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楚昨天晚上没有睡觉, 抱着凌沂睡到了下午三点。
他苏醒的时候凌沂还没有醒。
封楚拿了凌沂那张照片看了一会儿,和现在的凌沂做了一下对比。
凌沂小时候还没有长开,给人的感觉更多是萌化人心的可爱, 现在五官轮廓更为精致,熟睡时的模样简直像在诱惑人对他犯罪。
封楚戳了戳凌沂的脸颊。
凌沂被他戳醒了, 刚醒的时候还有些茫然,之后搂紧封楚的腰, 把脸埋进封楚的怀里:“封先生——”
封楚很喜欢凌沂醒来向自己撒娇,他捏了凌沂后颈处的软肉:“嗯?”
“我该走了,现在几点了?”
“还早,你饿不饿?”
凌沂确实有一点饥饿。封楚衬衫扣子解开了三颗, 凌沂脸颊恰好凑在这里,他张嘴咬了封楚一口。
疼倒是不怎么疼, 甚至没有在封楚结实的肌肉上留下痕迹。
封楚深吸一口气起身:“别闹, 我去给你做饭。”
凌沂点点头:“好。”
封楚只能做一些简单的饭菜, 因为这片区域过于偏远,也来不及让酒店送什么吃的过来。
他随便炒了两个菜,把米饭蒸熟, 凌沂平时是有一些挑食,但他不怎么挑素菜,菜叶类的基本上都会吃。
回c市的时间尽管不长,凌沂却消瘦了一些。
封楚知道凌沂不喜欢凌家的一切, 因而这几天的精神状态不太好。
他看了看外面,今天天气不好, 两人睡觉的时候外面就在下雪, 现在雪越下越大, 凌沂傍晚应该回不去了。
封楚带了笔记本电脑过来, 下午他在书房处理工作,凌沂靠在他腿上闭目养神。
凌沂好奇的道:“封先生,你在找工作吗?”
封楚:“……嗯。”
“听说年底工作不太好找,”凌沂想了一下,“我认识我爸爸公司里几个高层,要不我介绍你去我爸公司里上班吧。”
封楚伸手捏了捏凌沂的脸:“暂时不想吃软饭。”
凌沂翻了个身:“那我介绍你去我朋友的公司上班?”
封楚把话题岔了过去:“你怎么认识你爸爸公司里的高层?前几年你不是在读高中?”
封楚知道很多家里不会让孩子过早接触家族事务,起码也要到大学或者大学毕业。凌沂能让高层答应他在公司里安插员工进去,想必面子不小,但看凌桦对凌沂的态度,这些人似乎不是在看凌桦的面子。
凌沂道:“高中暑假去我爸公司里打杂,认识了不少人。”
“正常小孩都上补习班,你去你爸公司做什么?”
凌沂没有说自己去给苏佩晚的工作添堵,这么多年苏佩晚没有成功上位确实有凌沂的原因。如果不是被逼急了,苏佩晚哪里会做那么大风险的事情。
“我学习成绩还可以,不用补习功课。”
封楚知道凌沂学习成绩好,每次考试都是全校第一那种,他不仅知道凌沂学习好,还知道凌沂上学的时候三天两头的逃课。
“不补习功课,游泳、钢琴、绘画这些培训班也不上?”
凌沂翻了个身找个舒服位置枕在封楚的腿上:“小学和初中假期天天上课,高中时就不上了。”
读小学的时候苏佩晚给凌波报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培训班,培养孩子各种爱好,结果凌波一个都学不下去,撒泼发疯让这些老师滚。
苏佩晚以为所有小孩都像凌波似的,撺掇着凌桦也给凌沂请家庭教师
,期待着凌沂将家里闹得鸡犬不宁惹凌桦讨厌,结果从画画书法到钢琴再到小提琴,凌沂学什么像什么,苏佩晚活了那么多年就没有见过凌沂这样奇怪的孩子。
后来苏佩晚发现凌沂体育不太好,撺掇着凌桦让凌沂去学游泳学跆拳道,幸好凌沂在这些方面没有天赋,他在学游泳的时候差点淹死,苏佩晚才勉强感到心理平衡。
凌沂手机突然响了一下,他从口袋里掏出耳机戴上。
孟西华给他发了消息:“凌沂,听说你回c市了?你回来居然不告诉我,明天你在家吗?我去找你玩。”
凌沂不知道外面下雪的事情,他想自己今天晚上肯定会回家,如果不回去可能会引来凌桦质问,凌沂思考了一下回复孟西华:“明天在家。”
“这两天我总是听人提起你,你家里人怎么样?”孟西华道,“你姑姑和苏佩晚肯定天天拿你和凌波比较吧?”
