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烛叶这个说的人不累,陆清漪这个听的人都累了,顺手给他倒上一杯绿茶递过去道:“喝杯茶降降火。”
陆清漪道:“只要你一天没有嫁人,二皇子就会一直打你主意,除非你已经有了许配的人。”
在这个问题上,南烛叶却跟陆清漪持不同的意见,“不一定,二皇子很有可能会想方设法的让我取消婚约,或者是对男方那边下手。”
以二皇子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能拿来利用,舍弃,这种可能性很大。
陆清漪无奈道:“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
南烛叶一手撑在桌子上,一头抵着下巴,脸上满是哀怨,后悔不已道:“早知如此,当初我就不应该来京城,继续在北漠,那里可没有人能管我,现在已经卷入权力的漩涡就算是想要脱身离开,也没可能了。”
陆清漪自顾自的给自己倒茶,劝解道:“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或许这件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复杂,终归要有解决的办法,二皇子马上就要成婚,就以他如今状态,你的长辈就算是想要押宝也要慎之又慎,免得竹篮打水一场空。”
说到这里,陆清漪不自觉得就想到斗得不了开交的三姨娘和柳自如,这种狗咬狗的好戏不知道唱到哪一步了,想来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好看得紧。
若不是因为实在是讨厌那个宅子,那里只有让人厌恶的回忆,还真想过去亲眼看看三姨娘狼狈的下场。
柳自如用了手段得到了陆河专房之宠,那份宠爱便是昔日的三姨娘都比不上,仗着有陆河撑腰,在府里是横行霸道,所有人都要避其锋芒,下人丫鬟更是稍不如意便是非打即骂。
长着那张脸,再露出一些委屈难过的神色,陆河的心就偏得没边了,眼里除了她之外,再也没有其他人的存在,每次和三姨娘打擂台,输的永远是对方,只要娇滴滴的喊上一声,陆河就没了公正。
三姨娘每次都被气的差点吐血,想要装柔弱装可怜,偏偏柳自如装的还要像,每次都比他快上一步,气得将一口银牙咬碎,屋子里的摆设是碎了一遍又一遍,可对柳自如又无可奈何,只能忍气吞声。
一日,二人再次发生激烈的争执,场面混乱,没人知道是谁先动的手,只知道柳自如的手被滚烫的热茶烫伤,当场就起了又大又亮的水泡。
三姨娘还没来得及高兴,陆河就像是鬼魅一样站在身后,下一刻,耳边就响起柳自如勾人的声音,“老爷,这件事情跟姐姐没关系,是妾身不小心把自己烫伤的,一点都不疼。”
“您一直希望妾身和姐姐和平相处 千万不要因为这件事情就生姐姐的气,真的是妾身不小心碰着的,”一边说话,一边特意将受伤的伤口暴露在陆河眼前。
柳自如的手又白又细,被烫到的地方又红又肿,尤其是那几个水泡更是格外的显眼,陆河眼中的怒气值以飞快的速度飙升。
这种姿态三姨娘以前没少用,可现在被别人用来对付自己,那感觉就格外不美妙,张嘴解释道:“老爷,当真不是妾身……”
解释的话没说完,一个鲜红的巴掌狠狠的印在脸上,陆河怒道:“毒妇,自如一直将你当成姐姐,她年纪小不懂事就算是有什么地方不小心得罪了你,你怎能如此对她。”
三姨娘捂着脸解释道:“老爷,你要相信妾身,当真不是妾身所为。”
两个妾室一快哭哭啼啼,一个正值花季,一个已经是半老徐娘,看完柳自如,再去看三姨娘只觉得面目可憎,半点容人之量皆无。
完全不顾及往日情分,直接让下人压着她在外面的走廊上跪了足足两个时辰,心疼的带着柳自如去找大夫上药。
临走前,三姨娘清清楚楚的看见柳自如对她露出了一个胜利的微笑,无声的说道:“你输了。”
跪在地上两个时辰,身体的痛处远远没有心理上受到的屈辱重,走廊外来来往往的都是府里的下人丫鬟,哪怕明面上没有说,但从他们的眼神中,三姨娘清楚的看见他们对自己的嘲讽,多年来好不容易树立的威信在这一刻荡然无存。
死死掐住自己大腿内侧的嫩肉,告诉自己,要记住今日的屈辱,总有一天要百倍千倍的让对方偿还回来。
一想到自己在这受折辱,和柳自如和陆河在一块逍遥快活,心里的忌恨就怎么都止不住,眼神愈加冰冷,满是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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