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刚从五皇子府里带走就被人行了劫,他的人睡得跟死猪一样,那几个人就这么凭空地消失了,他现在都不知道找谁算账,一盆脏水泼到脸上,他最终没躲过去。

    心里憋气还不能表露出来,萧令堂以前从没正眼看过这个所谓的五皇弟,没当面喊他一声野种就不错了,生母身份到现在都是个谜,反正一死了之,干净利落。

    此时被对方气势压得溃败,他心头不舒服到了极点,但想到此事他与老五说不定都是被人坑害,耐住性子说道:“不瞒五皇弟,那些人被人劫走了。”

    “这么巧?”赵伦没有阴阳怪气,因为以前做麾云使的原因语速极快,但这么快的回答让萧令堂觉得这位皇弟根本没把自个放在眼里,心里大大地不痛快。

    “越是这般巧越是不对劲,五皇弟不觉得这是有人在故意挑拨我二人的关系吗?”萧令堂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父皇素来不喜兄弟阎墙,此前的事让他大动肝火。”

    “若是你我二人在程吾老先生故去之时惹出是非,只会让旁人看了笑话,那得利者是谁?五皇弟可以好好想想,这般不入流的手段果真是皇兄我能做得出来的?”

    萧令堂意味深长道:“这分明是有人要陷皇兄我不义,故意坑害,还顺带着坑害一把皇弟,你我二人应该同仇敌忾揪出幕后黑手,而非反目,以免让人看了笑话。”

    赵伦一个字一个字品着,终于抬眼看了对方一眼:“皇兄说得有理。”

    萧令堂就松了口气,幸好不是对牛谈琴,他立马说道:“皇兄府上的侍卫虽比不过那曹景,但也是训练有素,昨个带了十来个人过去,没道理被人弄得跟落水狗一样。”

    “皇兄的意思是来人是准备好的高手?”赵伦漫不经心地说道:“父皇近日烦忧,此事自然不能给他增添烦恼,我们兄弟二人关起门来解决也好。”

    赵伦不禁想到自己初入户部时,这位可没少给自己脸色看,同在户部,但萧令堂的品级比他高,外家可是总督府,户部的官员大多是闷闷地捧着他,反观他么,赵伦扯了扯嘴角。

    萧令堂虽诧异这赵伦怎么开了窍,心下却是满意的:“没错。”

    “既是如此,那请皇兄好好问问手底下的人,那突然冲出来带走那帮人的是何许人也,说不定能找到蛛丝马迹,皇弟在此多谢了。”赵伦一拱手,正儿八经地朝他鞠躬。

    不远处,三皇子萧令晖双手背在身后,看着那两个身影你来我往,脸上的表情好不精彩,那兵部尚书走过来,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不动声色道:“二皇子与五皇子这是?”

    “兄弟友恭才是父皇最想看到的场面,此情状不是很好吗?可惜五皇弟对我这位皇兄倒是疏远得很,罢了,兄弟情谊随缘就好。”

    赵伦与萧令堂虚以委蛇一番,后背心都是汗水,妈的,这比一对十还要累!

    等回到户部,他才觉得轻快了不少,分到手里的活也不多,他完全可以应对,他倒也是在想,到底是什么人把那些人给带走,看萧令堂的样子完全不像是他做的。

    现在一门心思拉着他要瞒下这件事,难不成真是三皇子?

    这事搞来搞去真是想得人头痛,赵伦索性不想了。

    他却不知在城外的一处木头房子里,那几个人正迅速地脱去衣衫,换上寻常百姓的衣服。

    衣服刚刚换上,外面便有人叩门,他们正色道:“主子,好了。”

    门从外面拉开,秦风与萧令瑶并肩走进来,跟在他们后面的赫然是荆无命、曹景、龙七,还有白浅四人,白浅的脸上笑嘻嘻,手里拿着一瓶伤药,扔给其中一人:“得罪了。”

    那人正是挨鞭子最多,浇盐水最多的一位,他面不改色道:“白浅姐姐客气了。”

    白浅晓得自己下手时可没留手,尴尬道:“为让这出戏真一些,让几位兄弟受苦了,这些伤药都是以前公主府珍藏的,用完一瓶应是差不多。”

    那人是一点不心疼自己的皮肉伤,迎着白浅的脸就笑:“多谢白浅姐姐。”

    听着这人对白浅一口一个白浅姐姐,荆无命的脸拉得老长,一个个不看年纪的么,动不动就姐姐、姐姐地叫,真以为自己是掐了芽的嫩菠菜,装什么嫩?

    “辛苦你们了。”萧令瑶看着这些得力的暗卫,昨夜的戏演得够好的,足以把赵伦和二皇子都套进去,她晓得自家弟弟的本事,依他的脑瓜子,是绝想不到这一出是她安排。

    几名暗卫一字儿排开,冲他们一拱手,那挨鞭子的暗卫又看了白浅一眼,脸微微发红。

    目送他们恋恋不舍地离开,荆无命咬了咬牙,扫向白浅笑意盎然的脸:“这些小子一个个皮实啊,挨了鞭子又浇了盐水还像没事人一样。”

    “那是,人家一个个精壮着呢,年轻力盛你可懂?”白浅和荆无命也是许久不见,两人一见面虽未动拳脚,嘴皮子也不带讨饶的。

    “年轻力盛?”荆无命真被刺激到了,不过他自认为自己只是长得糙,论年纪也还好嘛,比起他们来就年长个四五岁,搁在东越是大龄青年不假,但也是情有可源!

    “一露脸不就瞧出来了?”白浅双手抱在胸前,嘴角带着笑意,上下打量了一番荆无命:“同样是男子,你瞧你这张糙脸,看着跟四十似的。”

    秦风一怔,脱口而出:“不就是中年汉子?”

    噗,荆无命险些呕出一口血,手指一戳直指向曹景:“咱们当中年纪最大的是曹景!曹景都没有四十,小的如何能有四十,东家,你太欺负人了!”

    曹景生得唇红齿白,看着顶多二十来岁,秦风从未问过曹景多大年岁,荆无命这张老脸怎么看都像是三十多岁的人,竟然不是中年汉子?

    对上秦风那诧异的眼神,荆无命如鲠在喉,不禁摸上自己的脸,这张脸当真是显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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