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李白尼的事情,应无尘抱着赑屃大马金刀的坐在侯涵对面:“说说,为什么一定要通过我认识马面不可?”
侯涵迟疑了半天也没说出个一二三,应无尘也就不再追问了。
得,又是一个有秘密的人。
自己身边刚走了一个柳涵,这又来一个侯涵,是不是他走了以后,还会来一个王涵、赵涵之类的?
“既然你不愿意说,我也不逼你。”应无尘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如果你愿意,那就组织几个人,负责保护老李他们的安全。如果再有人来闹事,就按照今天的标准直接赶跑就行。放心,出了事情我担着。”
“组织人员倒是没问题,只是用不用去功曹司报备一下?”侯涵问道。
功曹司?
应无尘想起来了,当初去阴律司查资料的时候,他特意关注过地府的官员构成:名义上酆都大帝是地府的最高领导者,统御地府的一切事物。可实际上天庭还敕封了泰山府君驻守地府,再加上灵山那边还有一个地藏菩萨也驻守地府,而这二人是不受酆都大帝管辖的。
虽说泰山府君和地藏菩萨不管理具体事物,但在地府的话语权却一点都不弱,这也就间接导致了下面的五方鬼帝、十殿阎罗、功曹司、判官司、阴曹司、轮回司的官员们心思各异不再只听命于酆都大帝。
虽然往年的盂兰盆节都是由功曹司的六部官员共同负责,可今年从打自己接了酆都大帝的委派之后,六案功曹却一点动静都没有,酆都大帝也从未跟自己提过什么功曹司的事情,所以应无尘也就没必要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
“不用,直接先把架子搭起来,什么时候六部官员找上门了······”应无尘还想说什么,却被外门的人给打断了。
“应使君!应使君!小的是受鸨母委托,来请您过去看看契约文书。”来人是个眉清目秀的少年,十五六岁的年纪看起来就有一股灵动劲儿,只不过眼睛圆溜溜的,从不在一个点上多停留。
要不是因为他说自己受群玉院杨妈妈的委托,应无尘还以为这是哪儿来的贼娃子呢。
应无尘站起身拍拍李白尼:“走吧,先去吃饭。”说完也不等李白尼与侯涵,抱着赑屃就跟随那个机灵的少年率先离开了院子。
路上的时候他询问起李白尼关于组织人手的事情,李白尼解释道:“原本第一天的人手是齐了的,结果到了下午就少了一多半人,今天早上过来时剩下的那几个也都跟我纷纷请辞,反正各自都有不来的理由。”
应无尘听过之后,就开始在心里盘算:如果第一天能找齐人手,说明自己的计划没问题,闲职的鬼差也愿意做一些零工贴补家用,只不过是因为动了别人的“蛋糕”,导致有些人坐不住了。
可他们又不能向自己以及李白尼施压,所以只能针对那些没有根底的“编外人员”。
看来功曹司也不全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圣人”嘛。
说到底,自己和李白尼终究是低级鬼差,只不过因为接下了城主的委托,所以一时间身份高贵了起来。可只要盂兰盆节过后,自己跟李白尼仍旧会恢复到原来的身份,而那些被李白尼“招安”的“编外人员”没道理为了自己二人,去得罪那些官员们。
所以,对于他们的离去,应无尘并不会有多么在意。毕竟两害相权取其轻,他们不愿得罪官员,那就只能选择拒绝自己的招揽。
“侯涵就先不要去吃饭了,抓紧组织人手,下午直接去办事处的院子提前做好布置,我怕有人闹事。”应无尘忽然间想到一种可能,就是第一天自己在那处院子里见过几个看戏的鬼差同事,可今天他们却没有出现,这会不会是因为他们提前知道了有人将要闹事,所以才没过去看热闹?
侯涵见他说的如此正式也就没犹豫,直接转身离开去组织人手了。
“他为什么这么听你的话?”李白尼看着远去的背影问道。
“自然是因为有事相求。”应无尘理所当然的回了一句,只是心中却亮起了警-灯。
初次见面时应无尘就知道,侯涵这人有着属于自己的骄傲,否则凭借他那身本事,去街头卖艺都饿不死,所以根本没必要卖自己一个小小鬼差的面子。再加上刚才自己那近似于吩咐的话,他迟疑都没迟疑就照做了,这说明他心中所求之事,定然不会容易。
应无尘就纳了闷儿了,自己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值得这些人一波又一波的前赴后继而来。
他脑袋里在想事情,所以脚步自然而然的就慢了下来,等他反应过来时,李白尼和那机灵少年都已经走出了老远,应无尘赶忙甩甩脑袋,这才抛开那些乱麻一样的心思,追了上去。
等他追赶上二人的身影时,却发现自己走的方向根本就不是去群玉院的路,这让应无尘一下就想起了自己上次遇袭的经历,于是他悄悄拉住了李白尼。
上次遇袭之后,应无尘自信满满的认为,那些人就算胆子再大也不敢在酆都城内动手,所以为了给那些人上眼药,他特意在城中蹦跶了好几天,随着那几天的相安无事,应无尘则更是笃定了心中的猜想。
再加上身旁一直有个洛晴,所以他很轻易的就放松了警惕,不料今天再次中招。
既然对方敢在城中动手,显然街边就有着他们事先埋伏好的“刀斧手”,应无尘开始四处张望,寻找着可能的一线生机。上次受的伤不致命,那是因为对方主要目的是警告自己不要多事,既然自己没有听从人家的警告,所以这次也就不会那么幸运。
他这边紧张的四处寻求生路,李白尼却被弄得一头雾水:“无尘你在找什么?掉银子了?”
与此同时,在前面带路的机灵少年也退了过来:“二位使君快走啊,前面就到地方了。”语气中不免带上了一丝紧张。
他的紧张语气,让应无尘脑中的弦再次绷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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