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谢,我也不是所有人都救。”这个不知道目的是什么的人无所谓的回答曲祁然。
之后就看到他朝门口走去,这人怀里还揣着什么东西,之后凭借档案室门口的灯光,曲祁然终于看清这人到底涨什么模样。
看清这人是谁后,他被惊的瞳孔收缩一下,这人的的档案他之前看到过,脑海里不由自主的回忆起之前看过的那份档案。
【姓名:???
代号:小肆
入校时间:建校一年9月1日
处理时间:建校三年6月14日
总结:在校期间行为异常,多次公然违反校纪校规,建校二年潜入校长室偷窃档案室通行证,后于档案室被校长抓获,校长通知联系寄养人后提前处理(实际处理时间建校二年4月14日)】
这个帮了他的人是已经被处理的小肆!档案上的照片和眼前人一模一样,连脖子上那颗小小的黑痣都一模一样。
小肆和小七一样他们都是第一批被送进来的,而且这两个人都是提前被处理,只有他们俩是例外,这是为什么?
他盯着眼前的这个小肆眼里满是探索,所以这两个是什么情况?灵异事件?
或许是他的眼神过于“热情”,小肆有些受不住的咳了一声,他注意到眼前这人看起来一脸凶相实际却意外的纯情。
小肆见刚刚提示的那声不仅没有使那目光有所收敛,反倒多了层戏谑。
明明光看外表就能看出不是善茬的小肆,愣是成了个纯情小学鸡。
曲祁然看着被他盯得耳根子都红了的人,想了想还是别太欺负狠了,总有种欺负老实人的负罪感,虽然对方档案上明明白白说了这其实是个刺头。
同样他还察觉到小肆和小七有时候有些反应极为相似,比如这俩人明明都不是特别好惹的那类人,但在他面前似乎没什么脾气。
就像是在外面呲牙咧嘴的大狗狗,在回到家被主人掀翻揉肚皮后露出一脸委屈,表示你为什么要欺负我的控诉,却始终不会反抗主人,任由欺负的即视感。
不知道是不是联想的太成功,曲祁然总觉得他在小肆的脑袋上看出了已经耷拉成飞机耳的狗耳朵。
想到把人逼急了对方有可能跑掉躲起来,他决定还是发个善心放过这人,目光变的不再那么咄咄逼人,一脸无视发生的模样开口问:“为什么不是所有人都救?你看到刚刚‘那个人’了吗?他……你为什么不救?”
小肆被他问的一愣,倒是没再介意之前目光造成的小插曲了。
“……我只救你。”犹豫了一会后,小肆还是如实开口。
“?”什么叫只救他?之前那个不也是他吗?曲祁然对这个回答百思不得其解,成了真·满头问号。
似乎看出他的困惑,又或是怕他误会了什么,手忙脚乱的对他解释:“救你,我只能认出你,其他人都认不出。”
这话说的有些没头没尾,曲祁然艰难的试图理解对方话里的意思:“你的意思说……你只救我,除了我其他都不是我?”
绕口令式的解读方式,诡异的是小肆点了点头,两眼放光满脸都在表达求夸奖的意思。
……
更像大狗狗了喂!
经过小肆这通没头没尾的表达,也算是解答了他的一些疑问。
某些特定条件达成前,他在对方眼里大概和其他所有人都一样,而这一次做了件事使他变得不同。
曲祁然若有所思的看了眼手上浅蓝色的通行证,是因为它吗?
“不是因为任何东西,就因为你。”似乎知道他理解错了,小肆有开口解释了一句,依旧不明不白。
他有些头疼,这人的表达方式到底是谁交的怎么就这么难以理解呢?
“我和刚刚被带走的人不一样?”他决定还是不为难自己去猜了,一点点问吧。
小肆点了点头,表示是这意思。
“我和他……那不一样?”他继续追问,这是他最疑惑的点,到底哪不一样?