凌沂无奈的道:“我早就习惯了。”
“上次我在一个度假酒店见到你姑姑和郑妃妃,她俩对一个长腿妹子评头论足,说这个妹子穿这么好长这么漂亮肯定被包养了,结果人家是酒店老板的女儿,当场让保安将你姑姑和郑妃妃请了出去。”孟西华分享着自己看到的八卦,“下次她俩再嘲笑你,你就说出这件事情打她们的脸。”
“好。”
孟西华又道:“对了,我最近认识了几个哥们儿,明天找你玩的时候带上他们一起?凌沂,你如果也喜欢男的,我把我帅气的哥们儿介绍给你。周知远比凌波大八九岁,你找个同龄人,听说年纪大的都肾亏不行。”
凌沂听到孟西华发来的这些话时,微微愣了一下。
紧接着身侧传来男人危险的声音:“年纪大的都肾亏不行?”
凌沂收起手机:“……”
他赶紧从封楚身边离开:“封先生,我去喝口水。”
封楚道:“你知道饮水机在哪里吗?”
凌沂:“不知道。”
封楚给他倒了一杯水回来,却没有递给他:“明天去见帅哥?”
凌沂摇摇头:“不见。”
封楚把水杯凑到了凌沂唇边,喂了凌沂一小口水。
凌沂无奈的将杯子拿了过来,慢慢的去喝杯子里的水。
房间里实在太热了,凌沂穿上外套去了外面,地上有一层薄薄的雪,他起初觉得这栋别墅很像自己小时候住过的别墅,出去之后发现外面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地面上十分平坦。
凌沂还记得自己家里的院子里种着很多花花草草,春夏之时总会有很芬芳的花草气息。虽然天气很寒冷,凌沂坐在了台阶上。
过了不到十五分钟,封楚从里面出来,拿了一件大衣披在凌沂的肩膀上:“今天下雪了,打不到出租车,晚上不能送你回去,今天晚上在这里睡吧。”
凌沂漫不经心的道:“封先生今晚是要试试自己行不行吗?”
封楚揉了揉凌沂的头发,凌沂发上落了很多雪,衣服上也落了很多雪花:“再开玩笑今天晚上真让你试试。不要再外面多待,外面太冷了,我们先进去。”
等封楚回书房后,凌沂去洗手间给凌桦打了个电话。
凌桦下午就从公司回家了,回到家里之后却发现凌沂并不在家。
他当时就有些生气。
接到凌沂电话后,凌桦不满的开口:“刚刚我问了你孟叔叔,他说小华今天在家打游戏没有出门,你和谁在一起?”
凌沂道:“其他朋友。”
“除了孟西华,你还有什么朋友?”凌桦嘲讽道,“你那些同
学?”
凌沂高中读的中学不是贵族中学,虽然同学都很优秀,凌桦却认为这些人不如凌波的同学有人脉。
凌沂淡淡的道:“爸爸,我交友的事情不需要你干涉,毕竟凌波和什么人交朋友都从来没有告诉过你。”
“你如果身体健全,想去哪里去哪里,我才懒得管你,”凌桦忍着气道,“现在快要过年了,你眼睛看不见还要乱跑,难道不怕出什么事情?大过年的,你再出什么事情,传出去别人怎么议论我们家?”
“爸爸是怕别人发现你对我疏于照顾吗?”凌沂突然笑了一声,“今天下了很大的雪,我晚上不回家了。”
凌桦道:“你和你请来的那个保镖在一起?”
凌沂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凌桦口中这个“保镖”指的应该是封楚。
那天晚上封楚出现的事情肯定传到了苏佩晚和凌桦的耳朵里,外人怎么想的,苏佩晚怎么添油加醋给凌桦描述的,凌沂一概不知。
凌桦道:“你正常交友,我绝对不会干涉你,如果你和什么来路不明的人产生感情……”
凌沂深吸了一口气:“爸爸,你不要报复无辜的人。”
“如果你安安分分不给家里丢脸,我绝对不会对他做什么。”凌桦冷哼一声,“否则,今天晚上我就让秘书查出他所有信息,让他以后再也找不到饭碗。”
凌沂挂掉了电话。
“你爸爸真有意思。”
凌沂不知道封楚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这里,听见声音他才反应过来。
凌沂将手机放在口袋里:“封先生,你都听见了。”
封楚道:“你爸爸的性格和你的性格天差地别。”
“我像我妈妈。”凌沂突然道,“封先生,我们过年回去见过你的奶奶后就离婚吧。”
封楚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为什么?”
