸了摸它的头,感觉它身上毛皮的光泽也减去了许多,“你辛苦了。”

    “嘿嘿不辛苦。”

    本来狐之助还带着对本丸的未来该何去何从的茫然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但当它跟着产屋敷耀哉一起回到了本丸后见到了突然死而复生的刀剑付丧神们,曾经被诅咒的丑陋恐怖的模样已然不见,现在的他们是狐之助记忆中美好的模样,这对狐之助来说真是再好不过的定心丸了。

    “和莱伊大人的恩惠相比,我的这些不算什么。”

    狐之助任由莱伊对着它上下其手,在对方轻柔的抚摸之下,毛茸茸的尾巴随着主人的心情欢快的摇晃着,蹭的莱伊的皮肤有些微痒,“我能感觉的到刀剑付丧神们的状态比我想象中的要好太多了,想必你们之前也相处的很愉快吧。”

    心理有创伤的刀剑付丧神没有对小女孩做出糟糕的事情让狐之助隐隐地松了口气,并非是不信任他们,只是还真有暗堕的刀剑对想要拯救他们的对象挥刀的案例存在。

    “嗯,是啊,大家都是很好的人。”

    莱伊笑道:“我也很开心能帮助到他们。”

    “是吧,现在人还很少,等以后付丧神们越来越多之后,你会越来越喜欢上这个地方的!”狐之助说道。

    莱伊微笑,“我期待着。”

    在旁听着的一期一振耳根子泛红。

    狐之助和产屋敷耀哉一起来,肯定是先有重要的事情要告知刀剑付丧神的,所以大家都移步到了能容纳下所有人的主室里。

    本来刀剑付丧神们下意识地想用古时君臣守候在主公身旁的两排站位等候着主公的发言,后被产屋敷耀哉制止,三人加九振刀剑和一只小狐狸围成一个大圈以随意着的姿势在榻榻米上就坐。

    大多数刀剑付丧神还是比较拘谨地跪坐在榻榻米上腰背挺直,也有两个在其中显得独树一帜,鹤丸国永随意的盘腿就坐,次郎太刀懒散地就快要躺下了。

    “接下来我要念的,是我的祖父临终前写给产屋敷后人的一封信——”

    刀剑们听到这话,眼神一凝,身子下意识地紧绷了起来,他们的主公在临终前曾给自己的后代留了一份家书,这封信被狐之助一直保管着,直到最近才终于被送到了产屋敷耀哉的手上。

    产屋敷耀哉一字一句地念着他的祖父所写的内容,文中一开始表达了他对于产屋敷一族命运的牵挂,并希望他的后人能坚持住等待着胜利的曙光到来的那一刻,从他以第三者观摩的历史中,恶鬼终将被消灭。

    正如他所说的那样,这封信辗转到产屋敷耀哉的手上时,鬼杀队都已经解散剑士们各自回了娘家了,还得感谢莱伊的出手相助,让产屋敷耀哉没有去让先祖的期盼落空。

    信的内容念到一半,才终于提起了刀剑付丧神们的存在——

    可以想象,他们曾经的主公撑着孱弱的身子在烛光的照耀下,一字一句地对着他的后人在纸上写下了他在本丸里所经历的事情,在场的和不在场只要是由他所锻出来的刀剑的名字都被他们的主公用着坚定而温柔的字迹一笔一划在信中提及,像是要把这些人的名字与模样深深地烙印在自己的心中一样。

    “加州清光、药研藤四郎、乱藤四郎、山姥切国广、鹤丸国永、堀川国广、压切长谷部、烛台切光忠、鲶尾藤四郎、大和守安定……一期一振、次郎太刀、陆奥守吉行、日本号、同田贯正国、大俱利伽罗、太郎太刀、龟甲贞宗、小乌丸……”

    单单写着刀剑付丧□□字就已写满了好几张的信纸,产屋敷耀哉不厌其烦地将其全部念出来,哪怕里面很多刀剑付丧神们此刻还躺在冰冷的木盒子里。

    压切长谷部已经听哭了,将主公的一切铭记在心的他当然清楚这名字的排列顺序是他们来到这座本丸的时间排序,对于主公而言,他们每一个的存在都是那么的重要……

    “……是他们的存在温暖了我那颗被诅咒腐蚀的内心,很遗憾和他们相处的时光是如此的短暂,我很快就要死了,也不清楚这封信到最后是不是真能落到你的手上,我拜托过狐之助,不是非必要的情况,就不用拿着这封信去叨扰你们了。

    如果可以,要是信件永远送不到的话,或许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这样是否就能证明我的孩子们已经有了新的愿意去相处的家人,那样的话就真的是再好不过了。”

    室内一片沉寂,刀剑付丧神的脸上皆闪过一瞬落寞的神色。

    “我衷心地希望这些孩子们在我离开后能拥有个更美好的未来,他们的心性过于纯粹而温柔,而我清楚复杂的人性并非能以同样真诚的心去爱护着他们。”

    产屋敷耀哉继续念着书信里的内容,代入了书写信件的主人公的角度,使得他读信的声音十分富有情感,“我真的希望那些肮脏不堪的东西能永远地远离他们,可若是信的归处落到了你的手中,就证明他们正经历着些可怕的事情,不好的预感终究还是应验了。

    ——届时,能请你帮助他们吗?”