“你们俩有点相似,但你们长的不一样。”小肆脸上露出一种纠结的表情,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到底是什么问题。
“你不觉得我和他像是照镜子的两个人,一模一样吗?”长的不一样?为什么在他眼里长的不一样,明明就是同一个人只不过做了不同选择。
小肆见解释不清楚有些着急,手在头顶胡乱的抓着头上的短发,尽量让自己解释的更清楚一点:“不是的,我不能确定那个是你,但我能确定你就是你。”
听到稀里糊涂乱七八糟的人称代词曲祁然嘴角抽了一下,好在终于能理解了到底说了什么。
总的来说就是之前他决策失误,对方被隔开了认不出来到底是他不是他,现在他做对了选项他身上的障眼法没有了,所以对方救了他。
虽然这解释了对方为什么没救上周目的他,但依旧画了个问号在为什么救了这次的他。
这个“救”似乎针对的是他这个人,而不是他这个角色,这个小肆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小七是想无声无息的保护他,让他安全离开,那么小肆的目的呢?
小肆在他面前完全就是一副温顺无害的大金毛,完完全全看不出最大刺头的模样。
实在琢磨不明白他到底特殊在哪,总不见得游戏“npc”能认出“玩家”吧?
百思不得其解的他,只能最后把原因归于通行证上,因为整个不同选择只有它是真正的分歧。
他决定不再纠结,而是把档案室里的部分档案从文件盒里拿出来,然后折叠好后把档案放进书包里,把空荡荡的文件盒放回它原有的位置。
装作文件没有被人动过的模样,然后用通行证打开档案室的门,和小肆一起离开了档案室。
从档案室里出来后,小肆一脸纠结的表示不能和他继续呆在一块了。
看着他不情不愿的表情,曲祁然觉得如果有的选或许小肆会像之前的小七一样一直那么粘人。
真的十分粘人了!
他还是不太能理解,和他不处于同一时间轴的俩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还有那个莫名帮他的破损洋娃娃。
这些存在对他莫名有种善意,祂们都想帮他。
他属于建校十年这一批学生,在未处理学生名单里他其实找到了自己的档案,同样模糊的姓名,他的代号是小然,边上贴着他的照片显得格外阴郁。
这样的他实在是熟悉又陌生,他真的很久没看过这种刺猬状态自己了。
他神色复杂的看着那张照片,内心有个角落似乎发出了妥协的叹息。
小七和小肆都是建校一年的那批学生,他们两个会不会认识?
又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这两人被处理时间前后不到半年,而且都是让学校头疼的存在。
总感觉这俩人之间有某种联系,明明这所学校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已经了解清楚了,怎么疑问也越堆越多了呢?
此刻他深深的感觉他之前了解到的都不算深入,只是把表层学校都不屑于隐藏的真相弄清楚,这个学校曾经发生过什么,有些核心机密压根就没有弄清楚。
虽然小肆表达不太行,下次碰上了还是要问问他认不认识小七,还有他们做过什么,总觉得他俩或许和洋娃娃也有些关系。
去了趟档案室,了解了一些更深层次的东西后他觉得之前那个凭借一腔热血就能解决这个学校问题的自己有点傻。
还有他一直在意还没解开放在宿舍的日记本,他还是想知道里面到底记录了什么。
不管是桌上刻字,还是没怎么隐藏的日记本,学校似乎并不在意学生做这些看似隐蔽的动作,甚至处于一种放任的状态。
更像是在对学生宣告:你们做的这些小动作我不是不知道,但我就是不管你们做的这些也起不到任何作用。
当发现一切手段都是个笑话的时候,这些学生他们又是怎样的一种心理呢?
或许就像是在绝境中看到一丝希望,却又被告知所有的希望皆是假象差不多吧。
他还是要找到联系外界的方法,他要知道小七当初做了什么,只有这样他才能明白应该怎样做。
小七当初肯定找到了和外界联络的方式,只不过中间出了些纰漏,他没有完成他想做的事。
极大可能小肆接替了小七的计划,但同样因未知原因宣告失败。
之后长达将近十年都再没有“意外”产生,直到他的出现,他要做的就是弄明白当初他们怎么做的,他来把这个计划继续完成下去。
曲祁然又突然想到他拿到的第一个结局,小七完成曾经的没做完的事。
小七可以做到,他也可以!
现在的重点貌似又回到小肆身上了,所以他该怎么找到小肆呢?
刚刚不该那么轻易就把小肆放走的,应该抓着小肆多问问的。
这么好的机会就这么放过去,他有些懊恼,瞬间感觉到错过了一个亿。
算了,小肆一看就不能太长时间暴露在外面,下次再抓住机会好好问问。
他站在一个比较隐蔽的角落摸着下巴想:现在该去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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