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汽机的原理是将蒸汽的能量转换为机械动能,蒸汽机的发明是工业革命的象征,由此形成了最重要的原动机。
秦风一拍脑袋,是啊,怎么把蒸汽机给忘记了,相较于内燃机,蒸汽机是最容易实现的动能,只需要一个使水沸腾产生高压蒸汽的锅炉!
现在是没有煤和石油或天燃气,但有大量的木头,以木柴作为可热源,蒸汽膨胀推动活塞功能,这样一来,便可以让蒸气进入蒸气机内部!
这图纸应是经过多次修整而来,汽缸、底座、活塞、曲柄连杆机构、滑阀配汽机构、调速机构和飞轮等部分已经绘出来并做了标记。
杜忱虽然是高管,但术业有专攻,管理是一把手,但要拿捏这种技术活也不可能一把成功,定然是像自己提纯一样反复试验而来,蒸汽机啊,明明都研究了八九成,却未用到!
秦风都觉得心里憋屈得慌,那些世家真是阻拦变革的臭石头,秦风面色不太好看,萧令瑶则看着图纸上奇形怪状的东西皱了眉头:“这东西有何用处?“
“可以提高产能,你敢相信吗?烧水时冒出来的汽水可以通过这部机器变成驱动力,从而去做更高强度的工作,这就是你的曾祖母费尽心思研究出来的成果,此物……”
“此物由她取名为蒸汽机。”秦风说道:“看图纸与说明已经到了研究的尾声,只是不来得及使用大启就灭了朝,她匆忙间将这些成果用英文书写记录下来存入史书交予程老。”
如果说浮生阁阁主吕奇醉心于将地质图绘下来,仅仅是为他提供了财路与矿资源的话,先帝后留下来的这些简直是为苦崖而准备的基本模版。
而蒸汽机的图纸无疑是质的突破,秦风心潮起伏,激动地握住萧令瑶的手:“陛下不知道这些,这些以后便是我们身在苦崖的筹码。”
提到苦崖,萧令瑶沉声说道:“我离城以后曾与那边联络,除了讨得阿娘的一封书信来打发陛下,更知晓镖局与休息站抽调的人员已经到达,如今建城怕速度加快了些。”
秦风晓得她话里的意思,这年头可没有足够的动力,升降机货运机啥都没有,全靠基本的动能与人马,眼下人手虽又充足了些,但远远不够!
可他们在隋城的处境越来越艰难,若再拖延下去极可能让元帝察觉,秦风吐出一口气,坚定道:“既是如此,分批撤离。”
“那银两呢?”萧令瑶说道:“转移出去需要多久?”
“我已经将除拓海以外的商号都转移到了方正名下,你那名暗卫以后需得又做冷若寒又做方正,借着陛下如今头痛是何人要夺飞龙符的空当,我们加速套取现银或黄金。”
将所有的银票兑换成白金或黄金,这样才能保值,只是运输起来就不方便,但银票只能在东越国境内兑换,随时会暴露痕迹不说,进了苦崖就形同白纸!
“你可知这一撤离难免会走漏风声?”萧令瑶眉头颦起:“人太多,不易把控。”
如今送去苦崖的人都是与秦风签订过死契的人,可谓是死忠或是不得不忠,而进入苦崖以后自然会受到限制再不得出,务必要将消息捂得严严实实。
且出瘴林不易,西南偏僻,真有不愿意呆在那里想出来的人除了要掂量掂量外,想要从西南将消息传递到都城,难上加难!
但如今是大规模撤离,秦风毕竟是皇商,鲲鹏的名声又响,且如何撤,撤走多少人,有多少人愿意跟着走,这些都是问题,外围能动的都动了,隋城这批,不好弄。
“这次我被陛下幽禁也算是试金石,我失踪的消息传出后,就有一批人想着鲲鹏要完蛋,甚至还有想找下家的,这一批人被方掌柜等人筛查出来,自是不会带走。”
主子有事无事还没影呢,这帮人就迫不及待地要保全自己,如何能用?
这件事情就帮着秦风排除了一帮人,秦风先将这件事情摆在一边,看着手上的这些纸张,内容太多,专业名词太多,他是人脑不是电脑,很难瞬间全部记忆。
在撤离以前,他准备花些时间将这些内容背下来,能记多少是多记,至于图纸则要好好保存,与那些地质图一道带至苦崖!
撤离之事不可急,当务之急是先将可流动的资金悄然化成金银先行带出城才是,此前有武安侯镇守城门,此事的便利性大大提升,可如今武安侯被调离,少了自己人。
不过,秦风脑子里想起另一个人来——“郭参将可用。”
可怜正当值的郭士通狠狠地打个喷嚏,不晓得自己即将成为秦风的跳板。
两人眼对眼就把郭士通拉入计划内,正准备商量接下来的事,外面响起沉香的声音:“殿下,驸马,二皇子府的人送来贺礼一批,不知是否可收?”
萧令堂?秦风抬抬眼皮子,这家伙现在不是应该恨他们恨得咬牙,居然送来礼物?
本着有礼就收最后敛财的思路当然是要收的,得了秦风的指示沉香立马走开,萧令瑶品了品其中的意味,莞然一笑:“二皇兄倒是比大皇兄强些。”
现在与他们作对没什么好处,拉拢才是上策,能尽快打消陛下对他的怀疑,只要引导着陛下他是被冤的思路走才是对的,恐怕现在正想着把火引到老三处,他好脱身。
现在对他们示好便是做给陛下看的,萧令堂比萧令昭聪明不少,但两人有个共同的特性——出身太好,出生就赢在起跑线的两人拥有共同的通病,那便是傲慢。
如今再傲慢的人面对危机也腆着脸来示好,秦风将这些页码整理好收到身上,决定先去瞧瞧萧令堂送了什么好东西,这事本来就是他们故意设计,放他一马未尝不可。
毕竟深查下去对他们也没什么好处,万一揪到他们的马脚就不好了。
萧令瑶在敛财上和秦风简直是天造地设,不过一个都贪到脸上了,一个刻在骨子里,两人手拉着手到了前厅,府里的下人觉得两位主子的步伐莫名轻快,透着一股子快乐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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