    信的最终是以一个问号结尾,显然书写这封信的人有着种种无法圆满的遗憾,在场的刀剑们已泣不成声。

    “黑暗本丸并不是只有我们这个本丸才有的经历,以前主公在处理关于其他本丸的刀剑付丧神暗堕的消息文件时总是露出了无奈又痛惜的神情。”

    做了最久近侍的压切长谷部说道:“他在本丸任职的时候,我们一直深受他的保护,直到死去,他也一直在忧心着我们的归处。”

    几百座本丸里能真正做到平等对待刀剑付丧神并尊重着他们的审神者所占的比例并没有太多。

    狐之助一脸严肃,往年时之政府里关于各个本丸年度审核文件里有指出——黑暗本丸所占总体本丸的百分之二十,这个比例高的吓人,被迫害的刀剑付丧神们并不是只有这座本丸而已。

    一个人的能力是有限的,时之政府每年都会越发加强起对审神者严格的筛选制度,可仍然有漏网之鱼,那位审神者会担心也是必然的,然而他在世时能做的也有能写封信防患用于糟糕的事态发生后还得赌一把能不能发挥其微妙的作用性,好在他赌对了。

    “我就是为此而来的——”

    产屋敷耀哉将厚厚一叠的信纸小心的塞回到信封里,将其交给了压切长谷部,“这封信就交由你们来保管吧,在这座历经风霜的本丸里,承载着重要之人回忆的东西应该也不多了。”

    “万分感谢!”

    压切长谷部没有推脱,恭恭敬敬地接过信件,“等更多的伙伴苏醒后,我会亲自去把这份心意传递给每一位刀剑付丧神的。”

    产屋敷耀哉环视了一圈刀剑付丧神,问题直指核心,“经历了诸多的人性之恶,你们还愿意来相信我吗?”

    刀剑付丧神默不作声,情绪复杂。

    鹤丸国永的态度早就清晰地表明了,但现在,他深知不应该由他来打头阵,要有一个更加具有代表性的——

    “我愿意。”

    一直沉默不语着的一期一振出声了,当初就是因为他发现了被封在密室里受诅咒的刀剑当场暗堕,直接把当时那个咒术师还在维持着的表象撕了个粉碎,也是经历了此事,导致他心中对于外人的防备感是这其中最强的。

    是他来开头——多多少少让其他的付丧神感到惊讶。

    “虽说我心中多少还是因为你人类的身份却有着能掌管我们的能力而感到忌惮,但是——”

    一期一振说话时看了眼莱伊,“这样冒失的偏见在这之前我已经犯过一次了,你是主公他寄予期望之人,亦是莱伊亲近之人,同被鹤丸所接受之人……我也想尝试地往前迈一步。”

    药研藤四郎表情复杂,“一期哥……”

    “但是——”

    一期一振话锋急转,“我愿意接受你成为我的主人,不代表我要去没有任何意见地执行我觉得不正确的命令,所以……”

    一期一振意识到自己说的有点过了,忽然地不知该怎么说下去,还是产屋敷耀哉帮着接话,“那就请你日后好好地督促着我吧,毕竟在这些事上我也只是个新手而已,难免会有做的不对的地方,还希望到时你们能不要嫌弃这样愚笨的我。”

    联想到自己身体痊愈后什么事都想尝试一遍,但发现事情亲手处理起来并非是那么简单的,笨手笨脚地打坏了家族里很多器件的产屋敷耀哉有点不好意思了,“其实来到这,我的心情也很忐忑,因为不知道是否真能满足先祖的期望,能得到你的肯定,我的心情轻松上了许多,谢谢你愿意相信我!”

    一期一振被产屋敷耀哉的笑容晃了神,愣愣的,“不,不,其实我……”

    噗,这就是天然克所有吗?

