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墨在短暂的出戏后,又快速的入了戏,邱墨的速度让张书豪连连向同事感叹,邱墨真的是一个很棒的演员。
但李庚恒不这么认为,他对邱墨的状态感到不满,从一开始避着人到把话摊在明面上,他当着很多人的面对邱墨说:“你演了这么多年的戏,总归知道,你这样做对你毫无益处,我不需要你入戏入得这样早,做什么要把自己搞的这样痛苦。”
“李庚恒,别闹。”
“我别闹,我有在闹吗?”李庚恒突然激动了起来,“你看过你最近演的那些戏吗,一个比一个惨,你他妈还会笑吗,你他妈要完呀。”
邱墨觉得李庚恒的话好笑,他问道:“我是在今天要完还是明天要完?”
李庚恒哼笑了声:“你他妈的在床照满天飞的时候就完了。”
李庚恒在说完后就后悔了,他懊恼的抓了抓头发,对驻足在身旁的人喝道:“看什么看,都没事做的吗!”
“是在更早以前。”邱墨对李庚恒说,“但还是对你当时拉我一把由衷的感谢。”
铭洋和同事们对他们说的话感到云里雾里的,但是他们总归是知道一件事的,邱墨和李庚恒之间是有秘密的。
邱墨出事的时候,铭洋因为种种事情而焦头烂额,所以并没怎么关注娱乐圈的事,但铭洋依旧能够浏览到邱墨的床照以及诸多黑料,可见当时这件事在当时是多么的火热。邱墨是炙手可热的明星,公司能够从他身上捞到不少钱,于理应该会去压下来,但公司的态度是不闻不问,任由舆论发酵,接下来邱墨遭到行业封杀,消失于大众视线里,时隔多年后他又出现在李庚恒的电影里,又渐渐走入大众视野。
邱墨说的李庚恒拉他一把,显然是指让他出演电影,或许是因为这一层的恩情在,邱墨没有对李庚恒表现出生气的情绪来。但他们的其余话,在场的多数都不知道。
张书豪总结:“娱乐圈水深,我等凡人会被淹死。”
另一同事说:“我们不会被淹死,我们刚刚踏入一只脚就会被挤出去,毕竟没才华没帅脸没身材。”
张书豪笑道:“铭洋应该能踏进两只脚才被挤出,毕竟他只是没才华。”
同事看了会正在调试摄像机的铭洋,道:“铭洋要是能豁的出去,或许会多站会,毕竟才华也不是多重要。”
“跟邱墨那样豁出去吗?”
“不然呢。”
铭洋豁不出去,他的性格就决定了他的行为,他大多时候自闭又自卑。铭家家庭环境造就了铭洋,在他的记忆里,铭家就像他现在所拥有的储物间改造的卧室一样压抑。
铭阮到达席城的第一天就给铭洋发来了一起吃饭的地点,约定时间为晚间七点。
铭洋结束拍摄已经六点多,天气不太好,已经刮起风,乌云密布,像是即将要下雨。铭洋没拿伞,他想雨一时半会下不来,但他不是一个幸运的人,他坐上出租车没多久的时候就下起了中雨,当铭洋即将到餐厅的时候,雨下大起来,他不得冲进雨里,纵使距离餐门口不远,却也让铭洋身上湿了大半。
铭阮早早坐在包间里等候,等他见到铭洋的时候忍不住皱了下眉,随即抽了些桌子上的纸巾替铭洋擦拭,多年培养出来的习惯是他忍不住向铭洋抱怨:“雨大不方便就不要来了,万一感冒了怎么办。”
铭洋笑了笑:“毕竟你好不容易来一次。”
饭吃完的很快,而外面还在下着雨,大有约下约大之势,铭阮问他:“你住的地方离这远吗?”
铭洋如实回答:“不近的。”
铭阮提议送他回去或者让铭洋跟他到酒店凑合一晚,铭洋因为路途太长且下意识里不想让铭阮知道独属于他和韩北置的住处,于铭洋而言,那就像一个秘密基地一样,于是他选择了与铭阮一同去酒店。
铭阮从行李箱中翻出睡衣,让铭洋先去洗澡,不要再穿着湿衣服,容易着凉感冒。
铭家兄弟有很多地方不相像,但他们私底下的穿衣风格却是一样喜欢松垮的,加之铭阮比铭洋高且壮硕,铭洋穿起铭阮的衣服来露出了大片的锁骨,浴室里的铭洋看着露出的红痕,他意识到他又做了一个错误的选择。
磨蹭了许久后,铭洋都没有勇气踏出浴室的门,走出去丢的不仅仅是一张脸。
铭阮觉得他洗的时间久了,于是一边和妻子打着视频一边催促铭洋快一些:“阿洋,不要在里面待太久。”
铭洋只能把衣领往后拉一拉走了出去,铭阮看着走出的铭洋:“你怎么把衣服穿的这么别扭。”
铭阮走向铭洋,伸手帮他整理衣服,铭洋挡了下,铭阮疑惑道:“就拽一下衣服,又不打你,你挡什么?”
他又去拽,铭洋没有再去挡,衣服被调整到原先的地方,又露出了大片的皮肤,铭阮的眼神自下往上看去,停留在铭洋得锁骨处,他脸色变得不太好看,他眯了下眼睛,像是要看的更加清楚,好确认刚刚只是看错了,他甚至上手摸了下,事实确实如他想的一样,他觉得自己被事实打击的脑仁疼。
铭洋感到铭阮的呼吸变的沉重起来。
铭阮跟妻子挂断电话,他想当自己没看见,无事发生,可是他还是忍不住:“铭洋,你不如打我一拳,那也比现在舒服。”
他见铭洋红了一张脸,欲言又止,一时半会不会说出什么,于是他先问了起来:“你是和男人吗?”
铭洋神情复杂的看着他,他小声地说:“哥觉得还能是和女人吗?”
铭阮在这一瞬间不太想听铭洋说话,于是他对铭洋说:“你暂时不要说话了。”
他不仅要求铭洋不要说话,而且自己还走出了房间,大有眼不见为净的意思。铭洋一个成年多年的人,有性生活不足以为怪,但铭阮实在是有些接受不了,这不只是自家白菜被猪拱了的烦心,还有对铭洋未来的担忧。铭阮并没有一个强心脏来接受铭洋随时抛出的强劲事件,他曾在铭洋坦白自己是同性恋后跟妻子抱怨说,铭洋就像是一个问题少年,说完话他顿了顿,改了说辞,铭洋就是一个问题少年。
等到铭阮再回来,他已经能够能对铭洋笑了:“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是有男朋友了吗?”
铭洋惊讶于铭阮的前后态度差距之大,同时也庆幸铭阮没让场面难堪:“是的。”
铭阮点了点头,于是又问:“你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铭洋说:“没有。”
铭阮觉得自己有些上火,他慢慢吸了口气,又吐出去:“阿洋,我给你列举一下,例如你男朋友的个人基础信息,你们交往多长时间了,你们发展到那一步了,又例如你是作何打算。”
“我不太想跟你说。”
铭洋的抗拒明晃晃摆在铭阮眼前,他瞧着自己弟弟紧紧抿着嘴抗拒的模样,被气的笑了声:“怎么,敢做就不敢说了。”
“是的。”铭洋承认了,他确实敢做不敢说。
铭阮被铭洋不合时宜的坦诚搞得更加恼火,但他还是努力的克制了下去。
(。手机版阅读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