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热又狭窄的帐篷里,季珹被蒋君临按在简易床上疯狂亲吻,干柴烈火的身体一点就燃,灼热地抵在一起相互摩擦,摩擦中仿佛都能生出火来。季珹被吻得脑海一片空白,时隔五年,他的身体仍是毫无骨气地在蒋君临面前投降,毫无出息地眷恋着他的气息,他想要变成蒋君临胸口的痣,永远停留在他身上。
水乳交融的水渍声听得人面红耳赤,蒋君临的呼吸沉重地浮在他的耳边,第一次如此急切,疯狂地想要占据季珹,想把自己送进他的身体里,感受着他的紧窒,温度,感受着他还活着的事实。
可时间不对,地点不对,周围全是人,除了极道和黑鹰,还有国安的人!
季珹被他深深地拥在怀里,如要禁锢着,两人的汗水亲昵交融,不分彼此,季珹看到他胸口的纹身,这么多年了,他的名字还牢牢地纹在他的心口上。
季珹的眼睛倏然一热,他可以杀人不眨眼,也可以冷酷无情,可在蒋君临面前,就很容易心酸落泪,蒋君临一手撩起他的头发,吻上他的眼睛,声音暗哑,“别以为撒娇示弱,我就会放过你!”
季珹翻身骑在他身上,简易床在地板上发出刺耳的声音,季珹咬着他的唇,“那就别放过我,永远都别放过我。”
两人激烈地纠缠在一起,像是末日最后的狂欢,蒋君临捧着他的脸,凝视着这张牵动他的所有心神的脸,想到他宁愿死,也不想他为难的决绝,心如刀割,忍不住红了眼。
蠢货!
“哥哥?”季珹怔怔地看着他,蒋君临从不愿旁人看到他的狼狈,伸手把季珹按在怀里,不让他看到他的眼泪,心脏滚烫,且炙热地跳动着,一下又一下沉重地迎合着季珹的心跳。
为了季珹,他忍痛分了手。
五年来,除了公事,不再见面,他们可以在酒桌上相谈甚欢,也可以若无其事的商业互捧,甚至在金融论坛上遇见,也假装不熟。
思念总是深夜如影随形,那些回忆勾起了蚀骨的痛。
相思成灾,却又咫尺天涯。
本以为时间能淡化一切,所有的往事都将逝去。
思念也好,感情也好,随着时间都会慢慢地淡了。
可这一刻,蒋君临心甘情愿地对心意妥协了。
怀中人,是他的命!
季珹不知道这一刻蒋君临做了什么决定,只感觉到蒋君临的情绪有些失控,他沉默地抱着他,陪他一起平复着心中的情绪。
片刻后,蒋君临无情地推开他,“起来!”
“哥哥?”季珹挨了揍,非常冤枉,只好起身,蒋君临不愧是蒋君临,真翻脸比翻书还快,他就佩服蒋君临一点,哪怕欲火焚身,都能若无其事。
蒋君临深呼吸,火气还没下去,拎着他站好,“受伤了没有?”
季珹一怔,竟沉默了,蒋君临蹙眉,上下其手检查,季珹开心地笑起来,随便他怎么摆弄,蒋君临仔细检查了一遍,除了皮肉伤,并无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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