    莱伊失笑着,原以为产屋敷耀哉是个能从容面对困境什么事都能一笑而过的雅士,现在想来,鬼杀队主公这一称号无形地给了他很大的压力吧,脱离了这个标签回归正常之后,多多少少透露出了一些如笨蛋美人般的真实性子。

    这样的产屋敷耀哉还挺可爱的。

    “我是药研藤四郎,风趣高雅的事情我不懂,但战场的事请交给我就好了,从今以后还请多多指教,大将。”

    兄长率先迈出了这个坎,作为弟弟的药研藤四郎自当是全力支持的,何况他其实对这个新的审神者并没有意见,从见面到现在对方从未给他有过任何一瞬的不舒适感,反倒是呆在他身边多了,有种心情容易舒适的感觉,药研藤四郎愿意相信自己的直觉。

    接收到了弟弟隐晦的一个眼神之后,一期一振才后知后觉地要进行自我介绍,“我是一期一振,是粟田口吉光唯一一把太刀之作,往后你会见到很多名字里带有藤四郎的刀剑付丧神,他们都是我的弟弟,日后,还请多多指教……主公。”

    “在下压切长谷部,可以的话,比起压切。更希望您叫我长谷部。因为那名字来源于前主人野蛮的举动。”

    压切长谷部接着跟上。

    “请多多指教,长谷部。”

    产屋敷耀哉听从对方的建议直接唤了他的名字,让压切长谷部的心情激动了一下,又说出了那句至理名言,“只要是主公的命令,无论什么我都能为您完成。需要我做些什么呢手刃家臣火攻寺庙请随意吩咐。”

    “不不不,不用你做这些。”

    产屋敷耀哉信了,生怕他真做出那种事情连忙说道:“如果可以,我不想再去当发号施令,命令人做事的人了,把我当做朋友吧,要是我之后有什么做的不好的事情,希望你能不要心有顾虑地直指出来。”

    “朋友……朋友!”

    这个词唤醒了内心新刻上去的不得了的dna,压切长谷部握拳激动地两眼泪汪汪的。

    其他刀剑们也陆续做了自我介绍,最后收尾的是鹤丸国永,“我就不用多说啦,以后还请多指教,主公。”

    “嗯,也请你多多指教,鹤丸。”

    产屋敷耀哉微微一笑,“能得到你们的信任,我想我也务必拿出自己的诚意——”

    “产屋敷耀哉,这是我的真名。”

    “…………”

    “!!!”

    鹤丸国永最先反应过来,手拍打着榻榻米没有形象地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竟然来这一出!真是不得了的惊喜呢!”

    “忘掉!把刚刚的事全部忘掉!”

    压切长谷部差点就失声尖叫了起来,他都听到了什么啊!!要不是学到的礼仪不允许,他都想揪起自己刚认好的新主人的衣领子大声质问着他为什么要直接把自己的名字给道出。

    “真是太危险了!狐之助,难道你没有告诉审神者是不能把真名透露给刀剑付丧神的吗?”

    “……我明明说了。”

    狐之助委屈巴巴地望向产屋敷耀哉,“审神者大人,这和我们说好的明明不一样,要是时之政府知晓你把名字透露给付丧神的话,说不定立马就会给你卸了审神者的职位的。”

    “给你添麻烦了。”

    产屋敷耀哉伸出一只手指竖在嘴唇面前,眨了眨眼睛,“那就偷偷的,不要告诉他们。”

    狐之助,“最大的问题根本不在这里啊——”

    骗骗时之政府这样缺德的事它简直不要太熟练了,狐之助担心的是审神者之后的处境啊!

    “我知道。”

    产屋敷耀哉对着仍处于震惊情绪的刀剑付丧神们说道:“一开始就说了,我想和你们以一个平等尊重的关系相处着,在人类礼仪中,交付名字是建立友谊的第一步。”

    “我想,在我的祖父诸多的遗憾里,有一样便是——从未听你们唤起他真正的名字。”

    产屋敷耀哉,“名字确实是很重要的东西,就算带有着‘神隐’的危险,我也想这么做。规矩地活了这么久了,就让我按照自己的想法任性一回儿吧。”

    “同样的,你们也能……重活一次,就让一些不重要的规矩礼仪随风而去吧,只要不涉及原则问题,在我们一起经营的新的本丸里,大家都是自由的个体。”

    产屋敷耀哉笑道:“这是我对自己来之不易的新生活所得到的重要感悟。主公,付丧神——这两者不过就是个职位的代称,需要装装的重要场合叫叫也行,私底下就随性点吧。”

    狐之助麻了:……总感觉以后和时之政府周旋的自己会很辛苦。

    刀剑付丧神心动了:……这个主公似乎很不错。

    莱伊笑了,“主公,变坏了呢。”

    “以后你也叫我的名字吧。”

    产屋敷耀哉也想着要让莱伊改口,“或者,喊我父亲也行。”

    暗戳戳地伸出了试探的小jiojiojpg。

    “其实喊主公,对我而言就有种在叫父亲的感觉了。”

    莱伊不是那种愿意屈居于人之下的性子,唤他主公,像是在喊着干爹一个道理,至于为什么不直接喊爸爸,亲爸还活着呢,这样不太好。

    “好吧。”

    产屋敷耀哉瞬间接受了这个说法。

    “那么就由我来正式宣布吧——”

    狐之助从莱伊的怀里跳出,从浓密的毛发里掏出了一卷卷宗,将其打开,“经重重决定,时之政府将调派第三任审神者前往‘藤’之本丸维护其发展。”

    “调令在卷宗打开之时,即刻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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