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链城不能暴露自己,买通宫里几个宫女过去和侍女套近乎,几人聊天的时候偷偷的将话题转移到邢思烟流产的事情上。
好奇的推了推侍女的胳膊,小心翼翼的说道:“王妃平时看起来身体挺好的,怎么无缘无故就流产了?”
侍女没回家警惕的看着宫女。
宫女摸了摸鼻子,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再过几个月我就该出宫了,家里人已经给我挑好了婆家,我怕怀孕后不知道怎么照顾自己,万一不小心怀胎就不好了,你照顾过王妃,肯定知道孕妇哪些东西能碰,哪些东西不能碰。”
侍女脸上的防备慢慢落下,似是叹气,又像是无奈的说道:“还能怎么,不就是向太医说的那么好吃好喝的照顾,要不是因为陆清漪送来的香囊,我家小姐怎么可能会遭这份罪。”
说着说着,就忍不住哭出来。泪流满面道:“杀千刀的,要不是因为有皇上在,我非活剐了她,那可是一个已经成型的男胎,我这小姐就指着这个孩子过后半辈子,现在孩子没了,还不知道应该怎么跟我家王爷交代。”
越说越是伤心,反反复复说的话都是要找陆清漪报仇雪恨,着重强调,因为这件事情邢思烟受到了多大伤害。
哭得跟个泪人似的,差点就要抽过去了,旁边问话的宫女慌了,赶紧上前劝道:“没事的,宫里那么多的年龄都因为意外流产,你家小姐年纪轻,将来怀孕的机会多的是。”
侍女痛哭流涕道:“我的小姐你的命怎么就这么苦,为了两国和平嫁到卫国去,这辈子也不知道能见到老爷夫人几次面,好不容易怀上孩子又人给害了。”
前前后后白链城派去了几波人,每次得到的结果都差不多。
说着说着就是开始骂陆清漪,要不然就是为邢思烟委屈,不停的说就是因为香囊害得流产,没有变化过。
看着差不多的几份报告,白链城对侍女的怀疑更深,这些话看起来没有破洞,可没有一个人能一直将这些话反反复复的挂在嘴边,连一个字都没有错过,简直就像是印在脑子里一般。
而另外一边,侍女打发走又一次前来试探的宫女,一脸悲伤地走进侍女的宫室。
走进侍女的房间,脸上的泪水立刻就止住了,另外一个贴身侍女把一个热鸡蛋塞给她道:“快敷一敷脸,看你这眼睛肿的跟个核桃似的。”
邢思烟心情大好的靠在床上,面色红润的就不像说刚刚经历过小产的人,眉眼都带着一抹化不开的笑意。
侍女高兴的走到邢思烟床前说道:“小姐,奴婢将你教的那些都传播出去,现在所有人都对陆清漪将你害流产的事情深信不疑。”
早在白链城派人来试探之前,邢思烟提前给知情人都做了功课,遇到别的宫人来问话怎么阔才能激起对方的怜悯之心,怎么说话才能让自己处在最佳地位上,每一个人都像表演,演的滴水不漏,从不让人发生破绽。
从最开始一天有时不能问问题,现在一天也只剩下一两个人,邢思烟知道那些对此事好奇或是怀疑的人已经得到了她想给的答案。
侍女恭喜道:“听说皇上已经对陆清漪动刑,就她那弱不禁风的模样,想必过不了几天就会签字画押认罪。”
邢思烟脸上的笑意更加明显,眉眼微微弯起,好看的就像是还未出阁时的模样,只可惜那双红润的嘴唇吐露出来的是恶毒的话语,“陆清漪这次我就不信你还能逃得掉,你人命在手,便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
心中只有计谋得逞的喜悦,一点也没有因为自己失去了个孩子而感到难过,现在还有闲心跟侍女他们打赌,“你们说我还要等几天就能听到陆清漪的死讯。”
侍女道:“自然是快了,别说皇上饶不了她,就算老爷夫人也不会放过她,毕竟那可是你第一个孩子。”
想到自己的父母,邢思烟脸上的笑意就暗淡几分,沉着一张脸训斥道:“我说过了,从此以后不许再在我面前提他们两个,他们不配为人父母。”
邢思烟脾气一直阴晴不定,两个侍女都已经习以为常,纷纷说是。
其中一个侍女面如难色,吞吞吐吐的说道:“小姐,刚刚出门听到一件事情,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
邢思烟不乐的瞪了她一眼,不耐烦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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