凌沂压根没有意识到危险,他在水池边用冷水洗了一下脸:“如果因为我,你被我爸爸报复或者针对,我会感到很愧疚。”
“这些都是小事,我并不放在心上。”
但凌沂会放在心上。
凌沂用纸巾擦了擦脸上的水珠,他的眼角处一片薄红,鼻尖处都透着红意:“而且,我们本来就是协议结婚,没有任何感情基础,这样的婚姻本来就持续不长。”
话音刚落,封楚突然捧住凌沂的脸颊,低头吻了下来。
紧接着凌沂被他托着大腿抱了起来,封楚吻得极为粗鲁,单手抱起凌沂,另一只手用力捏了凌沂的下巴,强迫凌沂张开嘴巴去回应自己。
凌沂被亲得喘不过气来,呼吸都有些困难,舌根被封楚纠缠得生疼,但封楚并没有就此放过他,反而动作更为粗鲁,他扯开了凌沂的毛衣,在他脖颈和锁骨处烙下深深的咬痕。
封楚眼底泛红,目光落在凌沂失神的漂亮面孔上:“凌沂,以后不能再提离婚,我们绝对不可能离婚,你爸爸那边我会解决。”
封楚真的很爱凌沂,所以压根听不得凌沂提出离婚,无论是以什么理由。
凌沂性格温和,无论什么事情他都喜欢用柔和的方式去解决,所以封楚今天的行为确实让他感到不太适应。
接下来的时间里,凌沂没有开口说一句话,晚上他回小卧室睡觉,封楚只晚了一步,就被凌沂关在了门外。
封楚拍了拍门:“凌沂?你还在生气?”
应该生气的人是他才对吧?毕竟被提出离婚的是他。但封楚知道自己隐瞒了凌沂许多,自知理亏,而且他在洗手间确实做的太过火可能把凌沂大腿都顶伤了。
凌沂道:“这张床太小了,封先生,这栋别墅这么大,肯定还有其他卧室吧?你去其他卧室睡觉,我要去洗澡了。”
“那好吧,不过,这间卧室洗手间里的冷热水阀好像坏了,你会被水烫到。”
凌沂深吸了一口气:“那我晚上不洗澡,早上起来时洗过了。”
“你没有带睡衣,穿着毛衣睡觉对睡眠不好,我给你送一套睡衣。”封楚拍了拍门,“凌沂,你打开门,我给你送进来。”
“不用了,你的睡衣我穿太大。”凌沂道,“我不穿衣服睡觉。”
“晚上不穿衣服睡觉会受凉。”
封楚知道凌沂这次害怕了,如果水到渠成发生关系凌沂不一定会拒绝,但如果带着强制性的发生关系,凌沂肯定会感到恐惧甚至排斥。
凌沂现在眼睛看不见,会比常人更加没有安全感,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让他感到紧张不安甚至焦虑。
“房间温度很高,我盖着被子不会受凉。”
凌沂在门口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封楚应该是离开了,他暂时松了一口气。
过了不到两分钟,脚步声又响了起来:“凌沂,我把睡衣放在地上了,你记得开门拿去穿上。我知道你现在不想见我,有些事情我们明天再谈,晚安。”
封楚离开了。
凌沂舌尖被吮咬出血,现在依旧隐隐作痛,肩膀、大腿和腰,所有被封楚大力握过的地方都很酸痛。
凌沂倒不是畏惧疼痛,而是不太习惯这样的封楚。
强势且冷酷,给人很深的压迫感。
他打开门,正要蹲下来去触摸睡衣放在哪个位置了,这个时候肩膀突然被搂住,身体猛的悬空,封楚将凌沂打横抱起抱到了另一间卧室大床上。
封楚亲了亲凌沂的唇角:“今天的事情是我不好,不要生气了。”
“你哪里不好?”
“不该把小沂弄疼,”封楚声音低沉沙哑,一手拉开凌沂毛衣去揉他肩膀上的指痕,“我力气太大,以后应该轻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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