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晚月的脚步恰好停在王胖子身前。
她微微偏过头,看向满脸写着无言以对的王胖子。
后者回神,警惕地往后退了两步,末了又意识到似乎不太对,自个又走了回来。
秋晚月弯了弯精致眉眼,朦胧的月色给她的面容披上一层轻纱,眼尾红痣也变得得妖冶起来。
乍眼一看,还真像故事里勾人魂魄的女妖精。
“胖爷。”
入耳嗓音的柔和悦耳,清风般掠过,温柔得让人心头一颤。
王胖子咽了咽唾沫,真想把耳朵堵住。
“秋老板叫我有事?”
没事儿就别叫我了!
横竖也算是撕破脸皮了,王胖子想着要是还跟她虚与委蛇就浑身难受。
秋晚月看王胖子思绪不知道乱飘到哪里去了,根本没注意到她的动作,无奈好心的上前一步。
王胖子看着那张昳丽的脸庞突然靠近,一下怔住了没反应过来。
看着她轻轻颤动的睫毛,脸颊白里透红,饱满的红唇微微翘起,隐含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微风轻轻拂过她的发梢,如瀑黑发在空中轻轻飘舞,无意划过他的手背,如丝绸般柔顺光滑,似有若无的触感。
王胖子忍不住瞪大眼睛,打了个激灵。
秋晚月正好松手退开。
见王胖子的一副惊呆了的表情,心中乐不可支,复走上前,又帮他扯了扯衣服的下摆,完整盖住了他圆润的肚子,不着痕迹地轻轻戳了两下。
嗯,手感还不赖。
很快,秋晚月姿态优雅地站好,抬手挽了挽耳边的碎发,仿佛刚才的动作不是她干的,笑得无害极了。
“夜晚风冷,胖爷多注意保重。”
这个天到了晚上还是有些冷的,大咧咧露着个肚子,真不怕晚上厕所。
王胖子捏住衣摆,肚子上麻酥酥的触感还在,他只得干笑两声,从咬着牙挤出声音。
“是,真是谢谢秋老板了。”
衣摆肯定是刚才拿台球棍的时候蹭起来的,注意力都被面前这个女妖精吸引过去,完全没察觉到,反倒被人逮住了机会,借机调戏了一把。
他奶奶个腿,这张漂亮小脸蛋,难怪天真要迷糊,换谁谁扛得住啊?
逗完了人,秋晚月心情颇为愉悦地朝正厅走去。
吴邪刚才站在秋晚月身后,没看到到他们之间的动作,他拍了拍王胖子的肩膀。
“走啊,站在这干嘛……”
王胖子认栽地跟了上去,他可不放心吴邪单独和秋晚月相处,那不得被吃的骨头都不剩。
等两人一前一后踏进正厅。
这时,秋晚月已经拿起了一盘磁带细看了起来。
她眼角瞥了两人一眼,漫不经心问道:“你们在气象站里,就拿到了这些?”
这句话透露出的信息,早已不言而喻。
吴邪微蹙了下眉,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直视着她,反问道:“你接近我们,究竟想干什么?你为什么会对我三叔的事情感兴趣?你有什么目的?我三叔的失踪跟你有没有关系?”
字字句句铿锵有力,一连串的质问,丝毫不给秋晚月喘息的机会。
王胖子在一旁都看傻了。
啧啧,这还是他们家一碰到秋晚月就愣头青似的小天真吗?怎么一下变得这么硬气了。
半晌无人开口,空气就像是凝固住了,到处弥漫着一股剑拔弩张的气氛。
秋晚月总是藏着笑意的唇角抹平,清亮的眼眸定定地看着吴邪。
“我对你三叔不感兴趣,我感兴趣的是你——吴邪。”
吴邪瞳孔猛得一缩,瞬间心如擂鼓,嗓子干哑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粘住了。
王胖子也听得是瞠目结舌。
感情不是开玩笑,秋老板真就是图他家小天真啊。
秋晚月可不知道面前这二人在想什么,既然今日冒着月色前来,就代表她不打算瞒着他们,实在是不喜欢这种干藏头露尾的事。
现在大家开诚布公的谈一谈,以后各取所需不是更好。
秋晚月绕过台球桌,施施然在椅子上坐下:“我从一开始确实是有意接近,但绝不是什么不好的心思。”
吴邪紧盯着她:“什么意思?”
秋晚月垂下眼,轻叹一声:“我已经很久不出现在大众视野,外面的他们都在传我病了,或是遭遇了不测,就快死了——”
说到这,她话音一顿,房间里的其他两人都不由自主提起了心,屏住呼吸。
“这话对,也不对。”
王胖子受不了这压抑的氛围,挠了挠头道:“到底什么意思啊?哪儿不对啊?你真病还是假病?这也看不出来呀……”
吴邪按住王胖子,示意他先噤声。
他面色沉静,抿唇道:“你说的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确实病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每天晚上都会做相同的噩梦,梦见自己站在巨大花瓣模样的东西下,耳边全是轰鸣的雷声,而我会在梦中一遍又一遍的死去……”
秋晚月语气平静地叙述着。
可一个人日日被噩梦惊扰,千百遍的死在梦中,究竟要怎样才能平静下来。
“我不知道那个地方在哪儿,根本就毫无头绪,好在,我在梦里总会听见一个人的名字。”
“他叫吴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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