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赏着夜空中月神塞勒涅美妙丰腴的身姿,赫菲斯托斯内心的迷雾却没有被驱散。
千里之内的零星火焰因为他心绪的起伏同样摇摆不定。
梦中的两柄长矛穿过母亲赫拉的心脏和头颅,好似钉在他的心尖上。
在那两柄长矛上,赫菲斯托斯看到了熟悉的力量痕迹。
那是宙斯手中的神器‘雷电’的力量,同样的样式,却又似是而非。
显然,他们拥有同一个源头—诸神中和赫菲斯托斯齐名的神匠,天神乌拉诺斯的子嗣,独眼巨人三兄弟。
悬浮在山峰上空,赫菲斯托斯背负在身后的十指交错,不断发出‘啪、啪、啪’的响声。
宙斯坐在王座上的狂放身影浮现在眼前,赫菲斯托斯忍不住皱起眉头,眯起眼睛。
在梦中,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模糊的女人身影才伴随在宙斯左右,但这依旧洗不清他的嫌疑。
他是众神之王,是踩着旧神的头颅登上神王之位的人。
从结果上来看,他的智慧要强于绝大多数神祇。
也许,一切都是他自导自演的一场戏,亦或者,一切都是他默许的结果。
扫了一眼灯火和光明常在的奥林匹斯山,赫菲斯托斯踏上回程之路。
身后传来神祇们的欢声和放肆的高歌,虽然已经是夜晚,但是这并不影响奥林匹斯山上的神祇们举行宴会。
赫菲斯托斯一边在天空中行走一边低头沉思,许多神祇的身影一一在他脑海中闪过,他们都是有预言才能的神祇。
最后,好友克洛托曾经老姬的形象逐渐清晰,她的妹妹,司掌部分命运权柄的拉克西丝和阿特洛波斯分立在她的两侧。
赫菲斯托斯看向远方大海上的利姆诺斯岛,清澈的眸子里倒映出在岛上神殿里熟睡的克洛托。
“你究竟知道多少?你们又知道多少?”
他喃喃自语,身形一个模糊间就已经出现在利姆诺斯岛之外。
一块平整的礁石从海底升起,斑驳质感的表面暴露在海上。
赫菲斯托斯坐在礁石上,吹拂海风,欣赏天空中那轮圆月。
食指轻轻在半空虚勾,宛若拨动琴弦,命运的长河中荡起阵阵涟漪。
他决定再等等,等到天明,等到冷静下来。
给自己一点时间,也给其他人一点思考和选择的空间。
……
岛上。
火神神殿里。
睡在赫菲斯托斯小床上的克洛托突然睁开了眼睛。
就在刚刚,命运长河中突然荡起阵阵涟漪,她念头感应的时候,一朵火焰悠悠出现又缓缓消失。
她望了一眼窗外的月亮,在床上发了一会呆。
很快她就有了动作。
赤脚走下小床,打开了神殿中一扇门。
里面堆满了杂物。
克洛托在杂物里翻找起来,找自己曾经从命运神殿里离开时带走的物品。
一段由命运丝线编织而成的布匹和一件薄纱被她从堆积的杂物里扯了出来。
在月光下,她褪去了身上单薄的衣衫,换上了质感更加透明的薄纱。
玲珑有致的曲线在月光映照下若隐若现,极具诱惑。
打量了此时的自己片刻,预演一般露出一个魅惑的笑容,随即克洛托满意地点了点头。
她从神殿里取了一些香果,将找出的布匹搭在白皙的小臂上,就这样赤足走出了神殿。
她走入不远处的树林,穿过它,在边缘停了下来。
远方就是沙滩和大海,一旁有一个石台。
她把香果摆放在石台,把找出的布匹略微裁剪,做成了一个简易的吊床。
吊床的两侧拴在两颗大树的树干上,她躺了上去,笑着入眠。
……
岸边的礁石上,赫菲斯托斯望了一眼天空。
太阳出来了,天边挂着一道五彩的朝霞。
他往岛上走去,直奔树林的边缘。
在利姆诺斯岛上,没有什么事情能瞒过他,除非他不想知道。
就像此刻,他知道克洛托就在树林的边缘,在能看到海上风景的地方。
随意而缓慢的脚步营造出压抑的感觉。
周围树林里的树木是黑色的,在阳光照射下显得稀疏,却黑的发亮。
听到脚步声,克洛托在吊床里轻探美丽的面孔,朱唇轻启,就驱散了紧张的氛围。
“你回来啦,找个位置随便做吧。”
赫菲斯托斯扫了一眼只穿着薄纱的她,随即看向一旁的石台。
最显眼的是两串青葡萄和两颗木瓜,其余的水果都被掩藏在它们后面。
葡萄很嫩,嫩的能捏出水来,木瓜很圆,还很大。
赫菲斯托斯扫了一眼就不再关注了,他望了望四周,没有好位置,索性坐到了克洛托躺着的吊床上。
臀部挨着克洛托紧致的肚皮,哪怕是隔着薄纱,也能感觉到她滚烫的体温。
赫菲斯托斯心底的疑惑微微打消了些许。
他像是在平常似地聊天,随意说道:
“克洛托,你觉得我的母亲赫拉人怎么样。”
克洛托的手不经意间放在了赫菲斯托斯的大腿上,手臂白皙,充满了骨感的美好。
“这要看你是怎么想的了,我是你的属神,你的看法就是我行动的方向。”她慵懒地说。
赫菲斯托斯闻言转头看她的眼睛,专注的眼神令克洛托感觉发抖,低下了对视的目光。
“我觉的她挺好的,至少,对我挺好的。”
“托她的福,我能快乐地生活在这里,不喜欢不想要的东西也能如愿远离。”
克洛托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她在赫菲斯托斯说话的时候坐了起来,柔软的躯体像是一条扭动的美女蛇,双臂不知不觉间已经环上了赫菲斯托斯的腰际,赫菲斯托斯能感觉到背后传来的温柔细腻的触感。
克洛托看向赫菲斯托斯裸露的颈子,她的面容贴了上去,颤抖地朝着颈子上的肌肤轻轻哈气。
“我……我也觉得……”
“赫拉母亲……她是个很好的人……”她断断续续地说着,声音在发抖。
赫菲斯托斯做了一个深呼吸,不能再由着她乱来了。
他没有去看克洛托潮红的神情,而是伸出一只手,轻柔地把她重新按在了吊床上。
好一会,赫菲斯托斯的表情才严肃起来。
他对着面前无人的空地低声说道:“可是,我看到有人会取代她……”
“你能看到吗……”
------题外话------
云南的骑友非常热情,昨晚我们不仅吃了饭喝了酒,更在一起谈天说地,畅聊五湖四海。
一不小心喝了半斤,昨天晚上回来连门都找不到,今天晚上头还是昏昏沉沉的。
在昏沉之际写下了今天的文字,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在写些什么。
不过无所谓了。
一路行来本觉得云南风景和其它地方也没什么不同,可现在看来,是我浅薄了。
有些风景是住在心里的,人不散,它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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